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幹脆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拿着煙盒向外走。
飯店沒有學校那種安全通道,林空竹繞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去男洗手間解乏的。
下午的這個時間不是飯點,偌大的二樓除了他們那一個包廂鬧哄哄以外就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因此洗手間空蕩蕩的也沒什麼人。
林空竹沒進裡面,靠着長廊的牆咬住一根煙。
少年下颌微擡看着昏暗的天花闆,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隻是咬在唇間的煙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還伴随着說話聲。
是許纾蔓聽起來就恨不能仰天長歎的聲音:“哎呦大小姐,徐喬陽是不是不讓你喝來着?你看你,喝一口就想吐了吧,活該!”
“别、别管我。”秦臻迷迷糊糊的,她眼前暈的都發花,一個勁兒的揮手:“我自己進去,你…你别跟着我。”
小姑娘可是很愛美的,此刻知道自己是喝多了要去洗手間吐又不是去插科打诨的,當然就不許許纾蔓跟着自己,一個勁兒推她讓她走。
林空竹在拐角處後面的牆邊聽着聲音越來越近,側身進了洗手間。
現在秦臻連許纾蔓都不想見到,想必更不想看到他。
少年把煙收了起來,沒抽,而後靜靜的聽着一牆之隔外小姑娘在洗手間的動靜,等到水流聲響起又關上,女孩聽着就有點虛軟的腳步聲走動時才出去。
在‘品嘗’白酒之前,秦臻打死也沒想到這種讓她家很多叔伯欲罷不能的東西會這麼的……難喝到極緻。
不但又苦又嗆還火辣辣的,偏生她不知輕重,看着徐喬陽給她倒的小小一點的量就自認為豪氣幹雲的一飲而盡了。結果,女孩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全都是靠一些沒用的形象自我管理,秦臻才硬生生的把那刀片一樣的酒順着喉嚨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嗚嗚嗚,她活活被難喝哭了。
咽下去之後被辣到的就不隻是嗓子,還有胃。
沒喝過酒的人喝酒上頭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不消兩分鐘秦臻就覺得頭暈腦脹直想吐,推開徐喬陽和許纾蔓就跌跌撞撞的跑來洗手間了。
但她就喝了一口的酒,其餘的東西什麼都沒吃,就算想吐都沒東西可吐,秦臻郁悶的直跳腳,隻能憤憤不平的用涼水洗手妄圖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可腳下到底都是很明顯的發飄了。
小姑娘頭昏腦漲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唯一的念頭隻是想回卧室睡覺——人喝醉了的時候,真的是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的,要不然怎麼一年那麼多醉漢凍死在街頭呢?
隻不過剛剛‘走’出去,眼前就黑壓壓的出現一隻攔路虎,陰影遮住了她前面的路。
秦臻迷茫的擡頭,就看到林空竹面無表情的臉。少年淩厲的線條清俊極了,就是她……現在有點看不清楚,總覺得大半是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嗯?”小姑娘伸出手來在他臉前晃了下,傻傻的問:“林空竹?”
“嗯。”林空竹應了聲,抓住女孩在空中亂揮差點打到他臉的手,牢牢地控住手腕,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尤為明顯:“我送你回家。”
現在秦臻這狀态已經不可能回去吃飯聚餐,他估摸着走路都困難。
“回家?”秦臻腦子裡一下子蹦出來的就是徐瑩整天說要給她辦學子宴那點事兒,立刻不悅的搖了搖頭,腦袋和撥浪鼓似的:“不要,不回家!”
她白皙的臉蛋紅紅,眼睛也好似水汪汪的覆着一層薄霧,不服氣的模樣嬌嗔極了。
雖然不應該,但林空竹還是不受控制的注意到女孩子的嘴唇……都被辣紅了。
真笨,誰讓她非要喝剛剛那一口白酒的?
林空竹無奈的歎了口氣,仗着秦臻現在醉到雲裡霧裡腦子不清楚也不記事,便放輕了一些聲音的對她說:“那帶你去外面吹吹風行麼?”
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都像是在哄她了。
“不要。”秦臻還是拒絕,皺着眉哼哼:“我好困,要睡覺。”
她說着就要不管不顧的走,但雙腿虛軟□□,一動就是一個踉跄,直接倒在少年身上了。秦臻比林空竹矮的多,額頭一下子磕到他的肩膀上,疼的直哼哼,委屈的嘟囔:“好疼。”
林空竹剛剛雙手扶着她的肩幫她穩住身子,剛剛想要離遠些就聽到秦臻低低的呢喃聲,便擡起小姑娘的下巴看了一眼。
唔,白皙的額頭上紅了一片,看來的确磕得不輕。
少年猶豫了一下,看着秦臻都快委屈的撒潑了,還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幫她揉了揉:“好點了沒?”
“嗯……還行。”秦臻還是感覺困,磕了一下就更困了,眼前花的厲害:“唔,你送我回卧室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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