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搖搖頭,指着青澤,道:“你是。”
他看了一眼殷洛,又轉過頭來,對青澤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呐,竟然帶了個魔族在身旁。當心利器紮手,反受其咎。”
青澤道:“他不是魔族。”
那人道:“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
他與青澤素未相識,殷勤倒是獻得積極。
法力強橫者大多自負,吹捧與激将配合使用,幾乎無往不利。他摸透青澤的思維邏輯,自覺心中有九分把握。
卻見剛才還似笑非笑、對這建議似乎有些興趣的青澤聽了他剛才那兩句吹捧,反而沉下了臉,不由分說撕下隔音符,站起身來,對殷洛道:“這個家夥一直在胡言亂語,實在煩人,我們走吧。”
殷洛并沒站起身,問:“魔族是什麼?”
那人看了殷洛的表情,愣了好幾秒才确定他并不是在裝傻,道:“你問我?要我說,魔族就是三界之中最……”
青澤抽出劍,擡高音量道:“你再在這裡煽風點火,我就在這裡把你了結了,你押再多寶都沒用。”
他發起火來全然不看場合,左右坐着的茶客看到這個看似優雅俊美的青年突然就翻了臉、不知從哪抽出一柄長劍都吓了一跳。一時間哭的哭跑的跑、打翻茶杯的打翻茶杯、偷瞟的偷瞟。
那人眼見周圍人都朝他看來,也知道這對于常人而言過于離奇的讨論話題無法再進行下去,看着急急忙忙跑出來的掌櫃,指着青澤說了句“不識好歹!”,才惱怒地離開了。
掌櫃從茶房跑出來,人未到,聲先至:“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那人已經離開,掌櫃的看到持劍的青澤,氣喘籲籲拱手道:“客官,怎麼回事啊。咱也是小本生意,您看您這、這這這……誰得罪您啦?”
青澤火氣卻比他更大,道:“掌櫃的,你這店好歹是家格調高雅的茶鋪,怎麼把不入流的地痞流氓都給放進來了?平白惹人清淨。”
掌櫃不知道自己被遷怒,還真以為是青澤受了地痞騷擾,也覺得是自己理虧,無法責怪青澤打擾别的茶客品茶,隻得連連道歉,說要賠兩人一壺茶,希望平息青澤的怒火。
他一邊拱手垂頭道歉,一邊算着今日這一場騷亂又要損失多少錢,算着算着就覺得心裡有些苦,沒聽到青衫青年繼續回複,卻發現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一個低沉悅耳的男中音道:“不用了。”
掌櫃的擡起頭,發現和青衫男子同行的那個不懂品茶的黑衣男子伸手取下了自己頭頂發冠上的簪子。
發簪做工精緻,烏木雕金,線條流暢,端部嵌着一塊黃翡,很是價值不菲。
掌櫃的愣愣地看着他的動作,緩過神來發現那支發簪已經被放進了自己手中。
那人道:“掌櫃的,剛才是我們遇到了有過嫌隙的熟識,為了趕他離開才驚擾到别的茶客。”
他頓了頓又說:“這簪上金雕和翡翠應當足夠抵過今日營收……”
掌櫃的拿着那個簪子,連連推拒,道:“不用不用……這太貴重了……”
黑衫男子直接把他的手攏在一起,道:“若你覺得價值有餘,就回答我幾個問題。”
掌櫃隻得将那發簪收下,道:“您說,您說。”
那人道:“近日你這裡的客人與之前有何變化?”
掌櫃的想了想:“這幾日的客人……生客比熟客多了許多,以前約摸一半一半,現在生客能占六七成。我家熟客不少,生客增加應當是城裡流量增加太快之故。”
他回想片刻,又道:“雖然以前生客也多為外鄉人,可畢竟能猜得出從哪國過來的,可現在的生客,我是完全猜不到了。”
黑衫男子點點頭,道:“多謝。”
掌櫃道:“嗨,哪裡用得着謝,客官的發簪這麼貴重,再多問幾個問題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黑衫男子道:“足夠了。”
青衫男子似乎也不那麼生氣了,看到有些狼藉的茶桌,表情有些微妙,倒是不說話了。
待他們走遠,掌櫃的看着那支發簪,想起自己剛從茶房出來時看到的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他搖了搖腦袋,嗨,這裡每日這麼多來來往往的茶客,眼熟也很正常。
青澤二人自是不知掌櫃的心中所想。他們從茶鋪出來,走在城鎮街道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雖然勉強算是并肩而行,中間卻始終留着一人半寬的空隙,無人刻意靠近對方半分。
殷洛看着前方,道:“宋清澤,剛才來找你說話的是‘妖怪’,是麼?”
青澤說:“是。”
殷洛又道:“這城裡的‘不知哪國來的外客’也都是‘妖怪’,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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