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因着上次疫病的事被謝晏升職為正式太醫,達成一個人生小目标,美得不行,整天泡在太醫院,這次更是借口當值,遠遠躲開說親的人。
“你在做什麼?”謝晏問。
“這毒很霸道啊。”白荼背對着謝晏發牢騷。
感覺聲音不對,白荼從椅子上蹦起,轉了一百八十度落在地上給陛下行李。
“朕沒看錯的話,這是宋侍衛長送來的藥方?起來坐着說話。”謝晏挑了白荼剛剛蹲着的椅子對面坐下。
“回陛下,是宋大人送來的。微臣沒猜錯的話,這毒像是苼黎,寓意中毒兩方“生離死别”。我曾今在祖父書房裡的《西南巫醫典》上頭看過類似的,中毒初期症狀不明顯,後期一發不可收拾。具體是怎樣發作起效的上面也沒說清楚。”白荼讪讪的,被陛下抽檢還回答不出問題,有點丢人,他可是要成為神醫的。
生離死别……不祥之感襲來,謝晏心裡的不安擴大,“朕命你潛心研究解毒之法。禛太醫不是要退休了,朕正要找人接替他,白荼你覺得誰比較合适?”
首席太醫!白荼眼睛一亮,他家自□□父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首席太醫,拿下了回去可以在老頭子面前吹一年。
“我…我可以讓顧蘇幫我嗎?”白荼戰戰兢兢提出。
謝晏笑了,“顧蘇上次不過瞎貓碰到死耗子,你不要太相信她。若是她願意,朕自然不會攔着。”
等了會,他又道:“這話不準跟她說。還有,不要跟顧蘇挨太近,不然朕下旨給你娶親,還納三個妾。”
這威脅又準又有效,成親真是太可怕了,白荼重重點頭,他一定保持距離!
“你幫朕看看,朕是不是中了那毒。”謝晏輕描淡寫,白荼如臨大敵。
“中、中了苼黎!”白荼張大眼捂住嘴,怕自己叫得整個皇宮都聽見。
他給謝晏把脈,細細思索,這脈象平穩,摸不出任何疑處,“臣醫術不精,沒有察覺不妥。陛下為何覺得自己中毒?”
“昨日,朕與顧蘇一起在禦花園飲酒,回去時驟然全身失力,頭昏目眩,故有此懷疑。”
白荼眉頭緊鎖,這症狀倒是對上了,但是醫書上說此毒需時常接觸,潛伏近半年才會出現端倪,這麼看陛下去年定然是有哪裡與往年不同,才會大意中招。
“陛下過去半年可有接觸什麼新的物事?”
謝晏搖搖頭,宮中生活一向按部就班,謝晏在平常瑣事上也不願變化,與往年未有不同。
如果說有什麼人不同,那……不不,定然不是因為顧蘇。顧蘇她不是原來的薊雲橋,再說這兩個月多與他同吃同住,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白荼擡頭深深看了陛下一眼,他雖然把身心都放在醫術上,對生活情理不夠通達,但自從上次顧蘇點撥之後,他開始關注求醫者的情态,那些未言之事有時候是決定病情的關鍵。
陛下,他在回避什麼。
但作為臣子他沒有資格追根究底,隻能委婉道“有時候身邊人無意間帶來的影響最無法察覺。事關重大,請陛下三思。”
“此事未下定論,不許和顧蘇說。”
謝晏走出太醫院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燦金色的柔軟陽光照在雪化後濕漉漉的地面,宛如一面澄澈的明鏡,藍天白雲碧樹紅牆金瓦,盡數攬下。謝晏卻無端覺得有點刺眼,眼角幹澀,苦水漫在心底。
下一刻,他看見薊雲橋慌慌張張地找來,烏發淩亂,粉黛未施,着急忙荒的眼神在看見謝晏的時候,綻出一個笑容。
謝晏飄着的心被薊雲橋的笑容撫慰,眼前萬千美景不及她的顔色。
“你這麼早來太醫院幹嘛?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薊雲橋關切地問。
“咳咳。朕昨夜受涼,染了風寒,咳,來找太醫看看。我們回去吧。”謝晏故意壓着嗓子道。
“哦。”薊雲橋一手挽着謝晏,一手拍着他的背順氣,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她往門裡偷偷掃了一眼,白荼側對着他們,包子臉滿是凝重,甚至沒有發現她過來。
謝晏有事瞞着她。
謝晏上完早朝,三元端來一碗冰糖炖雪梨,上面還撒着深橘紅的枸杞。他漫不經心接過,嘗一口才發現不是茶水。
“顧蘇送的?”謝晏雖然發問,卻是肯定的語氣。湯裡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屬于顧蘇的,名滿天下的大廚也做不來。
“是啊,顧姑娘可真是有心。”三元樂呵呵道。
“三元,你說,小景現在怎麼樣了?”謝晏突然道。
小景,全名謝景,是謝晏唯一的親妹妹,九歲那年命懸一線,被世外道人帶走救治,再無消息。那人當時連個名号也未曾留下,隻拿出信物證明是先後生前救過的人,救景公主不過是報恩罷了。以至于謝晏想找也無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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