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神色為難,他當然知道皇兄這樣做不可取,可是他也知道,皇兄向來都不是沖動之人,他情願違背父皇的意見也要暗中調查兩年前的重驚山一事,必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但六皇子不敢說,他慫。
六皇子縮了縮脖子,景後說什麼他都點頭,也不敢說個不字。
而此時的禦書房内——
宮人将剛剛禦書房外發生的事情都禀報了,尤其是三皇子被渝安當衆掌掴的事。
禦書房内一片寂靜,宮人們都埋下頭,裝傻子裝聾子,大氣也不敢喘。
還沒離開的羅貴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可礙于景帝在場,她到底不敢太撒野,可讓她忍氣吞聲的,羅貴妃又不可能做到,她不甘道:“陛下,這渝安如此嚣張,當衆掌掴皇子龍孫,這可是大不敬。”
景帝顯然也很惱怒,“确實是大不敬,可如果渝安非要揪着昨晚那刺客一事不放,又該怎麼算!”
他越說越是生氣,将案上的折子都給掃落在地。
宮人們連忙跪下。
羅貴妃啞口無言,半晌後才委委屈屈道,“臣妾知道了,一切謹遵陛下聖意。”
見狀,景帝也放軟了語氣,“罷了,到底是老三先不對的,這事就過去了,倘若再有下一次,朕一定為你們做主。”
羅貴妃這才破涕為笑。
太子府——
渝安站在榻邊,雙手抱在身前,臭着臉的盯着太醫替席辭墨處理傷口。
席辭墨的後背有三十道鞭傷,都是景帝罰的,三皇子也同樣挨了打,隻是兩人挨打的原因都不一樣——席辭墨是因為命人調查兩年前的重驚山一事,還查到羅家的頭上;三皇子是因為派刺客去太子府。
許是景帝交代過,施罰的侍衛下手很重,席辭墨的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一點勁也沒留,而且受罰之後又沒有及時上藥,還強撐着在禦書房受訓,因此這傷口也有些發炎,單單隻看一眼都覺得很嚴重。
渝安抿唇看着,心情差到極點。
要不是看席辭墨還傷着,他真想扯着席辭墨問個清楚,糾結兩年前的事情有何意義,落這一身傷,又被訓了一頓,這值嗎?
太醫膽戰心驚的上完藥,又讓侍從拿着藥方去取藥煎藥,然後道:“太子妃,太子這傷,一時半會還好不了。不過太子底子好,也沒什麼大礙。”
渝安:“看出來了。”
青年的語氣生硬,好似很生氣,單單隻是幾個字都冒着火氣,太醫呃了一聲,莫名有些杵他。
渝安揉了揉額角,表情放緩一些,道:“抱歉,是我情緒不好。勞煩太醫辛苦跑一趟了,章公公,送太醫出府。”
太醫連忙點頭,又說了幾句要忌口的菜,然後就拎着藥箱,帶着藥童趕緊走人了。
裡間的下人們早就已經退下了,隻剩渝安跟席辭墨。
今天一直都在沉默的席辭墨終于舍得開金口,“那天在張府,張冷跟孤說的是,他在吏部任職時早就聽說過樊倍與老三的關系密切。不止如此,吏部先前就傳出過一些風聲,說樊倍與老三在密謀科舉考題一事,張冷偶然得知的,但不知真假。”
渝安的眸光閃了閃,樊倍就是去年科舉的副考官,現在已經被關在了大理寺獄,雖然大部分證據都指向就是樊倍洩露考題的,可樊倍不過就是一個副考官,而且區區一個吏部官員,又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做這種事?
但如果加上三皇子的話,就不意外了。
可就算不用腦子想都也知道,即便三皇子真的參與進洩露考題一事,樊倍也有心拉他下水,可景帝會讓這件事鬧大嗎?
事關皇家顔面,景帝即便再氣惱,也不會讓樊倍說出三皇子的名字的。
渝安逐漸明了,所以昨天自己跟六皇子還有張冷一起去大理寺的時候,大理寺卿會突然改口讓他們看卷宗,是不是因為三皇子授意的?
應該是三皇子沒錯。
如果當時他們看了卷宗,那也算是半隻腳被扯進了這個泥塘裡,之後要是有人翻出不可能隻有樊倍一人參與洩露考題的事,那三皇子為了轉移文官們的焦點,可能會說出渝安等人在當今聖上還沒看過卷宗的時候,就私自去大理寺要了卷宗來看,是大不敬。
到那時,不管渝安幾人與這件事有沒有關聯,有三皇子這麼一胡攪蠻纏,文官們的注意力就要被轉移,而渝安幾人怕也要惹一身麻煩。
所幸渝安聰明,并沒有看卷宗,還阻攔了六皇子跟張冷。
……
思及此,渝安意識到了,“三皇子會派人來行刺我,就是因為我在大理寺壞了他的好事?”
席辭墨的眉眼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孤竟不知,他的手還能伸到大理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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