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哦,現在正經白富美幾個不是忙着學習繼承家業,要我說開直播做網紅的裡頭十個有九個是假貨。
……
姚瑤懶得和那些泛酸水的人計較,徑直關了直播,退了出來。卧室的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姚瑤說了一聲“進來”,探頭進來的是家裡的老保姆陳媽。
“小姐,這一季送來的鞋子給您拆封整理好了,您要去看看麼?”
半年前姚瑤第二次犯病的時候,她動手裁掉了家裡大部分的傭人,隻留下了一個陳媽、一個司機和一個廚師。
姚瑤面試過幾個助理用的都不稱心。
陳媽年紀大了,網紅、直播什麼都不懂,卻跟在母親身邊熏陶出了還不錯的品味。姚瑤便讓她打理自己的衣帽間。畢竟從小帶她到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不看還好,一看姚瑤火冒三丈。
她剝着剛剛做的貓眼美甲,冷幽幽的瞥了一眼陳媽:“您是瞎了還是聾了。我說過,不要按照款式來分。你見過我冬天穿雪地靴的麼!這什麼垃圾也敢給我送過來!按照色系重新給我布置!我上次給你色闆呢!”
姚瑤彎腰在沙發一角掏到了二百六十色的色闆對比單,直接甩到了陳媽懷裡。
印制的書頁一角正好砸在了陳媽的脖頸上,那裡立刻起了紅印。姚瑤一愣,随後厭惡的皺眉:“我去卸妝,晚飯前給我弄好!”
說罷,她摔門離開。
手機裡跳出了一條信息,是姚瑤設置的特别關注。她從浴缸裡探出頭瞥了一眼,立刻直起了身子,“哇啦”水溢了出來,濺濕了那條從波斯空運回來的毯子。
薄荷:下午導師給我放了假,出來見面吧。不是想要吃街角的草莓布蕾麼,我請你,管夠。
姚瑤伸手就要去回,一坨泡沫順着指間滴落到了手機屏幕上。她手忙腳亂的擦拭着屏幕,一個字一個字打道:“好的好的!我随時都有空!五點鐘不見不散!”
遲疑了一下,她又把感歎号換成了逗号,确認了三次後,發送。
姚瑤從浴缸裡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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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夫人很少再回宅子。
巴黎住了半年後,回國已經是春天。
司機把車泊好,她擡頭看了看女兒房間的窗戶,低頭問迎出來的陳媽:“姚瑤最近怎麼樣?”
陳媽臉色有些複雜,脖頸那裡系了一條方巾,她點頭輕笑:“夫人,小姐一切都好。”
“下一次手術安排在下周。這段時間讓她提高免疫力,減少光照。”
“是。向來如此。”
姚瑤在房間内,并沒有留意樓下院落裡有車子開了進來。
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往臉上一層一層疊着遮瑕。兩層,三層,四層……直到那些不同牌子不同色系的遮瑕和右臉上的粉底徹徹底底脫節,姚瑤都沒有辦法遮住左臉那塊巨大的黑斑。
冰冷的指甲嵌入了掌心。
惡性神經黑變病,百萬分之一的發病率,從她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姚瑤就被宣判了和美神無緣。
徹底根治需要摘除大腦深處一個極為危險位置的原發性腫瘤。經年累月,腫瘤以極為危險緩慢的速度增長着。隻要它在,多少次激光醫美手術都無法去掉姚瑤左臉上小半個臉的黑斑。
從她被叫做“青面獸”的那天開始,她就再沒有去過學校,更沒有工作過一天。
姚家用金錢給她堆砌起了一座城堡,姚瑤像是被關在城堡之中的困獸,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着遊離于人間之外的生活。
鮮少有人見過康城首富姚萬年的獨生女完整的面容是什麼樣,更沒有人知道網絡上那個每次直播都隻露半個臉幾秒鐘的主播就是傳說中深居簡出的姚家千金。
任性、冷漠,出言狂妄,背景神秘,各種稀奇古怪的因素交織在一起,最終讓姚瑤一夜成名。
姚夫人俞桐早年是個國民主持人,聲譽極高。結婚後抛下了事業,與丈夫共同養育女兒。
雖然現在與姚萬年分居多年,但人前優雅大方、一颦一笑之中依然可見當年的風範。
她上樓,姚瑤下樓,若幹個月沒有相見的母女在樓梯上同時停住了腳步。
俞桐率先擠出了一個笑容,和藹的說道:“和媽媽這麼心有靈犀?”
姚瑤垂落的頭發遮住了一半的視線,她扶了扶頭上的畫家帽,壓低了帽檐,不耐煩的擡腿繞路:“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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