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拉開夜色的帷幕,小販們搭建好了集市,精靈們身上的光閃動如同天上的星光,舞台在城市的廣場上早已搭建好。
這幾夜,普通的平民可以目睹到王室的尊容,五個家族的實力,也可以目睹到青灰騎士團的實力。
紅毯鋪在廣場的地面上,蠟燭點燃了宴會。五個家族的成員分别坐在不同的席位,由國王陛下威嚴地宣布宴會的開始,在此之前,王室神甫還要說一段對女神的贊頌。
奈登要去魔法監獄看守,并不會在宴會露面。安德烈受邀打獵比賽,當然是在白天,至于艾布納和科裡,一個負責開場樂,一個排了話劇,也不會在位子上安心地坐着。
于是主系這邊隻剩下了安德烈和黛羅夫人。
今晚的黛羅夫人戴着黑色頭紗,紅色禮帽,嘴唇也像被紅酒沾染過一樣,安德烈借着燭光看她的側臉,心狂跳起來,他才意識到他已經成年很久,适合成家立業,他母親的臉雖然被時間洗禮,增添了幾道皺紋,但是顯得更加美麗動人,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迷得人沉醉在缥缈的夢鄉。
現在沒有他的父親,也沒有他的弟弟們,他和黛羅好久沒有二人獨處。
“母親和弟弟,總歸是母親重要吧?”
副會長的話就像該死的咒語,安德烈才沒有想到黛羅是他的母親。
自從那前任家主——他的父親給了黛羅一個耳光之後,安德烈就再也沒把安德烈當過父親了。
差不多的名字,差不多的發音,但是他又不是安德魯,他不會打黛羅。
“母親和弟弟,總歸是母親重要吧?”
童年艾布納常常和安德烈睡在一起,他的身體不像其他男孩,而是更加纖細,他的長相很漂亮,尤其是笑起來也很像黛羅。
弟弟是替代品。
安德烈簡直就要發狂地去親近黛羅,他的親生母親,而黛羅卻拍了一下手,說:“看,是艾布納。”
安德烈猛地從迷醉中清醒過來,突然湧起了一種強烈的作嘔和羞愧,他真是為他的想法感到不恥。怎麼,怎麼會那樣去想黛羅?
精緻的雕花木柱下是紅色帷幕的展開,舞台上的青年穿着禮服向下面的觀衆鞠躬,艾布納儒雅,所演奏的曲子經各位作曲家指導不斷修改而成,與他合奏的是「夜莺嗓」瑞莎,瑞莎穿着黑色禮裙,衣袖層層疊疊,蝴蝶結點綴其中,她的手指在小提琴上撥動,所有人都在側耳聆聽這段樂曲,一開始它是歡快的,後來逐漸轉為高昂,激動。
布茲在青灰騎士團的席位上努力地向前鑽動,想要看看台上的艾布納——
他幼年在學校裡的玩伴,他現在的友人。“布茲,你稍微忍一忍,現在是在合奏……保持安靜。”
卡特按住了他的手臂,布茲摸了摸自己保護到現在的麻袋,自言自語地說:“這次小艾肯定會喜歡,海之森的五彩珊瑚魚……他表演結束了我就去給他看。”
頓了頓,布茲又緊張起來,蜷了起來,對卡特說:“卡特,會不會男人之間送禮物會很奇怪。”
「沒有那麼奇怪,遮遮掩掩的才會奇怪。」卡特為他這磨磨蹭蹭的性子抓狂,“我提醒你,不要對艾布納少爺露出奇怪的表情,否則安德烈會長又會說我們騎士團作風不正。”
“啊,那個家夥——”布茲不再像個初戀少女一樣羞澀,變得十分嫌棄和輕蔑,“在學校就對艾布納指手畫腳,隻是個哥哥啊,那麼喜歡管弟弟,也不見他對奈登多麼上心,說到底隻是控制欲……”
布茲想再說,被卡特捂住了嘴,卡特的呼吸急促起來,漲紅了臉:“他是我們的家主之子,是騎士協會的會長,你這是有失偏頗,再說我就打爛你,布茲!”
布茲一下變得很委屈:“你兇我……”
“呃……”卡特無言,沉默了很久。
那魔法特制的麻袋松了口,珊瑚魚發出的淡藍色光輝透了出來,卡特不耐煩地說:“布茲,你怎麼連封印咒都沒用好。”
布茲有點驚訝,他握住了腰間的長劍,魔法石的光在劍柄上閃爍。
“不是封印咒的關系,這裡有奇怪的魔力波動……”
一聲驚叫傳來,觀衆席的男人和女人恐慌地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舞台上的瑞莎還是維持着拉小提琴的姿勢,隻是臉上的紅斑越來越多,血從紅斑裡滲了出來,細小的傷口就像被刀片割過一樣。
艾布納是聽到尖叫聲才明白發生什麼的,此刻的瑞莎早就倒了下去,就像一塊破布被人抛棄,艾布納停下了演奏。
王室騎士正在維持秩序,布茲第一個趕到了舞台。
艾布納正蹲下來查看瑞莎的傷勢,布茲緊張地說:“小艾,千萬不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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