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蓮跟着他退出來,邊走邊捧着臉發花癡。
“啊啊啊,那位公子好俊啊!他姓陳是嗎?我聽鐘姚姐叫他陳公子。”
“闫清姐,你知道他是誰嗎?鐘姚姐怎麼回和他認識嗎?他們很熟嗎?”
“闫清姐,你看到他腰上的腰配了嗎?又是金絲又是翡翠的,一看就很名貴,這公子家裡一定很有錢吧?”
“鐘姚姐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啊?那公子又斯文又俊美,也太好看了吧?我以前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這就是别人說的佳人才子吧?”
闫清站定,冷冷掃過去一眼。
“很好看嗎?”
“那當然……”沈蓮正想繼續說,轉頭卻赫然梗住。
闫清本就比她高很多,半垂着眼看過來,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此刻卻無形讓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周圍空氣都仿佛冷了許多,背脊逐漸爬上一股僵麻。
她不自覺退了一步,不知為什麼,就感覺現在閉嘴比較好。
闫清沒再看她,将所有氣勢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來,繼續擡步走。
又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我覺的也就一般吧。”
後院裡,鐘姚不慌不忙的收拾桌子,将桌上的碗筷盤子收進廚房,又拿抹布出來将桌子擦幹淨,完全當陳子陽不存在似的。
陳子陽竟也不惱,跟柱子似的負手站在院廊上看鐘姚熟練的收拾。
等鐘姚弄完了,洗了手,又抓了幾顆魚料踱步到石缸邊悠閑的往裡撒,看了會兒紅鯉搶食,才終于開口:“你站那兒半天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和我說?”
陳子陽抿了下嘴,斟酌着問:“鐘姚,你是不是缺錢用?”
“缺啊,當然缺啊。”鐘姚懶懶的說,“難道還會有人說自己錢多了不缺的嗎?”
“如果你實在是缺錢,”陳子陽想了想,似在糾結怎麼說比較好,“你缺多少?我可以借給你。”
“哈?”鐘姚頓住,轉頭看他。
不對勁,這家夥今天很不對勁!這是憋着什麼壞招要整她嗎?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陳子陽垂眸,躊躇着說:“我不知道你做什麼需要用錢,你本是大家閨秀,又是……實在沒必要跑到這種地方來……”
鐘姚感覺他最後兩個字是想說“鬼混”,但讀書人的涵養又讓他沒說出來。
她聽了半天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别人這是嫌她這個頂着未婚妻頭銜的人跑這裡來工作降了他的身份了,甯願借錢給她都不想看到她在外面“丢人現眼”。
鐘姚給氣笑了。
“那可真是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并不是什麼地方急需用錢,我隻是喜歡在這裡幹活,喜歡在這裡掙錢罷了。”
“可是你一個大家閨秀既然不缺錢用,又為何跑到這種地方來?還做這身打扮。”陳子陽非常不能理解,“這要是傳出去,讓鐘老爺顔面何存?”
“什麼顔面何存?我殺人了嗎?我放火了嗎?我作奸犯科了嗎?我本本份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有什麼錯?”鐘姚嗤笑。
“可你是鐘家大小姐,你明明可以吃好穿好的,何必跑這裡來招搖過市?讓人認出來還以為鐘家如何苛待你,我們陳家如何……”他沒繼續說下去。
鐘姚冷笑一聲,說來說去,還是就怕自己丢了陳家的臉,丢了他陳子陽的臉。
“鐘家如何就不牢你費心了,至于陳家,若是有人問起,你大可說我與你們陳家沒有任何關系,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退婚的,你提前告訴大家我也無所謂。”
陳子陽啞然:“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試圖解釋,但想了半天又似乎不知道怎麼說。
鐘姚也沒繼續說話,後院一時靜了下來。兩人冷靜了一會兒,陳子陽又低聲說:“我隻是不明白,你一個姑娘家,又不缺錢,有好日子不過幹嘛要自讨苦吃?”
“好日子?”鐘姚輕嘲,“什麼樣的日子算好日子?在家裡呆着,讓爹娘,讓夫家養着,吃穿用度都要伸手找人要,給多少看别人臉色,這就是你們認為的好日子吧?”
“陳大公子,我且問你,你家家大業大,供你不做事吃喝玩樂一輩子也夠了,你為何還要讀書還要考功名呢?”
陳子陽道:“家業乃我家族所有,并非我自己所得,男兒有志,必然是要成就自己的一番作為,要有本事搏興家業。”
“那既然男兒能有志,女兒又為何不能呢?”鐘姚轉身平靜的問,“我想自己養活自己,我喜歡什麼就憑自己的本事賺錢買,我不想伸手找人要也不想看别人的臉色,我自己掙錢,怎麼花我自己說了算也不用給誰交待,我不用怕鐘家不養我,更不用求着你陳家娶我,我自己也能過的很好很精彩,我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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