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笑笑,将鐘姚往闌珊燈火處拉了拉,然後從衣襟中摸出一個東西,埋頭往她腰帶上系。
“是什麼啊……”鐘姚歪着頭打量,待看清,随即小聲驚呼,“是那個香囊!?”
“嗯。”他系好後退了半步,笑問,“喜歡嗎?”
鐘姚欣喜的低頭捧着左看右看:“喜歡,太喜歡了!你怎麼得到的?”
她頓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你去解了天品燈謎?你進城來就是去解謎了?你不是說天品燈謎很難解碼?”
闫清無所謂的聳聳肩:“天品燈謎的确很難解,可我沒說我不會解啊。”
他笑眯眯的,頗有一點小驕傲,表情分明在說“快誇我”。
鐘姚卻突發奇想,拉着他掩嘴小聲問:“你們大雍若是女扮男裝去科考,被發現了會不會判刑啊?”
“當然會啊,你想幹嘛?”
鐘姚一臉惋惜:“算了,當我沒說。我本來想,要不咱兩女扮男裝,我給你做書童,你去參加科考算了,就憑你這才華,考個狀元榜眼探花的肯定不成問題,我還費勁巴拉的開什麼店啊……”
闫清被她逗的笑出聲,姑且當這是一種誇贊吧。
鐘姚低頭把玩兒香囊,愛不釋手,又想起一事:“這麼比起來,我上次送你的玉佩也太廉價了,下次買個好的給你。”
闫清不贊同的搖頭:“萬般皆是心意,心意最是無價,又哪兒來貴賤之分?”
“可我很少看你配帶啊,是不喜歡嗎?”
闫清搖頭:“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才舍不得佩戴啊。”
他從衣襟中摸出一個繡工極差的荷包,解開繩結給鐘姚看:“我時時都帶着的。”
鐘姚有點無法直視那個荷包,隻将裡面的白玉禁步拿出來,也系在闫清的腰帶上,系好了還把長流蘇仔細捋了捋。
“好了,我送你玉佩,你送我香囊,這便算是交換了信物了。”
闫清内心突的悸動了一下,他緩緩擡眼看着鐘姚,猶豫了下,輕聲問:“你可知男女互換随身信物,便是兩情相悅,願結連理,誓言執手一生的意思?”
“切,你我又不是男女。”鐘姚不以為意,故作輕浮的伸手指勾起闫清的下巴逗趣,“再說了,你呀,吃我的用我的,我辛苦賺錢養着你,你可不就得以身相許來報答我了嗎?咱倆執手一生你不虧,乖乖做我的人吧。”
闫清目光深幽,沉沉望進鐘姚眼裡,周圍細碎閃耀的燈火跳進他的眼梢,漸漸炙熱灼烈起來,直至滿目星輝。
許久之後,闫清的嘴角漸漸勾起,漂亮的薄唇輕啟,緩慢而清晰的說:
“好,今天你說的話,可千萬别忘了。”
二人回到城外與袁嫂子他們會和後,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各自回了家。
鐘姚和闫清走到鐘府門外時就見鐘老爺的馬車也正好回來,這時候撞見免不了又要聽側夫人的一番冷嘲熱諷,她拉着闫清順勢避到不遠處的樹叢後。
側夫人從馬車上下來時紅光滿面,臉上都快笑開了花兒,顯然這次出席聚會讓她很是歡喜,後面跟着下車的鐘老爺卻似乎并沒有這麼開心,神色間有一絲郁結。
側夫人毫無所覺,自顧自的還在念叨:“我們當時在花園裡喝茶聽曲兒,其他人都想巴結那個節度使的夫人,老爺你猜怎麼着,那夫人誰都不理會,單單過來和我聊天,哎喲,其他那些夫人們的臉色啊,可精彩了。”
她說完得意的掩嘴笑了好幾聲,笑完卻發現沒人附和,又轉頭看鐘老爺。隻見鐘老爺臉上并沒歡喜之色,他雙手背在身後似在想什麼。
“老爺,你幹嘛愁眉苦臉的?那節度使可是大官兒,今兒個竟然主動來找咱們攀談,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側夫人不解的問,“對了,剛才那節度使請你單獨過去說了什麼啊?”
鐘老爺不置可否,似有些煩躁的瞪了她一眼,将大袖一甩:“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說完不再理會她,率先進了門。
“诶?老爺,等等我。”側夫人連忙跟上。
等人走遠再聽不見聲音,馬車也往側門駛去,鐘姚才和闫清出來。
二人相視一眼,鐘姚聳聳肩,往門内走,闫清跟在身後卻陷入了沉思。
祿正元主動接近鐘老爺,這其中有什麼目的?
鐘家的産業是采礦,其中以鐵礦最為突出,大雍律典規定,凡采鐵礦者,每年産出八成需按市價售于朝廷,餘下兩成可自售于鐵器民用。
盡管如此,采礦者卻和朝廷并沒太多關聯,每年會有工部直接派官員到每個礦區做産量的監督記錄,每兩月一次直接上報朝廷。
礦主隻需按上報數額将鐵礦運往京城,待工部驗收呈報後再由戶部将錢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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