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壞話讓恭親王世子一個人給說全了,褚稷摸着扶手上的紋路,笑,“聽聞世子夫人持家有道,孩子的教養也别落了,褚祿你也是,别光顧着琢磨别的事兒,後院的事也該管管,孩子教好了方才能為朝廷棟梁,否則便是放出來害人。”
皇上這話說得很有深意,聽着像是就事論事,可話裡說讓恭親王世子褚祿别瞎琢磨别的,這别的事兒指的是什麼?
褚祿伏在地上的掌心發涼,片刻後,重新磕了個響頭,說:“臣多謝皇上教誨,臣以後一定注意!”
栾郡王家的孩子同樣被欺負得慘,暗暗瞪了跪在地上的恭親王世子一眼,出列拍了個馬後炮:“皇上說得極是,都幾歲的人了還欺負三歲孩子,聽說打了好幾個人,我們家孩子回去,小臉青一塊紫一塊的,臣可是心疼壞了,聽說盛王家的那孩子也傷得不輕?”
他轉頭去看盛王。
栾郡王這家夥平時在朝堂上透明,這會兒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哪壺不開提哪壺,誰不知道盛王對那個孩子漠不關心如同隐形人?
盛王臉色略微僵硬,他心裡一梗,硬邦邦道:“都是小孩子玩鬧,當不得真。”
栾郡王啧了聲,這爹當的!
——
恭親王府後院。
身穿绛紅色長裙的秀麗婦人蹙眉繡花,神色郁郁,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沒一下穿針引線。
“嘶!”她抽了口氣,食指指尖冒出了點血珠子。
嬷嬷歎了口氣,拿着幹淨地帕子擦了擦,正要開口勸。門外守門的丫鬟喊了聲:“世子。”
婦人連指尖微微疼痛也顧不得了,連忙就着嬷嬷的手站起來,迎上去。
褚祿背着手進來,一身朝服尚且沒來得及換下來。
任由婦人攙着他手臂,褚祿到一旁坐下,揮退下人。
“老爺你怎麼才回?遠兒今日一天未進食,妾身怎麼勸都不聽,也不讓下人進屋,就把自己關在房裡了。”
“您說這孩子脾氣怎麼就這麼倔?”
婦人說着開始抱怨,連着宮裡的皇上皇後都給怨上了,他們家孩子身份尊貴些,驕縱些又如何?這世道本就如此,身份差些的可不得乖乖任由欺負,還想如何?
“妾身當初說了,讓您别把咱家孩子送進宮,您就是不聽,這下可好?鬧出事,就說咱家孩子教養差,欺負同窗。沒本事還不許人欺負?”
褚祿剛開始還耐着性子聽着,越聽到後面臉色越差,摩挲着茶杯,忽而一甩手将茶杯丢了出去,落下地上,哐當一聲響碎成碎片。
世子夫人吓了大跳,呐呐停下嘴,不解看他。
“夫人還是好好管管遠兒,别光顧着老大和幾個小的,中間的孩子就任由他作騰,就你這當娘的态度,遠兒長成今天這幅性子一點都不奇怪。”
“今兒個我在同僚宗親面前丢盡了臉,皇上說了我幾句,說我不會教夫人,不會養孩子,夫人在外光會經營名聲,可一個孩子的問題立馬現出原形。”
世子夫人僵在原地,手腳不知該往哪裡放,顫抖着唇問:“皇上、真是這樣說?”
堂堂恭親王府世子夫人,未來的王府當家女主人,被一國之君當朝下了這般評語,世子夫人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羞得不能見人。
這下可好,回頭說出去,那些個人又得風言風語。光是想想那場面,世子夫人就難以忍受,往日因着身份,她在貴婦圈子一向如魚得水,看她不順眼的人多得是,不說别的,那難纏的安王妃便是一個。
褚祿說完就預備走,擡腳前想起糟心兒子,不放心夫人,多說了幾句,“既然他不願意吃飯,你也别哄着了,就餓着吧,回頭讓他跪佛堂裡去,好好修身養心,餓上一餓才知道好歹。”
“我請了先生,過兩天就讓他過府教導遠兒,你别的都不用管!”
世子夫人尚且沉浸在自己丢了大臉,讓老爺失望還被衆所周知,哪聽得見世子說的話,胡亂點了頭,算是應聲。
昏暗的小佛堂裡。
瘦瘦的男童跪在地上,拳頭攥得死緊,滿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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