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兄若是想玩,可在心中默念:「人偶人偶,動動」,它們就會聽你指揮了,甭管幹什麼都行。”
甯澄笑道:“這口訣,怎麼那麼幼稚啊?”
風舒輕咳了聲,道:“我當時還小……”
“噗——”
甯澄看他耳尖發紅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風舒被他笑得有些赧然,直接一把抓住甯澄的手,将人抵到了牆上:“别笑了。”
“好、好,不笑不笑。”
甯澄笑着想掙脫,可風舒表面斯文,力氣卻是很大。他嘗試了幾次,發現無果後,便道:“風舒,我不笑了,你放開我吧。”
風舒卻不動,雙耳紅得透亮,抓着甯澄的手攥得死緊。兩人靠得很近,甯澄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他低低地喊了聲,道:“風舒,你弄疼我了。”
風舒抓着他的手一震,倒吸了口氣,猛地将人放開,然後後退幾步。
他看了甯澄一眼,道了句「不好意思」,便迅速繞出左殿。
……惱羞成怒了嗎?
甯澄轉着發痛的手腕,隻覺胸中一陣鼓噪。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再摸摸略微發燙的臉頰。
我這又是怎麼了?都入秋了,總不可能是中暑吧?
甯澄百思不得其解。他望了那兩隻人偶一眼,決定還是去差役所洗個澡,冷靜冷靜好了。
他剛收拾好換洗衣物,就看見風舒從左殿門口邁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雙雙把頭别開了。
——不對,我隻是要去洗澡,在心虛些什麼啊?
甯澄努力将頭轉向風舒,而風舒也恰好轉過了頭,兩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甯澄看見風舒眼底閃着複雜的光,漆黑的眸子映着自己的身影:“甯兄,你這是要去洗澡?”
甯澄僵硬地點了點頭,順勢低頭不敢再看風舒。
“入秋了,夜裡涼,還是到暖泉沐浴吧。”
甯澄一怔,卻見風舒越過自己,快速收拾好衣物皂角,然後不由分說地牽起自己的手,大步走出風月殿。
甯澄懵懵懂懂,一路被風舒牽着到了暖泉。這暖泉到了夜裡,上空便飄着些咒術燈籠,倒也不顯得昏暗。
一直到進入暖泉,看到熟悉的氤氲之氣後,甯澄才突然清醒,掙紮着想要掙脫風舒的手:
“我、我還是去差役所洗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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