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可能。”司狂瀾擡頭,藍天白雲甚是美好,“此困局看似尋常,卻甚為兇險,若不得破解,循環千萬次後,你我還能不饑不渴不倦?”他笑笑,“活活餓死渴死可不是個松快的死法。”他盯着飄過的雲朵,“你大可不必随我一道進來。”
桃夭一怔,本想說的是錦鱗河上你也不必大冬天下河的,可千言萬語還是化成一記白眼:“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找誰要枕頭那麼大的紅包去!”
狂瀾輕笑:“我從未給過枕頭那麼大的紅包。”
“我不管,我就要枕頭那麼大的紅包!”她跳起來跺腳,又憤憤嘀咕,“舍得給别人買這買那還全程陪逛集市,她也沒幫你喂過馬,也沒救過你家靜靜,沒替苗管家料理過他的初戀……哼。”
後面的嘀咕聲音雖小,司狂瀾還是聽清了大半,笑道:“她又不是我司府的雜役,為何要處理司府的事?你憤怒的原因很站不住腳。”
“我幾時憤怒了?”
“你一直都在憤怒。”
“你……”
陷入絕境的人,也不該那麼絕望,該吵的架還是要吵的。
所以現在的場景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麼糟糕,皇甫勤坐在墳前憧憬未來,旁邊飄着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的桃夭與司狂瀾,四周青草野花搖曳,雀鳥鳴唱,哪有半點危險的樣子。
二人一直吵到皇甫勤又進了甘霖寺,若非司狂瀾突然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能跟他吵到皇甫勤再次橫死街頭為止。
“怎麼?”她不解道。
“我好像聽見司靜淵的聲音。”他皺起眉,四下查看。
桃夭豎起耳朵仔細聽了半天:“沒有啊。”
“不……是他。”司狂瀾笃定。
桃夭見他如此肯定,遂定閉眼定心,仔仔細細捕捉空氣裡任何一個異常的動靜。
“瀾瀾!桃夭!瀾瀾!桃夭!你們在不在呀?在的話應我一聲啊!”遠方傳來斷斷續續的呼喊,還真是他的聲音……
他怎會在這裡?
桃夭猛一睜眼,深吸一口氣,大吼:“司靜淵!我們在這兒!”
司狂瀾沒作聲,臉色很難看。
片刻之後,一個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兒從院牆外飛了進來,喜極而泣地停在他二人面前:“可找到你們了!我真怕你們都不在了!嗚嗚嗚!”
桃夭張大了嘴巴,指着這隻“蚊子”:“你怎的變成這副模樣了?”
是司靜淵沒錯了,可他的身軀小到讓人真以為他是一隻蚊子,并且還是半透明狀的蚊子。
“我怎麼知道,我剛往這裡頭一來,就縮成這樣了。可能是這個什麼狹怪的身體跟别人不一樣吧。”司靜淵焦急地圍着他們飛來飛去,“你們如何了?三個時辰都過去了你們還沒出來!我怎麼也要進來看看的!”
司狂瀾咬牙道:“你又嫌自己命長了?你可知這樣跑進來,死得可能比我們還快!”
桃夭也替他捏了一把汗:“你當這狹怪的身體是隔壁賣菜的老李嗎,你都沒想過你的魂魄會變這麼小是一個危險的信号?趕緊的,怎麼進來怎麼出去!”
“我沒有任何不适感。”司靜淵完全不在意,隻顧盯着他們,“你們出不來?怎會出不來呢?”
司狂瀾壓下心頭怒火,最後一次警告:“你趕緊出去!多留一刻,你便多一分危險,此地連我們都疲于應付。”
“沒錯!你倒是快……”桃夭一急,腦子裡卻突然冒出個念頭,突然道,“别别,先别走!”
“你……”司狂瀾的目光想殺人。
桃夭顧不得他,隻立刻湊近司靜淵,嚴肅道:“你記住我接下來說的每個字,出去後,馬上讓柳公子去替我查一個人的死因,此人名叫皇甫勤,生卒年不詳,隻知是唐時人士,在世時為一畫師,曾為甘霖寺作壁畫,死時不過二十歲上下。若能查到,你們将結果寫在紙上燒給我!磨牙身上肯定有紙!你絕對不要再進來了!明白了?記住了?”
“啊?好!”司靜淵見她絲毫沒有玩笑的樣子,自己也不敢松懈,隻問,“就是這些嗎?這樣你們就能出來了?”
“或有勝算。”桃夭皺眉,“快走!”
司靜淵再不敢啰唆,眨眼間飛得沒了蹤影。
“你……”司狂瀾盯着她,“柳公子有這等本事?”
“我還以為你剛才要吃了我呢。”桃夭撇撇嘴,“柳公子做飯雖然難吃,但他别的本事還是可以的。接下來就等吧。”
司狂瀾半眯起眼睛,對她似乎又有了新的看法。
她盤腿而坐,支着下巴,望着前頭正往牆壁上認真作畫的皇甫勤,嘴角慢慢揚起來:“不怪有那麼多人喜歡他,真是個脾性又好又有天分的年輕人,長得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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