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百裡春風找到了我。我想要平靜地過完餘生的願望很可能已經實現不了了。我不怕死,可我害怕到死的時候都帶着這個秘密。現在說出來了,我也就沒有遺憾了,可以安心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你要去做什麼?”蕭朗昊莫名地有些心驚,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墨淵的表情變得很是嚴肅,沉聲道:“慕容明爍想要借着洛紅鸢未死的事趁機在百官中間引起非議,陛下剛剛登基,社稷還未穩,若是在這種時候失了大臣和百姓們的信任,怕是會……”
“你的意思是,慕容明爍會乘此機會,謀權篡位?”
他點點頭,“我擔心會這樣,所以必須要去替陛下解決這件事。”“可你打算怎麼解決?”蕭朗昊疑惑地問道。
“這個,請恕墨淵暫時不能告訴蕭公子。”說罷,不等蕭朗昊反應過來,他已經對他拱了拱手道:“墨淵該回宮了。天冷,蕭公子也請盡早回府吧。在下告辭。”
第八十九章
事後,蕭朗昊久久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地獨自在街上遊蕩。
蕭府的家丁因為他出來得太久了,放心不下,派人出來找他,将失了魂一般的他拽上馬車,怕他凍僵了,還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壺他最愛的溫得剛剛好的陳年花雕。
一大口酒下肚,他忽然擡手按住了左邊胸口。那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件事,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在他的印象裡,從三年前的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墨淵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樣子,冷冰冰的,固執、無趣、不通人情,好像一塊木頭一樣。
雖然他曾經開玩笑地調侃墨淵和慕容明燏的關系,但那隻是玩笑而已,他從來沒有想過,墨淵真的會喜歡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自己。
他想起了慕容明燏的話,沒錯,墨淵畢竟不是真的木頭,他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感情。
但,怎麼會是他呢?怎麼可能?蕭朗昊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若是真的論起來,還是慕容明燏更有可能一些,身為一個旁觀者,他覺得他們之間的羁絆隻要再上升一個階段,那便是愛情了。
可他算什麼?他隻是偶爾見到墨淵時就和他開幾句玩笑而已。而且墨淵從來沒有回應過他的玩笑,今天和在騰龍鎮的柳風館時是他們之間說話最多的兩次。
真的一點迹象都沒有,他怎麼會喜歡自己?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他甩了甩腦袋,又灌下一大口酒——墨淵會惡作劇,比他喜歡上某個人還要離譜。
“家主!到家了。”馬車停了下來,家丁喚他下車。
其實他不必如此煩惱,墨淵說了,他隻是想說出來而已。
而他,蕭家最年輕的家主蕭朗昊,喜歡的可是美麗、溫柔、而又知書達理能和他談詩論道的女子,就像洛紅蝶那樣的。
一個呆闆無趣、又黑又硬的男人,怎麼可能?
可是當他聽說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很有可能是有去無回的事情的時候,他為什麼會很在意?心裡為什麼會很不安?
“因為友情,擔心朋友的安危很正常,”他用手摸着左邊的胸口,理所當然道,“應該去和燏談談這件事。”
“家主您說什麼?”正在為他洗腳的丫鬟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他随意地掩飾過去。
百裡春風已走了三天,而南宮錦也三天沒有和洛紅鸢說話了。這是洛紅鸢預料到的反應,也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讓南宮錦恨自己,總比喜歡自己要好。
夜裡,他養的蒼鷹——毛毛送來了淩蛟的信,信裡寫道:我要離開兩天,去辦一件私事,回來我會再寫信的。
“私事?”他有些内疚,自相認以來,淩蛟一直在為他四處奔波,卻從未提過自己的事。無論淩蛟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他都希望他能一切順利。
慕容明爍的府中,慕容明爍正冷眼看着下人們收拾去吉州要帶的東西。
其實他多年征戰在外,熇京城這個所謂的家裡的他的東西還沒有在騰龍鎮的多。
這幾日,他正盤算着如何抓到洛紅鸢,将其帶回熇京,以此向他的王兄——慕容明燏發難。還沒想出具體該怎麼做,诏書就宣下來了。他被封為惠安侯,封地吉州,且須即刻趕往封地,未經大王召見,不得歸京。
他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他還年輕,他并沒有絕望,隻是突然覺得很累。
母妃的啼哭和詛咒似乎還回蕩在耳邊,他平生第一次覺得母妃那張明明已經開始衰老、卻還不甘心地在上面塗了厚厚的脂粉來掩蓋這一事實的臉令人生厭。
第九十章
她是貴妃,父王在世時一直深受寵愛,而慕容明燏即位後也沒有虧待她,可她就是不滿足。她的目标,是女人能達到的最高的位置——太後。而要實現她的目标,身為她的兒子就必須要坐到男人能達到的最高的那個位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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