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象早生,非人力可改。當初急于離開京城,就是為了避免卷入其中。
一家子幾十口人命,非同小可,行事皆要多思量,萬萬不能逞強。
總會有人說,韓靖都敢留在京城,一個犯下大錯的人敢運轉一番,颠倒黑白,他們蕭家是有功之臣,理當留在京城一争高下才是。
蕭甯想赢不假,若無必勝的把握,不願意拿太多人的命去賭。
很顯然,京城局勢錯綜複雜,又不是蕭氏一家獨大之勢,出于本能,蕭甯立刻隻想離開京城。
事實證明蕭甯的直覺不錯。
又一個小皇帝再次被殺的事,曹根無論在這件事裡是不是真的清白,現在有人想徹查嗎?
就算真有人去查,查出來的結果證明曹根的清白了,有人會願意聽到這個所謂的真相?
一群被叫來議事的人,算是看明白了,無論外面風雲如何變動,在雍州内,蕭谌和蕭甯就是不動。
一個穩得住的人,不會輕易被人忽悠,這對他們這些追随的人來說是好事。
“雍州事務,諸位需得多費心,有任何風吹草動,絕不可等閑視之。千裡之堤,潰于蟻穴。時局變動,萬萬要小心。”蕭谌也不想管蕭甯有多少主意,别人或許會坑他,女兒絕對不會。
是以蕭谌可以質疑自身,但絕不會質疑蕭甯。
“唯!”都成了蕭谌的人,應下一聲,各自辦差去,中心思想都隻有一個: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保證雍州的太平。
***
然而雍州不想動,總有人看着雍州太平不舒服,費盡心思想讓雍州不太平。
朝廷一直沒有送到雍州關于雍州刺史和縣令如何處置的公文,在正月之後,送來了。
值得一說的是,曹根擁立了一位新皇帝,也是兩位小皇帝的弟弟,隻是并非韓氏所出。
逝去的小皇帝被追谥為靈,是為興靈帝。至于興靈帝之死,饒是天下皆知他死于非命,曹根似是掩耳盜鈴一般的宣布興靈帝是暴病而亡。
蕭甯在得知相關的消息時,真想沖到京城問問曹根,你這是什麼操作,當真要破罐破摔了嗎?
可惜暫時不能。
新帝繼位,按理來說應該各州刺史皆入京述職,蕭甯之前就說過,就算天下真是人都揭竿而起,有人号令天下兵馬殺入京城,說什麼誅殺逆賊的,她也有辦法能不去。
總不能突然來個突發事件,這時候就得操辦起來。
雍州邊境,最直接當能拖住蕭谌,不需要蕭谌進京的辦法,莫過于令胡人進犯,要不需要真打,三不五時的來騷擾一番就成。
胡人,有人可不就想到了蕭甯最近和胡人有來有往,看起來似乎挺合得來的。胡人進犯,為糧為人,若是能不搶便能擁有,他們願意再興兵戈?
因而突然的胡人犯境騷擾,有人心裡就納了悶了,這究竟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蕭甯并不打算給人準話,想讓别人相信有些事,就得自已人第一個相信。
而現在,新帝繼位,關于處決雍州刺史和兩位開城門叛國的诏令下發,竟然是派了專門的人前來宣讀的。
來人是一個三十來歲,長得略顯得尖酸的人,一身紅色的曲裾服,手上拿着節符,代表他是天子使節。
“兩位縣令開城引胡人,誅之。雍州刺史通敵叛國,确實是人證物證俱在,可是刺史早先曾給朝廷上書,言道蕭将軍兵權在手,獨攬軍權,他怕是無法如朝廷所願轄制将軍。
“長此以往唯恐将軍犯上作亂,具體事宜,你們如果想看看,我可以将這份奏疏給蕭将軍仔細的瞧瞧。”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會兒的所謂天使姓李名拿,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說着話竟然真掏出奏疏要給蕭谌瞧瞧。
“不敢不敢,刺史程陛下所閱的奏疏,為臣不敢逾越。朝廷若對末将的忠心有所疑惑,想必是有章程,不知可曾吩咐天使代傳?”蕭谌聽得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面上紋絲不動,更能低聲下氣的問起這位所謂的天使。
某位天使打量着蕭谌,在誰看來,誰不認為蕭谌定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大權在握該是何等的目中無人才是。結果對方待他甚是有禮,一時間叫他都有些懷疑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不不,領兵入京平亂,又迅速脫身,走得毫不猶豫,僅憑此心計實非尋常。
看看京城現在成什麼樣了?各方鬥得頭破血流,就算是大權在握的曹根,那也是受制于人,且隐現暮氣,隻怕用不了多久必将出大事。
“刺史和将軍,何不當着本使的面,對質?”作為天使的李拿,并不是世族出身。
想來也是,曹根把京城的世族殺得七七八八了,又哪裡來的世族可為他驅使,來的人是寒門庶士,面對蕭谌這個世族的時候,帶着警惕,防備,還有他自已不曾察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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