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忽而覺得唇有點幹,臉有點熱。
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處,都沒再挪開。
繃帶的結早打好了,但謝瑾的手仍放在她腿上,肌膚接觸的地方,暈開一陣熱意,令得兩人呼吸漸漸有點沉,心跳也有些快。
順理成章地,他将她那條傷腿和着另一條腿一并撈在臂彎裡,另一隻手臂橫過她的腰,直接把人抱進了喜床深處。
全幅紅紗帳幔垂了下來,一小方天地裡,盡是深深淺淺的紅,燭火在帳外明明滅滅地跳動着,時光的碎片浮出來,化作悠然長河,裡頭浸着的全是他和她的點滴往事,水到渠成地推着他擁緊身上的人。
那些針鋒相對的你來我往,此時也成了浮光掠影,輕飄飄地撓在心頭,無關痛癢,更無關緊要。
這一切,原來并不困難。
攬着她腰肢,挑開她寝衣系帶時,謝瑾心想。
一個多月以來,他很多次設想過洞房花燭夜的情形,每每到一定的時候就沒法再往下想了,可是婚約已定,不管她帶着什麼樣的目的,又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嫁給他,他們總歸成了夫妻,再不甘,再不願,他也必須扭轉自己的心态,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看待。
他以前,沒把沈荨看成是個姑娘。她和他所認識的大部分姑娘截然不同,她武力超群,性格直率,大而化之,大多數時候沒個正形,有時還帶着些痞氣,但打仗時絕對身先士卒,奮勇無畏,在軍中很有威望。
撇開那些恩怨和争吵,謝瑾私下裡其實很欣賞她,不過這種欣賞他自認為絕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傾慕和喜歡。
他也知道自己一直很關注沈荨,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他時常會想着她,在她不來挑釁他的時候,甚至會暗搓搓地去撩撥她,但從來沒想過要去喜歡她,愛她,與她做一些極親密的事——除了那次偶然的夢。
所以剛得知自己必須和她成婚時,謝瑾是不情願的,抵觸的。
他曾以為洞房這一關,自己很可能過不去,由此每天早上起床之時,都會默念三遍:“沈荨是個姑娘,我将成為她的丈夫,而她将成為我的妻子。”
事到臨頭,一切居然這般容易,甚至自己沒有半分勉強,他先是吃驚,後又釋然。
也許是多日的自我暗示和情緒調整起了效果,他已經接受了她于他的這種新身份。
第10章心上秋(1)
身體越來越熱,腦袋越來越沉,萬千思緒都被抛到腦後,他依着身體的驅使和本能的指引,沉入陌生的情潮裡。
紅帳内的春色一點一點漫開,沈荨兩條手臂環上來,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暈暈沉沉地蹭過來,紅唇頗無章法地親過他的臉頰,像是甜蜜的毒蛇一般,意亂情迷地滑到他嘴唇邊。
鬼使神差地,謝瑾略偏了偏頭,幾乎是下意識地避開了。
她的吻落了空。
這一下出乎意料,兩個人都僵住了。
火熱的旖旎如潮水般褪去,幾乎是瞬間便清醒過來的謝瑾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沈荨是一個驕傲的人,盡管她有時吊兒郎當,口無遮攔,喜歡口不對心地說一些讓人跳腳的話,但他知道,她是極敏感和自傲的,更何況是這種時候。
果然,沈荨的手臂還挂在他肩上,但臉上的紅潮很快消散,神情冷靜下來,眸中的漣漪蕩開又迅速歸于平靜,最後隻剩下冷冷的一點波光。
謝瑾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她,手仍然放在她肩上,沒能解開的小衣系帶纏在他指間,絞得他思緒一片混亂。
紅帳間隻聞兩人逐漸平息下來的呼吸聲。
身體中的燥熱褪去,沈荨一時覺得有點冷,自嘲地笑了笑,去拉他的手。
哪知那細帶卻在這時被扯開了,大紅色繡着金線鳳凰的肚兜一下飄落下來,現出一片春光。
沈荨“哎呦”一聲,忙一手護住前胸,一手撈起那兜兒,背過身去撿起一邊的寝衣穿上。
“還真是尴尬啊,讓你看光了,”她笑道,“還好你也基本上光了,咱們這一局算扯平。”
沒來由的,謝瑾心口一悸,卻說不出話來。
沈荨穿好衣物,轉過身來,看了看春色撩人的謝瑾,撲哧一笑,将他扔到一邊的衣衫拿起來往他身上胡亂一蓋,拍了拍他的臉頰以示安撫。
“那什麼,”她狀若無意地說,“忘了你有心上人,對你來說,是難了點。”
謝謹無法解釋,也不能反駁。
沈荨撩開帳幔,正要下床,手腕忽地被人鉗住,謝瑾一把将她拉回懷裡,唇不管不顧地往她臉上尋過來。
沈荨偏頭躲開,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啪”的一聲,他臉上頓時出現五個通紅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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