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鐘姚豁然開朗,“那還猶豫什麼,我們入商會!明天就去。”
“不過有個問題,”闫清打斷她的興奮,等她看過來,繼續平靜地說,“各地商會的成立雖說是為了協助官府管理商号,但實際除了呈報和征賦之外,商會内部的事宜官府并不會插手,也就是說,允許哪些商家入會并不是由官府說了算,而是由商會裡面的那些大商号說了算的。”
“這就有點不地道了,都是交的五兩會銀,憑什麼就大商号說了算?”鐘姚道。
闫清:“因為擁有決策權的商号除了每月的會銀,每年還會給商會捐一大筆錢。”
鐘姚:“……”
好,有錢任性,她認輸。
“那大商号一般也應該不會為難咱們這些小商家吧……無冤無仇的。”鐘姚不确定的說。
“照理來說不會。”闫清又從那一堆書裡翻了一本出來,鐘姚撇了眼,封面寫着《禁律疏議》。闫清翻開折角的一頁。
“這上面隻說‘行淫者,屠牲者,違律者,不可入商會。’意思是說開風月樓的、屠夫賣肉的鋪子和違背過律法的鋪子是不允許加入商會的,其他的,我翻了所有的律典也沒見還有說什麼了,所以我們應該是符合加入商會的條件的。”
“那我明天便去商會那邊問問,我們和那些大商号也沒什麼利益沖突,他們也應該不會為難我們才是。”
鐘姚看着闫清腿上的書,話風一轉:“所以你今天回來就一直看書就是在幫我查這些?”
闫清注意力還在書上,想翻翻看還有沒有别的有用信息,聞言不甚在意的點點頭。
鐘姚兀自感動了一番,然後在書堆裡拿起一本翻了下:“這些都是些什麼書啊?靠譜嗎?”
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看不懂,又放下。
“沒問題的。”闫清将那本《禁律疏議》和賬本拿開,将最下面那本最厚的書翻過來,封面寫着《大雍律統》,“都是些律典書籍,這裡面的都是大雍的各行律法。”
鐘姚指着那一堆書驚愕道:“這些都是律法書籍?你都看過了?這些書都哪兒來的?”
“書架上拿的,書都是平日回家路過四寶肆集時買的。”
闫清喜歡逛書肆,常常收工回家時路過便會拉着鐘姚進去溜達一圈,然後買兩三本書回去。鐘姚沒怎麼關注過她都買了寫什麼書,反正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不是她喜歡看的。
“你平時窩這兒都看這些書啊?”
鐘姚起身繞過屏風,走到靠裡面牆的位置。這裡隻靠牆放了一個書架,她很少看書所以很少往這邊來,竟然都沒注意,原本那個空空落落的書架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塞滿書了。
她傾身靠近去仔細看那些書的書名,發現那滿架子的書除了各種刑律書,還有就是各種策論古籍、六藝概論甚至還有科舉書籍以及小半架子的兵書。
“你,你都看的是這些書?”鐘姚認知震蕩,不可思議的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了?這些書不能看嗎?”闫清聲音坦蕩,倒顯得鐘姚大驚小怪。
“……倒不是不能看,”鐘姚轉頭透過半透的屏風看了眼裡面模糊纖瘦的身影,讷讷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文藝女青年,看的書都是些詩詞歌賦或者話本什麼的……”
“畫本?”闫清擡頭想了想,“就是你枕頭下面壓着的那兩本《風流王爺俏廚娘》和《三世情緣之人鬼孽緣》那種嗎?故事編的那麼荒唐,有什麼好看的?”
鐘姚:!?
她捂着心髒顫抖着手指控:“你,你竟然偷看我的畫本!?”
闫清翻了頁書,頭都沒擡,淡定笑道:“你那些書還需要偷看嗎?每頁那麼大的圖,沒幾個字,你每日坐床頭看,我過去過來洗漱時掃兩眼都能看明白了。”
停了下又補充了一句:“我七歲之後便不曾再看過這種圖畫本子了。”
鐘姚:“……”
好心酸,一個學渣即便死了,跨越千年的時空也逃不開來自學霸的嘲諷。
-
第二日一早,鐘姚将闫清送到鋪子裡,又給袁嫂子說了商會的事,然後便提着食盒往内城宣武大街去了。
今天商會比較清閑沒什麼人,一群上了年紀的賬房和錄事坐着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聊天,俨然一副老年活動中心的氛圍。
鐘姚站門口,照例中氣十足的吼一聲:“叔!好久不見!吃了沒?”
山羊胡子的主簿正埋頭校對冊子,一手端着茶杯要喝,被鐘姚這麼一吼差點一口噴了出去。
他黑着臉看過去,想要訓斥,目光往下看到鐘姚手中的食盒,臉色又緩了兩分。
“臭丫頭沒規矩,幹嘛每次來都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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