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将近,承賢山莊的人除了招待天南海北趕來的同道中人,也加緊了對大會場地的巡視。
莊主蔣文彬忙着到處串門熱絡,巡視場地的活兒也就落到少主人身上了。蔣文彬膝下除了蔣固甯以外還有個女兒,名作“蔣固敏”,長蔣固甯五歲,自幼在峨眉山拜師學藝,如今也是小有名氣了。
蔣家姐弟分别領着兩檔子人四處視察,通常一逛便是一天。
蔣固敏也是大家閨秀,隻是久在江湖,端莊上也帶了些俠氣。蔣固敏這支隊伍一直有常成嶺陪着,二人也是眉來眼去好多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這倆人算是青梅竹馬,本來想着同入一門彼此照顧,但無奈蔣固敏的體質練不了逆元氣,常成嶺對逆元氣的天賦又不該辜負,所以隻能各拜各師,不過時日長了,二人發現,離得遠些除了見面麻煩些以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個年輕人一路甜言,自然不需要太多人圍着,隻有蔣固敏的一個侍女一個小厮在後面遠遠地跟着,以備差遣。
另一邊蔣固甯這一隊就熱鬧多了,他去喊上了閑着沒事、還想躲訪客的楊臻一起,而楊臻這麼一走,自然而然又帶上了周從燕和秋甜兒,再加一個走到哪跟到哪的冷面書童。
“今年的賽場有七個,還跟以前一樣,每日一換,隻是順序調了調,羅網擂台改到了第二日,走樁擂和竹林擂往後挪了挪。”蔣固甯邊走邊介紹道。
試武大會總共七日,每日一擂,擂台的樣式經過這麼多年的摸索和磨合已經确定了下來,第一日都是最尋常的平地擂台,在劃定的比武範圍内進行比試,以出界落台方為敗者,這種擂台沒有花樣,直接看上台者的身手,是最簡單直接的賽場。
其他的就相對花哨了:湖上擂是在承賢山莊的鏡湖中心的擂台,是個讓人施展水上功夫的地方;走樁擂是八十一根高低不同的木樁杵成的,比的主要是一個穩字;竹林擂顧名思義是在竹林中比試,因竹子本身韌性強,且又遇風起聲,所以可以考驗比武者的輕功以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羅網擂是由四根頂天石柱中間橫懸的四根距離地面三丈的鐵鎖構成的,是個輕功不夠上不去的擂台;沙河擂是個兩丈長寬的沙坑,裡面的沙有一尺多厚,極其考驗比武者的耐力;石門擂由八塊兩尺厚的石牆圍成,是專為比拼内力的人準備的,這些年下來,曆經十數屆大會之後,其中兩塊石牆上有幾道裂痕,還有一塊石牆缺了一角,正是當年秋清明與巫奚教上上任教主鳳中天交戰的結果,除此之外,再無人能撼動這扇八門。
此外,這七處擂台都是晝場,大會期間還有三次夜場,正是留給組隊擺陣之人的展示機會。
初來乍到的周從燕看着這些花裡胡哨的搭建,滿眼新奇。
“佟哥,之前你就是在這裡豔壓群芳的?”周從燕拉着楊臻可勁地搖,恨不得讓他現在就地翻跟頭給他看看。
楊臻怎麼都覺得這個詞用得不恰當,他反過來拉住周從燕,拍拍她說:“丫頭,是‘技壓群雄’。”
蔣固甯和秋甜兒笑作一團,六年前的試武大會他們兩人都是在場的,自然見過楊臻的英姿,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頂禮膜拜。江湖上叫得上名來的侪輩幾乎都是楊臻的手下敗将,當時作為楊臻的跟班,蔣固甯和秋甜兒走路都是氣勢逼人到趾高氣昂,比豔壓群芳的楊臻本人都要厲害。
“老大可厲害了,演武頭一天本來是昆侖派霸場的,後來老大一上場就把昆侖的人踹下去了。”蔣固甯一臉得意,仿佛那人就是自己。
“诶,”周從燕好奇,“那個被你踹下台的倒黴蛋是誰啊?”
楊臻撓了撓嘴角的疤,說:“項東衢。”
往事不堪回首呐,不過他和項東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想起項東衢,他心中難免會有些道不明的落差感。
要不是方通淮和任去來打了個賭,他也不會被扔上台,更不會有機會“豔壓群芳”。如果不是那兩個老頭子打賭把他送上去,他就會老老實實地在角落裡混完那七天了,除了逆元的人以外沒人會注意到他,也不會有多餘的人認識他。
“竟然是他呀?我還以為他很厲害呢。”周從燕一直以為昆侖派這麼響亮的名号會多麼的厲害——在她看來,比不過楊臻的就不能稱作是厲害。
“他是厲害,不過老大更厲害。”蔣固甯發自肺腑地拍馬屁。
楊青跟在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隻眼看着楊臻被三個大娃娃簇擁着。
一隻烏鴉從幾人的頭頂呼嘯而過,秋甜兒剛想啐一聲“晦氣”,卻見那隻個頭不小的烏鴉落在了前面離他們不遠的一個黑袍人的肩膀上。
如今是人間四月,那黑袍人卻捂得跟過冬一樣,披貂挂絨的,讓人看着都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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