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總是在緊要的關頭讓蕭钤冷靜下來。不該抱的希望,最好别抱。
蕭甯得以拜師成功,等人走了,蕭評那張淡定看起來略顯得腼腆的臉,這時輕挑眉頭,似是變了一個人的問:“如願以償,甚喜?”
“送上門的人,不要太可惜了。”無論這兩位究竟有多少算計,說的話是真是假,蕭甯總會趁機安排利于自己的事。
“他們是名家大儒,藏書不少。”蕭評提醒一句,蕭甯笑了,這位叔叔别看着安靜無争,實則也是個妙人。
“飯得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蕭甯意味深長的一句,蕭評潇灑地走了。
“小娘子。”玉毫立在帳外,輕喚一聲。
蕭甯走出來。一行人休息,都入夜了,在外露宿,也得保證安全。
“有一事。”玉毫深夜前來,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蕭甯颔首,玉毫在前引路,蕭甯也不多問,隻管跟上。
玉毫引着蕭甯走到一處山坡,下方聚集了不少人,正是李恭他們這些流民。
“我們真要去雍州?”彙集的人裡,有人不太确定地問一句,亦是心中難安。
“你們若有去處,想走便走。”叫人圍着的是李恭,硬被拉了過來,李恭陰着一張臉,有心同圍着的人說蕭甯的好話,又覺得蕭甯這些天待他們的好,長眼睛的人都看在眼裡了,唯有無心的人才會覺得不好,多說無益。
“李哥,我們是想走,不過,我們手裡沒糧。”總有那厚顔無恥的人,吃着别人的,用着别人的,要走了,這都想占人的便宜。
“你們沒糧與我何幹?”李恭也不傻,更拎得清。
“你們願意跟着我,我想方設法帶你們找糧食,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想走,手裡沒糧,這是打算讓我幫你們偷糧?
“呸。一群不知足的東西。小娘子讓你們吃飽穿暖,養大了你們的心。竟然想讓我跟你們一個狼心狗肺,告訴你們,沒門。”
李恭一下子明白這群人的意圖了,罵起人來嘴上丁點情都不留。
“不是,李哥,你就幫人幫到底。我們确實不想去雍州,可是我們這手裡沒糧,真要走了,這幾十人怕是都活不下去,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再幫我們一把吧。”
被李恭迎頭而罵不要臉的人,果然是不要臉的,提出這等要求,實在是叫人搖頭歎息。
“我欠你們的?”李恭這麼一問。
“當然不是,李哥怎麼會欠我們。倒是我們欠了你諸多恩情。”
李恭看着前面那張無賴的臉,狠狠的唾了一口,“你也知道我不欠你的,既然我不欠你們的,你們哪來的臉讓我去幫你們偷糧食?
“知道你們還欠我的,還敢跟我提要求,你們以為是我爹還是我娘?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留要走是你們的事,我不攔着,人家小娘子也沒想攔着你們。
“吃着别人的,用着别人的,臨走了還想拿别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勸你們趁早打消念頭。要是讓我看見你們真敢動手,我就敢把你們的手給剁了。”
李恭那是氣的火冒三丈,萬萬沒想到他帶的人裡,竟然還會有這麼不要臉的。
哪怕被李恭吐了滿臉的唾沫,那一位也隻是一把抹過,可憐兮兮的哀求,“李哥,我們是想投奔親戚去。雍州那地方靠近胡人,萬一要是胡人打進來,我們還不是得跑。不如您跟我們一起走吧,别去雍州了。”
苦口婆心的勸來,倒是希望李恭能夠改變主意,沒想到李恭在這時候突然掏出一直挂在腰間的那把柴刀。
“你再敢跟老子多說一句廢話,你看我敢不敢剁了你?”亮出刀的李恭,兇神惡煞的放話,昭示着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無賴一看李恭亮刀,吓得連連擺手,“李哥,我不說了,我一個字都不說了,你别生氣。”
“要走趕緊滾,你們想往哪去就往哪去,我不管你們。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打這家人糧食的主意,我饒不了你們。之前我怎麼帶你們搶糧,現在我也能怎麼護住這些糧。”
話說着,李恭将柴刀往地上木頭一甩,直接把木頭劈成了兩半,刀也紮進了泥土裡。
一群人吓得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吱聲。
李恭冷哼一聲,提起地上的柴刀,頭也不回走了。
被玉毫喊來看了一場戲的蕭甯,瞟了玉毫一眼,轉身走人。
“如今看來,這李恭是可用之人。”走啊走,這是往蕭甯的帳篷走去。
玉毫先前雖然是有些防備小人之意,不料能聽到李恭一番義正辭嚴之語,還算明辨是非,知恩圖報。
蕭甯沒有開口,玉毫已經将心中的想法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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