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文集之所以稱為《繁花文集》,就是取書中的紙料為名。《竹影文集》采用的是僅桃花一種花瓣制成的桃花箋,而《繁花文集》用的卻是繁花箋。繁花,顧名思義,便是采摘當季數十種鮮花的花瓣,摻雜入紙漿,再加上獨特的香料,調制而成。一翻開文集,隻見星星點點各色的花瓣,十分賞心悅目。
這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在宣示着此文集背後金主雄厚的财力。
吳若彤得知此事後,片刻也等不及了,乘上了馬車就直奔蘇府而來。
一進望月閣,卻看見蘇皓月還在親力親為地種着花,混像個沒事人似的。
“皓月,你怎麼還有心情種花啊?”吳若彤小嘴嘟着,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開心地說道:“陸冰冰也搞了個什麼《繁花文集》,你知道嗎?”
“知道啊。”蘇皓月在紫鸢端來的水盆中洗淨了滿手的泥土,頭也不擡地說道:“怎麼了?”
“你都不知道《繁花文集》一面世有多火爆,現在京都各大書齋都在搶着定她的書呢,可她倒好,竟然不要錢,全部白送!”吳若彤恨恨地一拍石桌:“而且她還編了一個特虛僞的理由,什麼體恤窮苦老百姓,讓大梁莘莘學子都能免費欣賞到頂尖文人的著作,什麼什麼的。”
“最可氣的是,《繁花文集》處處抄襲我們的創意不說,陸冰冰還開始公開向各界人士征稿了,稿費甚至是咱們的三倍!”
一提到這個,吳若彤就氣不打一出來:“這下子,咱們的《竹影文集》被她打擊得體無完膚,我剛才打聽了一下,已經陷入滞銷的狀态了。”
蘇皓月聽完吳若彤的一通抱怨,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皓月,《竹影文集》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沒事吧?”
原來是蘇智。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一向驕傲,怕她受了挫折會一時想不開,所以便趕來想勸慰幾句。
蘇皓月苦笑一聲,指了指吳若彤,說道:“我沒事,她有事。”
蘇智知道吳若彤也是《竹影文社》的主創人之一,瞧她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蘇智一時啞然,将原本打算安慰蘇皓月的話都說給了吳若彤聽:“《繁花文集》不過是拾人牙慧的粗陋之作,遠不及《竹影文集》清新脫俗。它眼前的風光都是暫時的,就算再斥以重金,赝品終将是赝品,你們也不必過于憂心。”
“可是,現在大家是隻知《繁花文集》,而不知《竹影文集》了。”吳若彤洩了氣:“在老百姓眼中,陸冰冰是體察民間疾苦的大善人,而咱們卻成剝削勞動人民的惡人了。”
蘇智想了想,提了一個建議:“不如這樣吧,你們的《竹影文集》從下一刊開始,也免費供應。這成本,就由我來給你們出,你們不必有任何壓力,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吳若彤的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那怎麼行,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陸冰冰身為鎮東将軍的嫡千金,在名門閨秀中很有号召力,有她發話,就算不用她出錢,也會有大把大把的人捧着銀子找上門去讨好她。她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可咱們和她不一樣啊,這樣比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把咱們拖垮的。”
蘇皓月輕輕笑了笑:“二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們根本沒必要這樣做。”
“為何?”
“這個世間能夠順利地運行下去,就是因為每行每業都有潛在的法則。大部分文社出書,就是為了用勞動換取報酬。而陸冰冰這種做法給整個行業都帶來毀滅性的沖擊。咱們畢竟也不指望這個文社吃飯,而那些人可不一樣了,他們中不少手藝人都是指望着這營生養家糊口的。陸冰冰冒冒然然打破了這個行業的規則,咱們不必動手,其他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所以,咱們壓根沒必要跟她做什麼低價競争,平白無故拉低了我們的檔次。且看着吧,她鬧騰不了多久,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
吳若彤聽了蘇皓月的話,雖然覺得有些不甘心,但是她也知道蘇皓月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于是她隻能點點頭:“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蘇皓月看着她,笑了:“越是在危機的時刻,就越要沉住氣。你一亂了陣腳,就會中了敵人的圈套。”
“哎。我什麼時候也能修煉成你這般處事不驚就好了。”吳若彤聳了聳鼻子:“隻可惜,我娘親每次都說我,看着穩重,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沒長大的黃毛丫頭,毛手毛腳的。”
蘇智看着吳若彤頗有些俏皮的小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個年紀,本就應該是無拘無束的性格,要每個女子都跟我妹妹一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想象一下,那才真叫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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