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爺擺擺手:“不是什麼大病,染了點風寒,年紀大了,恢複的慢,估計是不想你擔心,所以沒說。”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陪奶奶。”鐘姚乖巧應道。
三人說話間走到前院,鐘老爺的院子在左邊,鐘姚的院子要往右走。
鐘老爺停住,猶豫了下開口:“陳子陽……”
來了!
鐘姚暗提口氣,挺直背脊,準備應戰。
“聽聞陳子陽年後便要入京了,這一走怕是好幾個月後才會回來,你……既是他的未婚妻,便該多關心一二,把你在繡坊學的本領拿出來,繡個什麼東西贈與他讓他帶在身上,不要總是如此木納。”
鐘姚:“……”
鐘老爺背着手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轉身将鐘姚上下打量了兩眼,說:“你最近瘦了很多,這是好事,或許你再多瘦一些陳家也就……”
他話沒說完,深深的歎口氣,轉身走了。
鐘姚:“……”
她再次差點讓一口氣噎死。
鐘姚看着鐘老爺的背影心情複雜:“什麼情況啊……”
闫清沉聲道:“看來鐘老爺并不知道你每日去鋪子的事。”
“沒道理啊,”鐘姚納悶,“陳子陽不是一直想退婚嗎?都這麼多天了,怎麼一直沒動靜?”
闫清沒接話,轉念想到那日陳子陽站櫃台外看鐘姚的眼神,不禁皺了眉,眼尾冷了幾分。
——
轉眼便到年關,冬霧将辭,春風即歸,正是一年最冷的時候。
南方無雪,卻是整日灰蒙重雲的天氣不見陽光,冷意裹着濕氣似乎是從骨子裡面浸出來的,即便無風無雨也讓人瑟瑟發抖。
所幸滿城的年味兒多少沖淡了點寒意,家家門上已換上了新的對聯,挂上了喜慶的紅燈籠,街頭巷尾嬉鬧的小孩兒即便小臉凍的紅彤彤的,也定要出來顯擺顯擺自己的新衣服。
到除夕前兩日,城内喜氣洋洋熱鬧非常,西城門大街上就幾乎沒什麼人了,跑商的已經各自歸家團圓了,後面的學堂也已經休沐,除了輪值的,官署也已經開始封篆*。
長街上的攤子都幾乎歇了業,鐘姚一群人在做完一早的大掃除之後,也将袁記關了門。
袁嫂子帶着兩兒子,提着滿滿的年貨,和沈氏母女一起回鄉下過年去了。
鐘姚閑着無事,又不想回去。這幾日家裡都在忙着準備過年的事情,鐘老頭過年這幾天基本都不出門了,每次見着她總要說姨娘操持家務辛苦,讓自己去幫幫她,一家人就要笙磬同音,相親相愛。
很多時候鐘姚都覺得,鐘老頭或許在做生意上是個能人,但在處理家庭關系上,有一種近乎于愚蠢的天真。
明知側夫人母女都不待見她,卻想叫她去幫側夫人的忙,他以為這是在拉近兩人的關系,殊不知卻根本是在激化矛盾,側夫人如此享受一個人獨攬鐘府大權的滋味,又怎麼可能會同意讓她去染指中饋呢?
鐘老爺從沒為平衡此等關系作出過任何的付出,一直聽之任之,視而不見,可以說,曾經那個鐘姚之所以會活的如此坎坷卑微,她這個親爹功不可沒。
鐘老爺一廂情願的希望一家人和睦相處,殊不知曾經的和睦都是靠着鐘姚的妥協和懦弱換來的。
可惜,原來的鐘姚死了,這個家注定和睦不了。
這兩日家裡常有親戚朋友上門拜年,在家裡她這個鐘府大小姐就免不了要出去跟着見客,不想面對側夫人的陰陽怪氣,大過年的不想找晦氣,幹脆便拉着闫清去成衣店買衣服。
她給自己挑了一套,又給闫清從頭到腳選了一套。
闫清站在鏡子前無奈道:“不用再給我買了吧……你已經給我買了好多衣服了,櫃子裡大半的衣服都是我的。”
“有什麼關系?過年嘛,都要穿新衣服的,我自己也買了啊。”鐘姚仔細整理他的腰帶,總覺缺點什麼,“掌櫃的,把那幾個香囊給我看看。”
“可是……”見鐘姚彎着腰,接過香囊一個一個放在他腰上對比,神情沉迷,顯然就沒空聽他說話,便放棄閉了嘴,站着任她擺弄。
反正每次買衣服都這樣,自己再怎麼也執拗不過鐘姚,這女人在打扮他這方面有一種入魔搬的癡迷,仿佛隻要他穿好看了她就能得到無上的滿足。
闫清覺得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女人也算是一朵閃閃發亮的奇葩了。你何曾見過哪家小姐自己買衣服随意拿一套,給丫鬟選衣服卻一件一件精挑細選的?
鐘姚不知他的心思百轉,選好香囊系在他腰帶上,退後一步細細打量:“你轉一圈給我看看。”
世子爺認命的轉了一圈。
鐘姚很是滿意的樣子,撐着下巴彎着眼點頭,又覺他頭上少了點什麼,去門邊的首飾櫃裡選了個絹花簪子回來想給他帶頭上,舉着手弄了半天也沒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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