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感覺到有什麼堅硬的東西突然割傷了他的手。
床頭燈亮着。極度溫暖的黃色光芒并沒有撫平他的五官。他看起來仍然冷酷無情。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溫暖的東西。與四年前相比,他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那東西,帶着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他靠在床頭闆上,輕輕地張開手。金屬盒子不大。他打開它,露出了幾張碎紙。一些小碎片被粘在一起,但還有很多沒有。找到并拼湊起來并不容易,而且需要大量的工作和時間才能完成。
雖然如想象中,但這些看似拼圖的紙片,都是一直忙着的楚磊完成的。他一點一點地看,拼湊,然後粘在一起。
他拿出一塊。那是一幅畫,畫的是一個有着完美英俊特征的男人。他的嘴角向上翹起,他似乎在微笑——或者說在努力微笑。他甚至可能在嘲笑。
當他的手指劃過嘴唇時,他感覺不到笑容。他真的在笑嗎?他不記得了。
他呼出一口氣,一次拿出一張紙片。然後,他把它們放在膝蓋上,試圖找到匹配的。他想知道他還有哪些他甚至不知道的表情。
那個女人在他親手把它們撕成碎片後留下了這些東西。他本來想把它們扔掉,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能每次都讓自己這樣做。很快,他就把這些垃圾當成他的寶貝,放在他身邊。
當他專心尋找碎片時,他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女人已經醒來。一雙溫柔的眼睛開始變得猙獰。那是一種充滿嫉妒的表情。
他的心和她在一起嗎?難道它屬于那個女人嗎?又或許,他的心還在胸口。
而不是這堆紙。
她嫉妒得發瘋,想死。她垂下眼睛,死死地抓着毯子,希望她能把它撕成碎片。
她假裝在睡夢中翻身,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四年過去了,Lui。告訴我,你的心現在到底在哪裡?你沒有給我。所以,告訴我,你把它給了誰?
她的手伸到肚子上,想知道今天之後會不會有一個嬰兒。如果他們不得不依靠一個孩子來維持彼此和婚姻的感情,那就太可悲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然而,她别無他法。她必須有一個孩子。
月亮在夜空中閃耀着明亮的光芒。
似乎很多人都清醒了,但更多的人沉睡在沉睡中,他們的夢中充滿了幸福和憤怒。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
Rainy抱着洋娃娃依偎在母親身邊。夏若心隻是摸了摸女兒稚嫩的小臉,笑着鼓勵她。“下雨,别怕。它隻會有點痛。媽媽會在外面。
Rainy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聚集了淚珠。然後,她緊緊地抱住了夏若心的脖子。
“媽咪,真的隻是疼一點嗎?”她蜷縮在夏若心的懷裡,疼了會哭。
“是的,相信媽媽。我以前從未對你撒謊。它隻會有點疼。夏若昕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感受着她的疼痛。她也躺着,眼淚快要從眼眶裡溢出來。
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怎麼能忍受這一切?她隻有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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