程阮阮的手此時沒了知覺,被他一把就拽了過去。
原本白皙的手此時紅彤彤的,掌背的地方已經開始腫起來。
男人的臉頰明顯緊繃了一下。他兩隻大手輕輕捧着她的那隻小手,問她:“疼嗎?”
聲音帶着一絲不自然的沙啞。
程阮阮本來想說不是廢話麼,能不疼嗎,一擡頭看到男人看着她的一對眼睛微微泛着紅。
不知怎麼的,程阮阮一下沒繃住,眼淚又一次流下來。
大小姐平日裡嬌生慣養,哪裡吃過這種皮肉苦,一哭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
她這一哭,對面的人明顯就慌了。
他一邊伸手拼命給她吹着手,一邊又給她擦眼淚,從未這麼手忙腳亂。
可是不管他怎麼做,程阮阮就是停不下來,他的心也跟丢在油鍋裡似的,又躁又疼。
最後他幹脆雙手一攬,将她用力扣在懷裡。
他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腦勺,說:“不哭了。”
程阮阮一向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像是情緒按鈕失了控,特别是聽到甯野那聲溫柔的不哭了,她哭的更兇了,甚至哭的抽了起來……
最後一行人全都去了醫院。
還好,程阮阮的手隻是輕微夾了一下,沒有傷到骨頭。
那個女人身上有點皮肉傷,醫生幫忙處理了。
男人被甯野打得有點嚴重,需要住院。
有人報了警,警察過來詢問情況。那個女人直接站出來,說甯野跟程阮阮是為了幫她。
警察似乎是認識女人,搖着頭歎了口氣,做了個簡單的口供,就離開了。
女人過來向他們道歉。
對方顯然就是程阮阮要找的宋麗。
宋麗抹着眼淚,說:“是他攔着不準我出去,要錢也是他要的。”
程阮阮看着宋麗脖子上的淤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更不敢想象,要是今天他們不來,她會遭受什麼。
一陣沉默後,宋麗主動問起她還能不能去參加那個活動。
程阮阮哪有理由拒絕她。
路上時,宋麗向程阮阮說了男人對她的暴行:“要不是看着孩子,加上我自己的年紀也大了,我早就跟他離婚了。”
宋麗才三十歲,說出來的話卻瞻前顧後。
程阮阮想說點什麼,最後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胳膊以示安慰。
宋麗看到她的手,又慌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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