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看到這一幕的龍天宇緩緩道:“梁家此子天賦似也極高,可是怯敵自棄,似乎有損武者之心。大長老,您怎麼看?”
聽到了龍天宇的問話,大長老微微一笑。
“龍長老,缪某和令師相識百年,交情莫逆。現今你也是青越門的客座長老,缪某不想授人以柄,所以一直與你平輩論交。倘若老夫托大,叫你一聲賢侄也不算失禮,你何必和老夫如此見外?你真的覺得梁家此子會有損武者之心麼?”
龍天宇慚然行禮道:“缪前輩教訓得是,晚輩錯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所謂怯敵自棄,那也要看什麼心态。如若因瞻前顧後,貪生怕死而怯敵,必會種下心魔。但如若因勢異利,果斷取舍,有進有退,趨利避害,非大智慧者做不到淡然從容。梁家此子視成敗榮辱如無物,淡然處之,是因為他内心足夠強大,自知而自信。依晚輩看法,此子是個人物!”
“不錯!”
大長老道:“異武界也不知有多少驚才絕豔之輩,曆經諸般挫折,才有這樣的感悟。此子年紀不大,心性堅韌如此,确實是個人物!”
這個青越門的大長老名叫缪青華,在青越門的地位僅次于門主霍世宗和兩位太上長老,也是青山郡異武界有名的強者,修為已達合神初階之境。
異武者需迎難而上,不畏生死,以免撼動武者之心,這種信念沒有錯。
但若是真正的強者,象缪青華和龍天宇等人,心志早已堅若鐵石,避敵之鋒,忍一時之長短自然不會動搖武者之心。
象他們這樣的異武強者,無一不是從諸多殺伐中脫穎而出,自然有這般感悟。
而梁大安隻是一個煉氣者,也能有這種心态和見地,自然讓兩人看高一線。
第九輪的格鬥比起前幾輪更殘酷了,先後有數位選手非死即傷。
但如此激烈的比鬥仍然沒能吸引太多的注意力。
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仍浸淫在古裡鎮梁家那位崛起的天才棄權認輸這件事上,直到第九輪比賽完結,人群中嗡嗡的議論之聲還沒有平息下來。
梁青柏和梁覆山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枯骨老怪異力傳音的緣故,盡管兩人的臉色黑得象鍋底一般,卻難得的保持了平靜,沉着臉一聲不吭。
倒是梁大安象個沒事人似的,對無數鄙夷的目光全不當一回事,臉上甚至還帶着一絲淡笑。
肖非經過了一番苦鬥,第九輪比賽仍然是擊敗了對手,成為少數幾個戰績全勝的選手。
至于暴徒,除了在第五輪面對梁大安的殺招的時候有過轉瞬的驚豔之後,便沒有任何起色,保持着全敗的戰績。
這個可憐的家夥盡管有着可怕的體形和吓人的兇相,可是已經被所有的人無視了。
稍微有點奇怪的是,自第六輪比賽開始,暴徒的表情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
既沒有先前的恐懼害怕,也沒有其後的那種莫名的躁動,整個人開始變得穩重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暴徒這種細微的變化,肖鶴軒和肖星雨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遠處梁家人的身上。
陳煜的注意力也在梁大安的身上,如果說在場的哪個煉氣者覺得梁大安認輸沒有什麼不妥的話,那這個人就是陳煜了。
老頭自小對他可沒灌輸過什麼“死戰不退”之類的觀念,一向是見勢不妙便逃之夭夭,所在陳煜的心裡也沒有什麼“武者之心”的概念。
因為老頭對于他的心志與毅力的錘煉,早就超過了這種膚淺而表層的意識灌輸了。
沒有所謂的“武者之心”,并不意味着陳煜的意志力和血性會輸入任何人。
被老頭用慘無人道的方法訓練出來的陳煜,其心性之堅韌以及對痛苦的耐受力遠不是這些少年子弟可比的,甚至和久經生死曆練的異武者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武者之心”的陳煜和其他煉氣者的區别,就是陳煜比同齡人更懂得敬畏,也更知道進退。
短暫的稍事休息之後,第十輪比賽開始了。
“第1号擂台,由百獸谷古家古蘭若,對陣赤土山莊任天”
“第2号擂台,由古裡鎮肖家肖非,對陣古裡鎮梁家的梁大安”
“第3号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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