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緯堂中,蘇緯把自己的包袱卷扔出了門口,片刻後,他的腦袋也随着包袱卷從門縫中探出來左右看了看,确定并無障礙之後仿若梁上之人一樣輕手輕腳地小步邁出來,轉身輕輕阖上了經緯堂的門。
幾日前山海閣在濟南的搜信人将消息傳回來之時,他就在計劃這場逃脫計劃了。此刻蘇策不在三堂之中,蘇途安也在閣後巡山,眼下正是偷偷離開的時機。
“你幹嘛呢?”
蘇途安扛着把大掃帚從閣後拐過來問。
蘇緯驚呼一聲反身緊緊地貼到了門上,兩扇門并未被阖緊,被蘇緯這麼結結實實地一靠之後又重複四敞大開,而靠在門上的蘇緯也順勢摔了下去。
蘇途安一揮掃帚挑走了蘇緯扔在地上的包袱卷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眼見撞在了刀尖上,蘇緯就不藏了,上前便要領回自己的包袱,“如今丐幫可熱鬧了,我去看看。”
蘇途安揚手一抛,包袱卷就飛上了經緯堂的匾額角。
“你幹嘛!”蘇緯想鬧,卻又怕驚動蘇策。
“阿衡,”蘇途安看他,“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
蘇緯試探着飄了飄腳自覺夠不到,又去搶蘇途安手中的掃帚,“我本來就很硬!”他舉着大長掃帚竭力撥楞匾額上的包袱卷。
蘇途安歎了口氣說:“楊臻還沒來接你呢。”
“我知道啊,所以我先去丐幫替小師父他探探風啊!”蘇緯說。
“你覺得楊臻會在乎這些東西嗎?”蘇途安有些生氣。
“當然——”蘇緯細想過之後也覺得楊臻真不一定稀罕這些事,不過他也不想示弱,轉言又道:“我要是去了,小師父就肯定會在乎的!”
蘇途安擰着眉峰看着蘇緯,他總覺得蘇緯自打上次回來之後身上多了一股若隐若現的無賴氣息,略是一想他也就曉得了,這八成是從那個好到了不得的小師父那裡學來的。
蘇緯半天都沒把自己的包袱掏下來,本想厚着臉皮向蘇途安求助,可一回頭卻瞧見蘇途安扭頭往觀山樓去了,這吓得他趕緊追上去攔住他說:“蘇途安!你要是敢去跟爺爺告狀,咱倆就完了!”
蘇途安上下看了看他說:“你若真想去濟南,又怎能越過老閣主去呢?”
蘇緯上胳膊上腿地捆着蘇途安,尚有試探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學好了,也知道幫着我了?”
“我是沒有你寶貝師父那般的巧舌,搞不好偷雞不成,反倒會讓老閣主直接把你鎖到樓上呢。”蘇途安說。
蘇緯覺得自己被狠狠地酸了一下,他從未聽蘇途安這般陰陽怪氣地說過話。蘇途安也不習慣自己這樣的口氣,不過說出來之後反倒是覺得有些莫名地暢快。他總覺得蘇緯吃裡扒外的架勢有些攔不住了,若是不讓蘇緯過得如意歡欣一些,保不齊以後真會被楊臻拐跑……
正如蘇緯所說的,丐幫總舵多日前便有了熱鬧的迹象。當今的丐幫除卻濟南總舵以外,還有八個分舵,這些分舵遍布大江南北,平時各自經營,每到年末之時,各分舵都會派人來總舵彙報一年之中的所得所失,那段時間應該是濟南比較熱鬧的時候。
不過如今正是二月初,并非丐幫的集會之期,所以蘇緯才格外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被送回來之後,蘇策對蘇緯的管束就沒有以往那麼密不透氣了,隔三差五間讓蘇途安陪着蘇緯出閣趕趕集也還是可以的。至于這回,蘇緯和蘇途安都說是來濟南與楊臻會合,登州距濟南又不遠,蘇策也就不做阻攔了。
山海閣和丐幫沒有什麼沾親帶故的關系,所以蘇緯也沒厚着臉皮直接住人家裡,而是找了家位置四通八達的客棧住了下來。
“若是丐幫隻是例常熱鬧一下,你就白興奮一場了。”蘇途安看着扔下行囊便要往街上跑的蘇緯說。
蘇緯一副“你還是知道的太少了”的模樣朝他擺了擺食指,從懷裡掏出了一卷書扒拉着翻到一張頁眉上寫着“沈陽分舵”的紙上,指了指說:“來的路上我就看過了,濟南大街上有沈陽分舵的人,總舵的人頭上的麻繩子和肩上的負袋都是麻黃色的,沈陽分舵的乞丐們卻是黑的!”他又翻了幾頁說:“還有,大同分舵和溫州分舵的人也有。”
蘇途安倒是不太在意蘇緯說了些什麼,可蘇緯手中的那本書卻讓他有些害怕,“你怎麼把載世堂裡的書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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