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并沒有感謝之意。
“老兄,别跟犯人計較啦,胡言亂語而已,我請你喝酒?”奈登笑笑,他的微笑很有感染力。
梅爾湊了過來,神經質地嗅了嗅奈登的衣服,自言自語:“一二三,不對,是十,你跟他一樣。”
“嗯?”奈登沒有理看着瘋癫的梅爾,對審訊官說,“這是?”
審訊官冷哼一聲,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聳肩說:“無聊的「數字占蔔」,就跟個瘋子似的,如果不是能提供歐珀的重要證人,我看早就可以送他上路。”
梅爾确實是個奇怪的人,沒有太多人被打之後還會露出牙齒微笑,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樣,他的手腕上滿是割痕,手指之間沾了些植物的汁液,就像剛剛做藥劑搗爛過不少材料似的——
嗯?
30、第三十章
魔法監獄裡不該給犯人得以接觸魔法植物讓他們能做什麼古怪的藥劑,梅爾這可能是偷偷帶進來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做實驗用的器具太多了,他們是在野外突然被捕的,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一一藏在身上。
奈登意識到可能有人看中了梅爾對于魔法的了解,因而提供給他器具,讓他做出别人不會做的東西。
奈登簡單地跟梅爾聊了一下,這家夥是個孤兒,又生活在城外,看來是坎坷經曆得有點多,到了黑黝黝的屋子裡面對審訊也不會驚慌。
他的身上倒是沒有任何跟歐珀有關的痕迹,他并不是信徒的一員。
“據說他和羅傑長得很像。”
“羅傑?”
黑發在蘇蘇裡少見得很,他們的體質特殊,對魔法的感知力的遠超他人,在有關騎士的傳說裡,他們是蛇的化身。
審訊官的話幫奈登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他明白為什麼别人會如此緊張梅爾的安危,歐珀教的教徒一如女神教的教徒遵從信仰的源泉,跟羅傑相像那再好不過。
往淺了看歐珀們真的會把梅爾當成象征最高地位的主教,往深了看他們要靠梅爾統治低級成員。
因為歐珀的教徒大多沒有讀過書,隻會盲目地聽從上級的安排。
也就是說,如果跟能聯系到這幫教徒的上級,沒準可以以梅爾做個交換,這個小魔法師看着挺不想進歐珀的,奈登還可以送貨上門。
這麼來看,歐珀那方會有極大的可能性派人來劫獄,自己可以暗中協助。先把事辦成再提交易。
奈登對于國家的熱愛幾乎寡淡,一方面是他看到了這個國家的陰暗面,而另一方面則是對于自己病症探究的執着,他堅信協會及王室無法給他想要的幫助。
如此,奈登便朝着自己的計劃開始實施,他白天和這些囚犯們溝通交流百般暗示,晚上便去找納特的下落。
對于納特,對方怎麼看都像逃到了城外,在某個角落伺機而動。
德維考慮到了梅爾的重要,加強了魔法監獄的防範工作。這不得不讓奈登又費了點心思去畫一下魔法監獄的平面圖,标注一下機關的開入口,所幸他上過戰場,有較好的經驗,但野外作戰和監獄看守還是有所不同的,就奈登來看,魔法監獄可不适合開展戰鬥,最多隻能近身搏鬥,要問為什麼,就是這裡的房間太多,雖然堅固,可一旦戰鬥,搞不好會讓那麼幾個人員受傷。
阿奇柏格這幾次經常跑去魔法部,看樣子虛弱了很多,奈登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身體抱恙的哥哥,問他怎麼了。
阿奇柏格沒有正面回答,奈登摸了摸他的手,發現他渾身冰涼。
“别碰我。”阿奇柏格說,但是作為人類的部分還是貪戀着奈登掌心的溫度,忍不住蹭了蹭。
“是植入的關系嗎?”
就算不去看他的手,隔着衣服去摸,也能摸到一層冰寒,阿奇柏格像極了某些從寒冰中誕生的魔物,會結出冰晶。
“老毛病。”
“你說你是自願這麼做的?”奈登陷入了恍惚,不免有些憤怒,總有些人能堂而皇之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對。”
“那時候是幾歲?”
“十歲,怎麼了?”
一個過小的年齡讓奈登不敢相信,他的心頭就好像巨石扔進去,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瘋了嗎?就算是特殊魔法種又怎麼樣?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去做植入手術?”奈登抓住阿奇柏格的手,沖他吼道,“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愛惜怎麼去維護你的特家呢?”
阿奇柏格睜大了冰藍的眼睛,壓下聲音說:“做不到。”
“如果用了召喚系魔法的話,就好像看見了爺爺厭惡的眼神,我實在做不到。如果自己的力量與背叛國家的異端是一樣的,我甯可去死。”
“背叛國家……”奈登不自覺重複了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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