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狄韶光這人平時肯定是沒少做惡事,否則也不會連一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錢寶還在猶豫不決,而四周看熱鬧的人的目光越來越多,渝安也沒了看戲的興緻了,他興緻缺缺的把折扇丢回了桌上,正要走,卻見這家的戲樓管事匆匆帶着幾個打手走過來。
戲樓管事一看到狄韶光被人摁着跪在地上的狼狽樣,連忙撲過來,一把推開錢寶跟北南,趕緊把狄韶光給扶起來了,低三下氣的讨好道:“狄少爺您沒事吧,剛剛在後頭忙着招待客人,來晚了來晚了,真的是罪該萬死,您,狄少爺您沒傷到哪裡吧?”
狄韶光面子丢的精光,根本就不回答,他推開礙事的戲樓管事,盯着渝安,似乎是想沖過去報仇,但是剛剛又被打怕了,兩隻腳仿佛有千斤重的鐵鍊似的,一動不敢動:
“你到底是誰!”
渝安反問道:“你真是金亭江狄知府的兒子?身為官家子弟,卻如此橫行霸道,是你們狄家的家規不嚴,教子無方,還是你們一家子都是蛇鼠一窩?”
他這話一出,戲樓管事跟旁邊那些豎起了耳朵偷聽的路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到底是誰家的哥兒,竟敢口出狂言,把狄知府一家都給罵了進去?
狄韶光暴跳如雷。
渝安把今天這事記下,想過後有空再找機會會一會那位狄知府,他倒要看看這狄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養出狄韶光這麼一個兒子。
渝安漠然的看了一眼眼前幾人,然後轉身走人,戲樓的打手們下意識要攔,結果手剛擡起,手腕就好像被不知道從哪丢出來的石子給擊中,手腕一酸,一邊捂着手一邊警惕去看四周,是誰暗算他們?
結果還沒看到是誰出手暗算他們,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渝安都已經走下樓了,而錢寶跟北南也跟了上去。
戲樓打手們下意識去看管事,但後者遲疑了一下,還是背對着狄韶光搖搖頭。
這些打手們可能沒什麼眼見力,可管事卻是個眼見心細的,他注意到渝安身上穿的錦服料子昂貴,佩戴的玉佩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物,随身帶着的侍衛也身手不凡,還不怕得罪狄知府,這來曆肯定不簡單。
所以這樣的人物,他們戲樓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狄韶光卻不知道這些,他喘着粗氣,一副氣得不輕的樣子,見狀,戲樓管事怕他又要鬧事,于是正要勸,結果狄韶光卻怒火中燒的推開了管事,轉身就下樓了。
張府——
張皓井原本在家裡拿着賬簿算賬的,得知溫以謙來找自己,驚愕的張着嘴,反應過來之後才慌張的跑去偏廳找溫以謙。
溫以謙仍是那一身青衫,嵴背挺直,猶如青松一般。
可心思細膩的張皓井卻第一時間察覺到溫以謙的心情不好,好像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悲傷籠罩着,張皓井慌了手腳,他讓偏廳裡的下人都退出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溫以謙的面前,問道:“怎麼了?”
“怎麼連一聲招唿都不打就突然來家裡找我了?”
溫以謙擡頭,他眼睛很紅,布滿了血絲,臉色不好看,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頹喪的死灰氣息。
見狀,張皓井也被吓到了,他伸手去輕輕碰了一下溫以謙的臉,“怎麼了?”
溫以謙現在很想把自己剛剛在書房外面聽到的話都告訴張皓井,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将原本想說的話都給換成了:“我不想考科舉了。”
張皓井心想這可是大事啊,然後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椅子,問:“為什麼?”
溫以謙說沒什麼原因,“我們一起出去遊曆吧。”
張皓井卻面露難色,“我……我可能要離開一陣。”
“去哪裡?”
“朝廷赈災的官糧都被海寇劫了之後,安安給我寫信,讓我籌備一些赈災的糧食送去青川和禹州,幾天前已經送了十幾船出去。這幾天又備了一些,今天剛剛都搬上了船,明天一早啟程,原本想今晚出去跟你說,沒想到卻是你先來找我。”張皓井對溫以謙毫不設防,有問必答。
溫以謙反感的蹙眉,“派信得過的去一趟就行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他不贊同張皓井親自過去。
張皓井這人蠢到沒頭腦,要不是他姓張,身邊又有兩個出身權貴的好友處處幫襯着,就張皓井這腦子指不定都被騙了多少次了,而青川跟禹州這兩地因為有水患,所以海寇趁亂鬧事,雖說在慕容辰趕過去坐鎮之後情況好轉了許多,可他還是不放心。
張皓井不以為然:“我就是負責把東西平安送過去,别的跟我沒關系了。”
溫以謙:“這些糧食不都是張家的嗎?怎麼就跟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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