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湊在越老越固執頑童的老太君耳邊說道:“您可不能再提這事兒了,叫人聽見了傳出去對大少爺和表小姐都不好。”
老太太瞪了瞪眼,沒再說話。
春末已近初夏,午時的微微涼風帶着些許熱意,聶珑退後一步,稍稍揚起下巴看他說:“表哥剛回京?前段時間就聽皇上說表哥打了勝仗即将凱旋而歸,算算也沒幾日。”
男人注意到後退的那一步,淡色的眸子微深,說一路疾行,其實也沒數日子,就想趁着祖母過壽前回來,為她老人家祝壽。
聶珑:“說起來外祖母也快生辰了,表哥不提我差點沒記起來,真是不孝,表哥可别跟外祖母告狀!”
少女說起這個,神色略微放松,眼睛眨了眨,帶着少女的俏皮。
也沒說幾句話,聶珑看日上中天了,含笑道:“表哥是去找皇上的?那你先去忙,就此别過。”
男人俯身讓路,“微臣就不打擾娘娘了。”
聶珑點頭說表哥不必客氣多禮,待走了幾步,心念一動回頭,發現清隽冷淡的男子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
她心裡微微有些奇怪,倒也沒多想,身後太監捧着教案并一些工具追上來,喘着氣兒。
“娘娘,娘娘,學堂裡打起來了!”
“您走後,奴才留在學堂裡收拾工具,這才剛剛走出門兩步,就聽見有人哭了起來,緊接着還有扔桌椅的聲音,奴才連忙回頭一瞧,裡頭亂成一鍋粥了!”
小路子指着額頭丁點青紅訴苦,一張臉皺成一團,“您瞧,奴才頭上還被砸了個包包。”
聶珑腳步一頓,立馬轉身往回走。
邊走邊問,說為什麼打架,嚴不嚴重,有沒有人受傷?
小路子跟在後頭小跑着,“奴才喊了幾個灑掃太監去幫忙了,小葉子也在邊上呢,具體是個啥情況,奴才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還蒙着呢!”
他補充道:“景世子都哭了,說褚遠小公子騙人,欺負人,是
“還有……”
“還有什麼?”
“……盛小王爺受傷了,跟個小牛犢似的,抱着褚遠小公子不放,把人咬得鮮血淋漓。”
聶珑越走越快,她先前不過剛剛離開一刻多鐘,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這堂課是上午最後一堂課,照着平時的習慣,小崽子們會在專門安排負責生活的宮女姐姐的帶領下,排排坐,乖乖吃飯,吃完飯乖乖去休息,完了等着下午的課。
這麼多天沒見過聚衆鬧事,聶珑倒是見過有的團子仗着身份高欺負單獨的小團子,而且這樣的事,在聶珑積分制的管理下少了許多,在她學堂裡身份不是關鍵,積分的專屬顔色标志才是階級的代表。
聶珑也沒空多想,甫一推開門,一隻團子兩隻團子哇哇大哭跑了過來,抱住聶珑的大腿,“哇嗚嗚……皇嬸!褚遠他欺負人!他打人,打小舅舅,打我……還、還打了那個小壞蛋!”
小家夥哭得眼睛紅紅鼻子一抽一抽地,小肥手抓着聶珑裙角不放。身後還跟了幾個慫團子,栾郡王府的那矮團子聶珑還記得,小家夥跟盛多一般大,小手攪在一起,眼巴巴仰頭看她,偶爾羨慕地看眼褚景西。
見聶珑看來,小家夥紅了臉,拉着妹妹的手,躲到先生身後去。
聶珑擡腳向混亂的“戰場”中心走去。
準确來說,一開始的确是團子混戰,到後來卻變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團子的單打獨鬥,其他團子被他們兇狠的模樣吓怕了,不敢再湊上去。
褚遠雖然大個兩三歲,可他生得瘦弱些,又不如盛多有狠勁兒,一時間兩隻鬥了個旗鼓相當。
矮矮的瘦小團子,頂着一頭卷毛,跟頭小狼崽子似的,綠眸兇狠,閃着灼人的光芒,狼崽子打架打得專心,甚至沒有注意到旁人,身子小小氣勢洶洶。
他身高連人家胸口都不到,愣是死死咬住不放,将褚遠咬得龇牙咧嘴。
“盛多,褚遠。”
平淡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似平日輕言細語,帶着暴風雨即将來臨的平靜,盛多頓住,一時間咬在褚遠手臂上的牙齒不自覺松動。
褚遠找到機會,在動作的慣性下,一把将毫無防備的卷毛小團子扔了出去。
聶珑心裡一咯噔,沒來得及多想,上前将人接住,也恰好她正走到他們身後,距離很近,在團子落地前堪堪将人接住。
她這個身體身嬌體弱,在沖擊之下,差點抱着人一塊兒摔地上去,一雙大手在危急之際從身後托住,這個帶着龍涎香的懷抱将她連同團子一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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