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摸摸鼻子,赧然道:“我家供我讀書已沒多的餘錢了,我需要在三年内湊夠一百兩黃金。”
他歎口氣:“我也不指望能有錢直接買中舉的名額,隻要能提前買到題就行,我隻想要個機會,一個對我而言公平點的機會。”
公平個屁,世子爺差點沒忍住把白眼翻出來。
有小錢的花一百兩買題,有大錢的花四百兩直接買名額,這次那些花了錢的人吃到了甜頭,到了下一屆科考變本加厲,那些花錢買名額的人隻會更多。
每次中舉名額都是有限的,如果有錢的人直接把名額買完了,你這些人花錢買了題來又有什麼用?
禮部那些老狐狸搞出來的玩意兒,無所不用其極的撈錢,倒是把有大錢和有小錢的人的錢都賺到手了,在他們計劃中,這些買題的人不過都是白白花錢的為他們做嫁衣的炮灰罷了。
連這層關系都想不明白的,也活該注定隻能落榜了。
宋澤還在繼續說:“我姑姑告訴我,這個店有一半是鐘姚的,說她是個有能力的姑娘,很會賺錢,我看了你們前幾個月的賬本,确實每月收入可觀。”
“再可觀這樣的店也不可能三年賺夠一百兩黃金的,公子。”闫清沉聲道。
宋澤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沒注意闫清臉色已經斂了下來,他眼睛放着光說:“可鐘姚最近不是在申請入商會嗎?如果這牌子真能入了商會,到時候再賣出去的價格,可就不止一百兩黃金了。”
“你還想騙她把店賣了?”闫清左手在桌下死死捏着薄刃,恨不得立馬一刀劃過去。
他擡眼看着宋澤:“所以你故意接近小姐,假意對她好,是想讓她喜歡上你,然後慢慢将她的錢和這個店都騙到你的手裡?”
或許是“騙”這個字說的太過犀利,讓宋澤似乎感到一絲羞愧,隻見他臉頓時紅了兩息,目光躲閃有點尴尬,但是這個時間很短,他很快又調整好情緒,雙手握住闫清的右手,濃情蜜意的說:
“我知道此行徑卑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如此,可我想讓我愛的女人過上好日子,我想你跟着我能不再受苦楚,我也隻有取得鐘姚的信任和愛慕,才能從她手裡将你的賣身契拿回來,我都是為了你,隻要能讓你幸福,我也隻有選擇對不起鐘姚了。”
好個情深意切的人渣,說到頭來變成了都是為了别人,他自己反倒成了一個為愛犧牲自己的情種,如此爐火純青,也不知已經騙過多少人了。
世子爺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欺騙兩個無辜女孩兒的感情還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闫清:“公子,你為什麼能确定小姐一定會心悅于你,會心甘情願的将她的錢和鋪子都給你呢?”
宋澤聞言勾着唇笑了下,靠回去輕輕整理了下衣擺袖口,又恢複到那副羽扇綸巾的姿态,非常自信的笑道:“她會的。”
“鐘姚這人粗魯野蠻,才學淺薄,連字都寫不好,不過一個鄉野村婦,能有讀書人看上她,她有什麼理由可拒絕的?”
不過一個鄉野村婦……這字裡行間的輕蔑之意讓闫清不自覺磨了磨後槽牙。
不過此時不是翻臉的好時機,她暗暗呼口氣,又端起笑問:“公子說要我幫你,我要怎麼做呢?”
宋澤眸光微閃,好似終于說到了他感興趣的話題,他往前坐了點,小聲說:“很簡單,現在店裡是你收錢,我做賬。鐘姚連賬本都看不懂,袁嫂子更是不識字,所以,這每日進賬,實際上是你我說多少便是多少。”
闫清一下了然:“你意思是說,要我幫你做假賬,從每日的進賬裡弄點錢出來?”
“不是幫我,”宋澤溫柔的說,“是我們,我這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我們的将來。”
“如何?你願意配合我嗎?”
闫清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半晌後,他緩緩說: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
-
鐘姚直到未時才回來。
闫清眼睜睜看着前一刻還對自己情意濃烈的宋澤,轉身便去鐘姚面前大獻殷勤。
鐘姚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一看便是商會那邊還沒有消息。
闫清冷眼看着宋澤在一旁柔聲寬慰,那知心體貼的樣子一度讓他懷疑剛才後院那個說到鐘姚滿臉鄙夷之人隻是幻覺。
回鐘府的路上,闫清和鐘姚兩個各有心事都沒有說話。
闫清内心非常糾結。
要怎樣把宋澤的事告訴鐘姚呢?直接說會不會讓她難過呢?
這女人長的又不好看,還經常被陳子陽那堆渣渣嫌棄,如今難得有個人表現的喜歡她對她好,而我卻去告訴她那人隻是為了騙她的錢财,這會不會太殘忍了?任誰聽了都會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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