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稷捏了捏她的手,在她細白的千背輕輕撫過,嗓音低沉和緩,“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有大不敬之罪,往小了說稚子無知狂妄,寶兒别急,朕若是真跟一介小兒計較反倒落了下乘,叫人恥笑。
“但料想盛王該是耐不住了,等他先出招,聯将這筆賬算在他頭上,他自會回頭管教那狂妄小兒。”
話剛說到這裡,就有太監來報,說是盛王求見,“盛王還帶了盛公子來,就是……就是盛公子身上背了荊條,似乎是昏着的。”聶珑和褚稷對視眼,眼裡訝然,“還真讓皇上說中了。”
“寶兒先吃着,朕去去就回。”
褚稷站起身,正要走,袖了被拉住了,他低頭看,少女微圓的杏眼兒帶着希冀,“皇上别忘了,盛多還躺裡面動彈不得呢!”他笑了笑,伸手在她鼻尖輕刮了下,“謹遵皇後娘娘吩咐!”
隔天,京城就傳出消息,那個視親兒子為仇人的盛王竟然主動請旨向皇上請封小兒子盛多為世子,并寫了封謝罪折子。
折子是早明的時侯當着衆臣的面念出來的,“臣教子無方,竟叫膝下孩兒闖下滔大大禍,臣自知罪孽深重,願交出北營兵權,反省已身,然稚子年紀尚小,請皇上饒他一條狗命,臣從此将他逐出家門,往後這孽子是生是死全憑天意!
朝臣一片嘩然,有些消息靈通的心中了然,昨日聽說盛王将兒子打了個半死匆匆拎進言請罪,想必是與皇上達成了協議,今日不過走個過場。果然聽得上首皇帝道:“準。”
“賜盛王二子盛多為盛王世子,待日後襲爵。”
盛工府門口這一日被堵得水洩不通,多的是人去瞧熱鬧,裡面鬧鬧哄哄,素來愛打扮講究排場的盛工妃接到了聖旨如同潑如一般,撒潑打滾,哭得妝容皆花。“王爺您不能這麼狠心,鑫兒是您的親骨肉啊,還受着傷沒好呢,您就要将他逐出家門,不得餓死凍死街頭”
聽得人撇了撇嘴,聽說那盛工大公子常年欺負二公子,将那小小的人兒打得不成樣子,聽說這回還指使下人動起手來了,哪怕沒有兄弟手足之情,也太過了些,跟仇人似的。
合着盛王大公子是親兒子,二公子就不是了
門口熱熱鬧鬧的,衆人聽個熱問,不斷有尖銳的哭喊聲從盛王府内傳出來,不多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一席草席裹住的一團被擡了出來,放在門口的馬車上,又有幾個人搬出幾個包袱一同放了上去。連滾帶爬的王妃被幾個婆子制住,嘴裡塞了錦帕與瘋婆子無異。
盛王背着手出來,平日裡挺直的腰背似乎一瞬間佝偻了許多,兩鬓略微霜白,他閉了閉眼睛,對着一旁等候吩咐的下人道:“将他送到外城區。”“王……”有下人看着被繩子捆住不斷掙紮的大公子,略微不忍問:“王爺,外城那片兒魚龍混雜全是三教九流……”“木王在那安置了個宅子,你自将他送過去便可,送完便回來,不得多事。”“父王,父王你不要孩兒了嗎
“父王,鑫兒不要去平民窟,讓那個小野種去啊,父王!”
馬車漸漸走遠,尖叫聲也越走越小,盛王仲手捏了捏眉心,“将王妃關進小佛堂,一年内不得外出。”
“重新收拾出一間院子出來,東院朝向就不錯,準備讓世子住下。”
管家詫異地看了自家王爺一眼,雖然好奇不得王爺喜歡的小公子為什麼得了世子之位,卻不敢多問,盛王府終究是變天了啊,往日裡最受寵的王妃和大公子都被收拾了,沒人敢吭聲。
“皇上和盛王到底說了什麼?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妥協?”
褚稷哼笑,“那老狐狸精着呢,他真心疼愛長子,将他視為唯一兒子是其一,其二便是這回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說謀逆之罪也使得,他自然有所顧忌。”
“那老狐狸私下動作頻頻,朕砍了他的雙手雙腳,看他狗急跳牆還會做出些什麼來。”
見聶珑一臉不解,褚稷捏了捏她臉,看着她的肚子一臉沉思,“寶兒自有了身子後反應便遲鈍了許多,莫不是被肚裡的小崽子給分了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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