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鄧布利多教授也沒有對此追究的意思——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他覺得結果是好的、無需糾結過程,還是因為他已經了解了我這種理直氣壯版混蛋拉文克勞的模式,總之,我們對此很有默契。
“在我差一點被誘惑後,我認清了我目前實力還不足以解決,或者說研究這枚戒指,總之,我決定向您坦白,将這件事交給您——我所知道的所有巫師中最強大,也是最博學、最可靠的那位。”
是的,我沒有将戒指拿到手,反而決定将它上交給鄧布利多教授,并且中止我的魂器收集計劃。
——魂器的危險性,以及黑魔王對他的魂器的保護措施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在遠遠觀察魂器的時候,我和魂器中的靈魂碎片有過短暫的交集。”我若有所思,“《尖端黑魔法揭秘》恐怕沒有對魂器的特性做出足夠精确詳實的解釋,我是說,我發現這枚戒指中的靈魂碎片和真正的黑魔王恐怕有些……不同。”
鄧布利多教授笑呵呵地表示我可能得說得更清楚一點。
“雖然我沒見過伏地魔,但我想,即使他再怎麼介意自己的出身,也不可能數十年如一日地執着于此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述得足夠清楚,“我是說,我懷疑每個魂器都會保留制作者分裂這一片靈魂時最強烈的情緒。”
感謝霍夫曼,他對伏地魔制作了數個魂器這個概念描述得足夠清楚,讓我不必絞盡腦汁思考怎麼圓我對伏地魔的安排如此了解的謊。
“這麼說來,”鄧布利多教授緩緩地說道,“你看到的那個魂器,就像是湯姆-裡德爾年輕時的樣子?”
“準确來說,應該是他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我補充,“他應該是在那時候首次發現自己的身世,并且為之感到深深的恥辱,所以在分裂靈魂碎片的時候仍然抱有執念,以至于現在保存在魂器裡的那一片,有點瘋。”
其實我還是委婉了。
戒指裡的那一片裡德爾哪裡是“有點瘋”?
那是相當瘋。
扭曲,混沌,瘋狂,他看起來就像是我在麻瓜奇幻小說裡經常能看見的那種神奇物品,能誘惑所有慕名前來的勇者在欲望下面目全非。
更像是一件魔法寶物,而不是一個人。
與之相比,日記本顯得格外正常,簡直可以說是人間清醒,智力巅峰。
梅林,這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我是想要幾個日記本平替,不是想要貼牌山寨啊?
這不當場索然無味了嗎?
“教授,你覺得分裂後靈魂碎片,還能算是同一個人嗎?”我看向鄧布利多教授,“或者說,你覺得分裂出來的靈魂碎片能算做獨立的人嗎?”
“從理論上來說,無論伏地魔的靈魂分裂成了多少片,他們仍然都還是同一個人,他也隻有一個靈魂,所以,前一個問題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鄧布利多教授并沒有因為我堪稱大膽叛逆的學術猜想而驚吓,平靜地說道,“但我假設你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你心裡有不同的答案?”
我一點也沒有因為面前的人是一個世紀以來最有成就的巫師而怯于表達自己的想法,恰恰相反,我享受這種過程,“我認為已經不是了,或者說,不完全是。”
鄧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聽我大膽發言。
“請容我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原諒我——這可能聽起來有些荒誕,但,”我頓了一下,直白地說道,“假設伏地魔的主魂重塑軀體,而這時又有人幫助魂器擁有了實體,當這兩個‘伏地魔’相遇的時候,他們能和睦相處嗎?”
“哦,波琳,這可真是個相當可怕的假設。”鄧布利多教授幹笑了一下,但并沒有因此不快,他歎息,“我想不會。”
當然不會。
即使主魂和靈魂碎片在無形之中有着來自靈魂的密切聯系,但隻要他們成了相對獨立的存在,有着不同的思維實體,就絕不可能和睦相處。
你是能想象主魂對魂片百依百順,還是魂片對主魂俯首帖耳?遇到緻命危險時,誰會做甘願犧牲的那一個?
食死徒就那麼多,集權向來隻能歸于一個人。
大家都是伏地魔,憑什麼就你是黑魔王啊?
“無論對于什麼存在、集體來說,融合都是一個漫長而無望的過程,但分離與隔閡往往隻需要一瞬間。”我沉思着,“對于裡德爾的靈魂來說也是一樣的。他們既然已經分開,就确實是不同的人了——即使靈魂上有難以分離的聯系,我想一旦他們相遇,也會對此難以忍受,想盡辦法斷開這種聯系。”
所以說,像伏地魔這種毫無安全感、極度自我為中心,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人,到底怎麼會想出制造魂器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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