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姚不明就裡,還未坐下又被馮吳氏拉倒一邊細說。
“鐘姚,嫂子今天來是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商量。”
“嫂子你說。”
馮吳氏遲疑問:“你們這裡還缺人嗎?”
“嗯?”鐘姚看着她,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問。
馮吳氏靜了兩息,索性直言:“嗐,就那邊那個,是我侄子,叫宋澤,家裡是奉遠縣的,今年開始來沛城讀書,就是這兒後面那所學堂,現在住我家裡讓我照看着。”
“他家吧比我家好點,但供個孩子讀書也不容易,吃穿用度都得用錢,就想說看能不能給他找點事做,至少把他自己吃的用的給掙回來。我那攤子生意你知道的,根本用不上第三個人,所以就想說來問問你這邊。”
鐘姚又轉頭看了看宋澤,年紀看起來應該比陳子陽大一點,陳子陽這年紀已經下場科考了,于是沒忍住輕聲問:“沒參加秋闱嗎?”
馮吳氏臉上出現一絲尴尬,微赧道:“參加了,沒中。”
想了想,又竭力的解釋:“鄉縣沒有什麼好的學堂好的先生,所以這兒才要來沛城讀書。”
鐘姚沒有表現出半分取笑或輕蔑,畢竟自己是個學渣,哪兒有資格嘲笑别人成績不好?隻話頭一轉,又問:“他既要讀書,又如何有時間來做事兒?”
“這個你不用擔心,”馮吳氏說,“學堂的課他已經學完了,如今是拜了先生,隻需每日下午去讓先生指導一二便成。”
鐘姚點點頭:“那他會做什麼?”
“什麼都行,”馮吳氏頗為殷切,“打掃、跑堂、洗碗、算賬都可以。”
“跑堂洗碗……”鐘姚又回頭看了眼,見宋澤規規矩矩的坐着,一手半握放在桌上,那手看起來并不像能做粗活的樣子,想來也應該是讓家裡給保護的挺好。
“算賬……”鐘姚凝思沉吟,如今沈氏開始分擔袁嫂子廚房的活兒,而有沈蓮在外幫忙跑堂,她自己也輕松了下來,如果有人也能給她的小娘子分擔點事兒,那倒是也不錯。
鐘姚問:“袁嫂子怎麼說?”
“她說全看你的意思。”
意料之中的回答,有她在袁嫂子一般就不願動腦子。
她思索片刻:“可以讓他來幫着闫清收錢算賬,不過不會有太多工錢,你也知道我們鋪子不招人人手也是夠的。”
“不妨事不妨事,”馮吳氏立馬道,“能管他兩頓飯便成,若是做的不錯,你看着給點就行。”
鋪子倒是不差這點飯菜,鐘姚同意:“行吧,那就讓他明天來吧。”
馮吳氏欣喜的道了好幾聲謝,轉身時又想到什麼,回身小聲對鐘姚說:“我這個侄兒是個不錯的孩子,知書達理也體貼人,你們多相處相處就會發現他挺好的。”
鐘姚:……?
鐘姚覺得她這話說的有點耐人尋味,但還沒品出那味兒,馮吳氏已經帶着宋澤離開了。旁邊闫清端着兩盤菜從廚房出來招呼她吃飯,她早就餓了,見終于能吃飯了也就把剛才那股異樣的感覺抛之腦後了。
第二天一早宋澤果然按時而至,甚至比鐘姚二人到的更早。
鐘姚和闫清到時他已将桌凳都擦了一遍,見兩人踏進鋪子,立馬去廚房将袁嫂子算着時間做好的豆腐腦端出來。
“聽袁嫂子說一會兒忙起來沒時間吃東西,你們趁現在先吃,别的我來收拾。”
通常這時候都是鐘姚和最後一絲困意打拉鋸戰的時候,往常也是一進門袁嫂子便會讓她們先吃飯,所以也沒覺得有異,半睜着眼坐下:“哦,謝謝。”
闫清則是擡眼看了宋澤一眼,低聲道謝。
吃了兩口,鐘姚差不多清醒了,這才想起:”對了,你吃了嗎?“
宋澤正在擦櫃台,聞言溫和謙遜的笑了笑:“我吃過了。”
“哦。”鐘姚埋頭繼續吃。
活兒都讓宋澤做了,沈蓮便有點無所事事,默默梭到鐘姚旁邊趴着看了宋澤一會兒,然後伸手擋在嘴邊小聲說:“鐘姚姐,這個新來的宋公子人可真好。”
“嗯?”鐘姚從碗裡擡頭看了她一眼,“人家來這兒做事統共還不到一個時辰你就看出人好了?你這看見帥氣公子就犯花癡的毛病得改改。”
“才不是呢!”沈蓮蓦然起身,滿臉通紅,喝了一聲見宋澤茫然看過來,又立馬趴回去小聲說,“我是說宋公子好勤快啊,一來就幫我們做事,讓我們先吃飯他一個人忙活,并且一點架子都沒有,說話溫溫和和的。”
鐘姚酸酸的冷哼:“他一個打工的能有什麼架子,溫溫和和就能得你一句人真好,我這老闆也從來沒架子啊,怎麼都沒見你說過一句人好……”
沈蓮聞言不可置信:“我沒說過嗎?我明明就說過一定是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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