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的視線轉到了石狼的肚子上,忽然大眼一亮,急忙招呼符彥,“你快來看,這肚子是不是有點大了?你看其它地方都很勁瘦有力,隻有這肚子肥肥大大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符彥的眼光也落到了石狼的肚子上。忽然,符彥像是明了了什麼拉着蕭落就往後退。蕭落不知所以,乖乖地站在一邊不說不動,然而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符彥哈哈大笑,臉上滿是激動之情,“老天都站在我這邊,就這麼一段石化的時間都讓我遇到了。來人,封印了扛回去。”
當蕭落躺在車上往回走的時候還不敢置信,就這麼簡單?流血呢?拼命呢?但是還是沒有給出任務完成的提示,蕭落隻能耐心地等着下文,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幾天後蕭落又回到了漠北城,符彥把他安置在城主府讓他先在這兒住着。
蕭落無所事事了兩天正愁不知任務如何完成的時候符彥親自來請他了,請他去看馴化大典
漠北城有一個傳統,每當初出茅廬的少年少女們捕獲到心儀的靈獸後,便會廣邀親友,在親友的注視下完成靈獸的馴化。這是己身實力的展示,也能震懾對家。這裡民風淳樸剽悍,這慣例就這麼一直延續下來了。如今,符彥就是邀請蕭落去看他馴服靈獸的。
可别以為剛出生的幼崽好拐騙。這狼王懷孕已有十餘載,那幼崽早就生出了靈智,還能借母狼的身體感知外界。可想而知,當它出生後看見這些劊子手會有何反應。
廣場中央,直徑十米的高台上,石狼一動不動。但是蕭落看到石狼的眼珠子已經可以動了,它憤怒地看着周圍的觀衆。由眼珠向外蔓延,石化有些松動,該說石狼的整個腦袋正處于過渡狀态。
符彥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石狼面前,周圍一陣歡呼。符彥卻轉身對蕭落招招手,示意他上台。
蕭落左看右顧,最後食指指着自己,符彥見此點頭。蕭落不懂他要做什麼隻好躍上高台。
兩人都在高台上站定後,一個黑衣蒙面的人飛快地出現在台上,端着一個鋪着紅布的長形盤子,盤子上放着一把剔骨刀。刀身長一尺半,在陽光下反射着刺眼光芒。
符彥開口,“拿着它,破開狼王的肚子。”
聲音冷的蕭落一顫,然後蕭落把刀拿到手上,黑衣人消失不見。
蕭落不知該如何下手,他既沒當過屠夫又沒當過接生婆,到底該怎麼剖呢?
符彥也不催他,隻是一直盯着他看。蕭落覺得瘆得慌。一不做二不休,蕭落蹲到石狼腹下把刀尖對準了那個最凸的地方。刀尖跟肚皮僵持着,不是蕭落舍不得用力,是真的硬啊。
刀尖在肚皮上來回地劃,刺啦刺啦的聲音過後隻有一道道的白痕。蕭落慶幸自己有足夠的耐心,水滴石穿總能剖開的,隻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他這麼有耐心。
可惜台上卻不是個展現耐心的好地方。符彥拍了拍手,又有一個黑衣人聞聲而來。這次盤子上一個石碗,碗裡是濃稠的紅色液體,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黑衣人甫一上來石狼的身體就輕微晃動了一下,眼珠都快爆出來了,似是想盯死黑衣人。石化消失的速度也在緩慢加快。
符彥說:“以刀尖蘸此物再行事。”
蕭落撇撇嘴,早幹嘛去了?浪費時間!蕭落接過盤子放到地上,大概蘸了那麼一滴吧,隻染紅了一個尖。再與肚皮接觸時蕭落覺得肚皮軟了許多,而且拿開刀肚皮上時有被腐蝕的痕迹
蕭落把碗端了起來,管它是不是懷孕的母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看它長得就那麼兇殘,還讓族人進供肉食,鐵定不是一個好狼。蕭落先催眠了自己一番,而後目光堅定起來,隻差一點任務就完成了。
将液體塗滿刀身,原本正經的剔骨刀變得十分邪異。蕭落用力一刀捅進了半截刀,紅色的血液順着刀子爬滿了他的手。蕭落不得不小心行事,可不能傷了肚子裡的狼寶寶。
蕭落握着刀柄一轉,凄厲的狼嚎響徹整個廣場,而觀衆卻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蕭落封閉自己的聽覺,在肚皮上劃出一個圓,當刀再次到達最初的刀口時蕭落頓了一下,然後猛然用力。那一塊肚皮掉了下來,符彥閃到蕭落身旁把呆愣的蕭落抱到了旁邊。
一團血肉團子緊随在肚皮之後滾了出來,落地成狼,血水把褐色的毛發粘成一撮撮的。石狼瞬間恢複肉身卻也無力地倒了下去。
符彥和狼團子對峙,狼團子兇狠地盯着符彥,喉嚨裡不時發出轟隆聲。蕭落很難想像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符彥一甩手,團子飛了出去怡好跌在台緣。一招手,團子又狠狠地砸了回來。聽那砰的一聲蕭落覺得肉疼。隻是蕭落居然沒感覺到符彥是如何出手的。這就值得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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