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眼,又開始合起來誇林國盛有心,把兩人的房間都原封不動維持着,他們回來的第一晚就在房間裡睡得特别好,幾乎是一夜睡到天明。
林國雄喝了一口酒,擺出要和林國盛掏心掏肺拉家常的意思,寬厚的大掌往林國盛左肩頭一拍:“國盛啊,有時候我是真羨慕你。小時候爹最疼你就不說了,現在老了老了,玉英還好好的陪着你。眼看着你有妻有子,兒孫滿堂,大哥我是真的替你高興。”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
林國盛知道,林國雄這話得反着聽。什麼有妻有子,兒孫滿堂,你難道沒有嗎?你不稀罕自家的,非要來稀罕我家的怪誰?還有多少年了,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你還把以前林老爺子的事拿出來說。
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就要開始說爹當年把家産一分,你倆身無分文出去闖蕩,吃了多少多少苦,受了多少多少罪?
林國盛剛在心裡這樣想,果然,那邊林國宏開口了。
一隻手就搭在了林國盛的右肩膀,隻聽林國宏說道:“唉,二哥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個膽小的。那年我和你們分開後,自己坐了船下南洋,除了一張船票錢,身上就剩下了五十塊錢,還是走之前從你兜裡拿的。
你不知道那段時間南洋那裡亂的啊,到處都是槍響聲,我又不是老大,什麼都沒有就剩膽子大了。
最開始那段時間,我每晚都是豎着耳朵睡的,生怕有一天晚上我睡得熟了,第二天就再也醒不過來。
後來的好多年,可能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後遺症,我幾乎沒怎麼安安穩穩的一夜睡到天亮過。
二哥你說我往那種地方鑽我圖什麼?大哥一分錢不帶去了m國,他連人家m國的話都不會說,就是個睜眼瞎。你說我們圖什麼?!”
林國宏悶了一口酒下去,開始借酒裝瘋,說到激動處眼圈都紅了,“我,我們還不就是圖老爺子死前的那句話。他說老大過剛易折,一輩子彎不下腰,遲早出事。
後來老大自己在m國,去掉路費一分錢沒剩,他就帶着自己那筆直的脊梁骨。m國那些人把他的脊梁骨砸斷了嗎?沒有。如果有的話他就不可能活着回來!
我,我呢?他說老大骨頭硬,結果到我這裡又變成軟骨頭了。咱們兄弟一起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你說讓我留下來幫你,我沒答應,一腦袋紮進了南洋的遍地黑幫裡撈金。多少次,我被人拿槍指着腦袋說要活剮了我,我這條腿被人活生生打斷過!
我和老大前二十年,什麼都沒剩下,就靠一口心氣兒撐着了。
後二十年,他老婆癌症先去了。我一輩子沒正兒八經娶老婆。
二哥,我和大哥這輩子,我們兩個過的苦啊……”
林國盛手上微微用力,一把扶住林國宏,“老三,你喝的有點多了,你先緩緩。”
這個不是老陰陽人,但是段位還要更高點。先借着酒意訴苦,把苦都訴完了再提要求,隻要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是兄弟都不好拒絕。
“三爺爺…”腓腓看着眼圈有些紅,渾身散發着悲傷抑郁情緒的林國宏,小家夥罕見的有些躊躇。
林國宏在說話前就細心的打手勢讓林斯年把小家夥的耳朵給捂住了。
反正林家現在都已經形成了默契,一旦談到什麼小朋友不适合聽的内容,立刻就有一雙手就近捂住小家夥的耳朵。
弄得小家夥經常間歇性‘失聰’。
三爺爺看着,好傷心啊。可是為什麼腓腓卻覺得三爺爺不太傷心呢?
這讓腓腓有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去安慰一下林國宏。
林景曆放下湯勺,推了推眼鏡,一臉波瀾不驚的伸手點了點小家夥嬰兒肥的臉頰,“三爺爺在和爺爺說話,沒事。腓腓繼續吃飯吧。”
說完,把楊玉英今天做的拔絲蘋果給小家夥夾了一塊。
腓腓啊嗚一口把裹着糖衣的蘋果吃進去,白嫩嫩的臉頰被撐的鼓鼓的。
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形式好像有些過于激烈,吓到小家夥了。林國宏收起了接下來還準備情到深處落一下淚的打算。
直接切入正題。
林國盛看他的表情,心道: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人上了年紀啊,就喜歡念舊。我之前在我那邊住的時候,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經常大半夜醒了對着天花闆發呆。
一開始我還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這次因為老大的事在老宅裡住了幾天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在我的心裡,這裡才一直是家啊。二哥你說人在家裡,這人能不開心嗎?”
林國盛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是該開心。”
林國雄沒林國宏能說,隻能每次林國宏說完,他就加上一句,“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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