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溫以謙送顧尚書出府,他在外一直都是性格溫和的謙謙公子,而且又是溫丞相的嫡次子,所以顧尚書一直都有心想跟他打好關系——畢竟顧尚書家裡還有一個未出嫁的獨子顧啟容。
要是溫以謙能跟顧啟容成婚的話,那不管怎麼說,都是顧家高攀了。
顧尚書一路上都在打探溫以謙的口風,一聽到後者說還沒有婚配,立即抓住機會道:“我家裡還有一個獨子,是個哥兒,也尚未婚配,年紀也到了适婚,不知溫二公子意下如何?”
溫以謙笑着推脫道:“晚輩今年要參加科舉考,暫時還沒有成家的念頭。”他并沒有明着拒絕,因為顧尚書跟溫家還有合作。
聞言,顧尚書心裡就更滿意了。
這溫以謙雖然在上一次的科舉考中落榜了,但眼看今年的科舉考就要開始了,而溫以謙畢竟出身名門,今年肯定能高中,就算不能……好歹也是溫丞相府的二公子,隻要能跟溫家搭上親家,對顧家而言就是好事一樁。
顧尚書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的,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溫以謙雖然是在笑着,可眼底卻毫無笑意,隻是在敷衍他而已。
……
就在年二十九的當天清晨,一封加急的信從金亭江傳到皇宮。
——從十一二月開始,玄水往東的地帶一直都是大雨不斷,現在已經有兩座城的河壩被沖垮,城中百姓流離失所,城中官員忙于治理水患,但苦于人手不足,而且水災來勢洶洶,如果再任由蔓延下去,旁邊的幾座城也會不保,所以不得不緊急尋求朝廷的支援。
因此,原本已經春節休假的百官們再次匆匆換上朝服來到奉天殿。
雲慶宮——
渝安端坐在桌前,望着滿桌的佳肴,有些反感的捂了捂口鼻,錢寶看到了,連忙招唿宮人們趕緊把桌上的飯菜都給撤下去。
渝安的神色這才好看一些。
錢寶卻擔憂的端上了一碗清湯,這湯的口味很清淡,是以前的渝安最不喜歡的口味,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懷孕初期一直都沒有害喜反應的渝安,卻在懷孕第七個月開始突然就有了反應。
白天挺着肚子坐立難安,晚上又轉輾反側,而且還頻頻起夜,什麼東西也吃不進去,不聞到肉味又要吐,連一向最喜歡的桃酥都勾不起他的胃口。
這才短短半個月,之前剛養起來的一點肉現在又都瘦回去了。
渝安别開臉,皺眉道:“這什麼湯,我不喝。”
錢寶愁眉苦臉道:“主子您還是喝點吧,您昨天就沒怎麼吃東西,陛下剛剛上朝之前還特意叮囑了要奴才們盯着您多吃兩口,免得餓着了。”
渝安翻臉:“端下去。”
錢寶隻得先把湯交給别的太監送下去,又發現渝安一臉擔憂的去看窗外奉天殿的方向,于是心裡了然道:“主子,要不奴才派人去打聽打聽?”
“奉天殿的事情你也敢打聽,省省吧,别給我找麻煩。”話雖是這麼說,但渝安卻也擔心剛剛從金亭江那邊八百裡加急送回來的消息,他回到案桌,等錢寶研好墨之後,才提筆畫了一幅簡單的玄水輿圖。
錢寶在一邊小聲感慨:“主子您這畫的可真好,比宮裡的畫師畫的還要好。”
渝安笑笑沒答,他看着眼前的玄水輿圖陷入了沉思,“玄水河往東……治理水患……不是個簡單的事啊。”
往年的初春時節渝安也經常收到家裡傳來的信,說是金亭江頻頻有水患,父親跟兄長們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忙得不可開交,後來父親來了一趟朝廷,硬是從戶部那裡撥了一大筆錢用來治理水患,重新修整了金亭江的水壩,這才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
至于這玄水往東的幾座城……
渝安托腮深思。
一直到深夜,席辭墨才下朝。
席辭墨回來的時候渝安還沒睡,渝安靠在矮榻上看書,看的是席辭墨的書,不是話本——從渝安突然害口之後,席辭墨怕他悶得慌,就把雲慶宮裡的話本又都換回了渝安以前看的書,還有一些也是席辭墨當太子時經常看的書。
渝安沒有問他如果太後知道之後生氣了該怎麼辦的話。
席辭墨自然也就沒有提。
反正太後要是真的生氣了,那橫豎都是席辭墨在前面擋着,渝安也用不着擔心。
殿裡的燭光很亮,渝安看到席辭墨進來的時候,把話本一合,雙手往旁邊一撐就要起來,結果手腳沒力,起不來,于是又蔫蔫的縮回去,他看着席辭墨換了外袍之後,才道:“外面還下着雨,你怎麼不幹脆就近歇在禦書房?”
席辭墨瞥了他一眼,道:“回來看你。”
渝安正要抱怨自己一個人待一晚上也不是什麼大事,席辭墨這麼小題大做幹什麼,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席辭墨語氣冷淡的問道:“君後用過晚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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