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從何說起?家父為人耿直,在雍州多年,一心撲在軍營,不染俗事,也從未與你們交惡。瞧不上諸公之心,絕對沒有。”蕭甯理解作為皇帝内心的那些不安,不過他再怎麼不安,人現在都不在了,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一個死人作主。
于蕭甯而言,世族之中或許有不少心術不正,瞧不得别人好的人,并不代表全無人才,瞧瞧崔攸,那是真正的聰明人。
蕭甯對他們手下留情,沖的從來不是眼前的這群世族,而是在他們的身後,他們所有的資源。
當然,也不僅僅是他們。
禮賢下士,能容常人所不能容,仁厚之名,于亂世之中有時候會出乎意料的好。
君不見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背後都有許許多多的飽學之士追随?
“我們各家下帖,蕭谌可曾給過誰家顔面?”有沒有的,事實擺在眼前,總不能否認吧?
站在他們的立場,絕不能容忍蕭甯的辯解,顯得他們無中生有似的。
蕭甯搖了搖頭,“諸位當真不知家父的處境?”
處境二字,意味深遠!
“先帝以雍州刺史掌管雍州,家父雖為骠騎将軍,可天下素來重文抑武,縱然家父亦是世族出身,也逃不過先帝忌憚?若此時傳揚出家父在雍州與諸位交好,他能再繼續留在雍州?”
蕭甯相信,眼前這些人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相比之下,他們在意的從來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他們自己的。
這番話,蕭甯說完了,劉公冷哼一聲,“膏唇岐舌,且由你說。”
“諸位難道就有根據證明家父對你們的不敬?蕭氏對刺史的态度,果真與你們息息相關?”都是用舌頭在說話,誰跟誰不一樣不成?
蕭甯問完,一群人都黑了臉。
刺史吧,對他們而言更像一個信号,讓他們覺得下一步蕭谌要對付的就是他們。
這一點事,不說白的都懂,偏偏蕭甯非要問個清楚,這算是什麼意思?
“怎麼,諸公有意同我暢所欲言,我既有所問,諸公不敢答;莫不是諸公心裡明白,你們做的事,不地道?”蕭甯可沒有什麼話不敢說,尤其現在需要的就是暢所欲言。
“豎子休得猖狂。你無非想讓我們承認對你蕭氏的算計,要的也僅僅是落我們的顔面。既落入你手中,你要如何處置,都由你。枉你堂堂骠騎将軍府長史,竟然由一個稚子指手劃腳?你可記得你的身份?”
總不能一直由蕭甯發起進攻的,也得他們反擊吧。
作為布景,從進來到現在聲都不吱一個的孔鴻,可不就成了他們認為可以的突破點。
“一個稚兒,能讓諸位的算計落空,能讓諸位莫可奈何,能讓諸位惱羞成怒。鴻雖不才,願意為她驅使。”可惜,世族他們打的算盤是好的,無奈孔鴻早就習慣了。
你一個人沒有本事,偏還容不下有本事的人,想跟這能之人擺架子,這是有病,該治。
MD!一群人瞧着孔鴻半分不曾引以為恥,更像是引以為榮的模樣,心裡暗罵。
再罵也亦無法改變局勢,誰讓他們遇上的并不是正常人。
“事到如今諸位依然想挑撥離間,當我死了?”挑撥離間也就算了,更是當着蕭甯的面啊,當蕭甯是死人不成?
“落入你的手中,我們生死早已由你掌控,不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唯一死而已。”崔令開了口,并不認為當着蕭甯的面挑撥離間怎麼了?
蕭甯低頭淺淺一笑,“然也,懂得把握機會方能保全家族百年榮光。諸位容不下蕭氏,容不下家父,無非心生恐懼,畏懼于蕭家勢大,又同諸位素無交情。刺史生變,逼得你們隻能在刺史和家父中選擇。
“倘若我向諸位保證,無論從前諸位做過多少事,蕭氏皆既往不咎,隻看來日,諸位能夠放下這份芥蒂,此後一心守衛雍州,保衛家國天下?”
蕭甯望着他們,目光沉着,透露出的大氣,更是讓人震撼。
既往不咎,縱然隻是區區的四個字罷了,意義深遠。
他們這些人是想把蕭家一網打盡的人,蕭甯能大度的饒過他們,他們心動自是不說,也要考慮一個問題,蕭甯做得蕭家的主兒嗎?
“小娘子能代表蕭骠騎?”既然是不放心,就得問出來,就算孔鴻表明了願意受蕭甯的驅使,不代表蕭甯這一句既往不咎,便能代表整個蕭家,尤其是蕭谌。
“能。我兒所言如我所言,蕭谌素來一言九鼎,絕不食言。”蕭甯思考該怎麼向他們證明可以代表親爹,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隻見一身铠甲的蕭谌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目光如炬,一眼掃過蕭甯,又落在其他世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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