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還動手要推開渝安。
渝安用扇子尖點了點嬷嬷的肩膀,示意她到一邊站着去,還說:“别擋路。”
嬷嬷下意識就站一邊去了。
渝安上前兩步,對着景後行了一禮,“母後聖安。”
景後臉色鐵青:“渝安,你好大的膽子,未經本宮允許,竟擅闖鳳陽宮!”她一生氣,将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茶盞掉在地上,茶水都灑出來了,可茶盞卻沒碎。
“來人,把太子妃拉下去,杖責二十!”
宮人們得了指令,正要上前,可下一刻,渝安卻揚聲道:“且慢!母後,臣并非有意擅闖鳳陽宮,而是因為鳳陽宮的守門宮人瞞上欺下,臣無奈之下,隻得繞過宮人通傳,直接來見母後。”
景後不耐煩,“你胡說八道什麼,鳳陽宮就在本宮的眼皮底下,哪個宮人膽敢作亂?”
渝安就等着她這句話,轉個身,手裡的扇子往前一指,然後說:“就是她!”
他指的是守門宮人。
守門宮人被章公公跟十四合力抓着,她掙脫不開,可臉上卻不見害怕慌張,反而還仗着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景後示意的,所以也沒把渝安放在眼裡。
然而,景後跟嬷嬷的臉色卻都變了一變。
殿裡的宮女們都小小的驚唿一聲,面面相觑。
這怎麼回事?
渝安:“今天一早,臣來鳳陽宮給母後請安,可這個守門的宮人卻攔下臣,說要先去進去通傳一聲,可是她這一去就是半個多時辰。臣從東宮走到鳳陽宮,也不過是幾刻鐘的功夫,這宮人的腳是金子做的嗎,這麼金貴?怎麼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
“臣等了半個多時辰,這宮人才遲遲現身,還說母後今天免了臣的請安,臣當時雖也有疑慮,可轉念一想,這裡是鳳陽宮,就在母後的眼皮底下,肯定比别的宮殿還要森嚴,因此,臣也沒再多想,直接就出宮了。”
聽到這裡,景後的臉色鐵青,她試圖轉移話題,“既然是母後錯怪你了,那這責罰就免了,來人,給太子妃賜座。”
渝安卻一口回絕,“母後我還沒說完,等一下我再坐——臣剛剛回到東宮,聽說母後您怪罪臣早上沒來鳳陽宮給您請安,臣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暗中作怪,于是連歇都沒歇,直接就來鳳陽宮給母後解釋了,結果!——”
渝安在恰當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這說話的方式就像是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字正腔圓,抑揚頓挫,還懂得在有懸念的地方停住。
殿裡那些不知情的宮人們都被故事給吸引住了,巴巴的等着他往下說。
渝安接着道:“結果,這個宮人又一次攔住臣,神色又古怪。臣當即看出她有問題,于是讓章公公跟十四抓住她,也不等通傳,直接就來見母後。臣知道這樣不妥,可事出有因,請母後别怪罪。”
景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渝安點點頭說“母後不怪你”,然後又看向那個守門的宮人,“你可知錯?”
守門宮人惴惴不安,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供出景後,忙不叠的點頭:“是、是,奴婢知錯了。”
渝安趁熱打鐵的追問:“你一個小小的宮人,為什麼甯願觸犯宮規也要針對我?”
守門宮人怯怯的看了一眼景後,見她面無表情的,又趕緊移開目光,顫聲道:“奴婢隻是一時讓豬油蒙了心,并非是有意的。”
渝安不接受這個答案,“你輕飄飄的一句不是有意的,不僅害得我被母後誤會,還差點讓我在宮裡得一個目無尊長、漠視宮規的罪名,這就完了嗎?”
守門宮人一聽這話就急了,她慌慌張張的擡頭去看景後的表情,然而隔得太遠,她看不清,于是又趕忙去看嬷嬷,結果嬷嬷也是目光躲閃,并未與她對視。
守門宮人的心跌到谷底。
景後要被氣死了,她原本就是想借着守門宮人的手讓渝安吃吃苦頭,結果,渝安這蠢貨,不僅打亂了她的棋局,還反讓她吃了一個啞巴虧。
——雖然現在還沒人知道守門宮人做的事是她授意的,可不出明天,宮裡就會傳遍她這個皇後當的不稱職,否則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宮人都能在鳳陽宮裡作威作福,以下犯上?
尤其是華光殿的那個姓羅的!
那個姓羅的女人要是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嘲笑她的機會,甚至還會在景帝耳邊吹枕頭風,妄圖借這件事從她手裡分走一些管理後宮的權利。
景後越想越生氣,也更不耐煩了,“行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還有,你平時閑着沒事就在東宮看看書,彈彈琴,少出去瞎逛。你雖是太子妃,可你也是男子,老實待在東宮就不會給墨兒惹出什麼麻煩,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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