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皺着小臉,輕聲說道:“我隻是看老夫人最近愈來愈不好了,所以才會有感而發。老夫人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就是這般精心地養着,年老了也隻能卧在病榻上,什麼山珍海味到嘴裡都品嘗不出滋味。老夫人如此有福氣的人都是這樣,不知奴婢年邁後,又會落到什麼光景。奴婢有些害怕。”
蘇皓月笑着戳了戳紫鸢的眉心:“小丫頭片子,放心吧,我會為你好好挑選一戶人家,不會讓你孤獨終老的。”
紫鸢登時紅了臉,辯解道:“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看紫鸢沒有那麼消沉了,蘇皓月才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人食五谷雜糧,自然不能逃離生老病死這個輪回。你見祖母纏綿病榻,可并不是天下所有老人都是這樣。人呐,不能活得太過于安逸,過于安逸,身心就會變得很脆弱,變得不堪一擊。”
紫鸢聽了這一番話,有些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老夫人現在多病,正是因為在安逸的環境裡生活太久,所以身心變得不堪一擊了嗎?”
蘇皓月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笑了笑:“蘇家接二連三的出事,祖母年事已高,經不住打擊病倒了也是正常的。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去吧,老鴨湯都快涼了。”
“是,小姐。”
紫鸢将一切都抛之腦後,加快腳步跟上蘇皓月。
老夫人院中,幾個婢女正懶洋洋地坐在陽光下曬太陽,見蘇皓月來了,連忙站了起來,行禮道:“見過三小姐。”
蘇皓月見她們懶散的模樣,心底五味雜陳。看來老夫人的病體确實是每況日下,不然憑着老夫人管教下人的行事作風,又怎麼可能容得了這些偷奸耍滑的丫鬟呢?
不過蘇皓月也沒有多言,端着湯徑直走進了屋子。
此時正是白天,老夫人卻正依舊躺在榻上昏睡着,兩頰消瘦得可怕。
葉香安安靜靜地守在一旁,見蘇皓月來了,葉香将她迎到了外殿,壓低聲音說道:“三小姐,老夫人剛才用了午膳就睡着了,此時還沒醒呢。”
“唉,這大好的天氣,祖母也該下床走動走動,總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啊。”蘇皓月不無擔憂地說道。
“老夫人纏綿病榻已有數月,每日總是昏睡,就算是醒了全身也使不上勁,實在沒辦法下床。”葉香也搖搖頭,眸光黯淡。
“辛苦你衣不解帶地照顧祖母,瞧你,也瘦了不少。”蘇皓月憐愛地看着葉香,她原本炯炯眼神的大眼睛已經蓄滿了疲憊,眼睛下面還吊着厚厚的烏青。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蘇皓月将湯遞給葉香:“既然祖母睡着,就把湯飲給你吧,等祖母醒了再拿給祖母用。”
“是,三小姐放心吧。”
蘇皓月笑了笑,轉身帶着紫鸢回了望月閣。
公之于衆
數日後,楚靖王府。
禹庚正在彙報收集上來的情報,即墨寒坐在窗邊,側頭看着窗外的風和日麗,心緒早已飄去了很遠。
禹庚深深覺得受到了忽視,他憋了半天,終于沒忍住開口問道:“王爺,您有沒有在聽啊?蘇小姐的二哥,也就是蘇員外,已經在朝廷中拉攏了不少官員,建立起了一批勢力。”
即墨寒揚眉,嘴角綻放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卻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雀靈湖怎麼樣?這天氣最适合泛舟。”
“啊?”禹庚被即墨寒說得一愣,不知道雀靈湖泛舟和自己剛才說的情報到底有什麼關聯。
“嗯,就這麼說定了。”即墨寒終于轉過頭來:“備車,去蘇府接人。”
禹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王爺剛才說的是要邀請蘇小姐一起去雀靈湖泛舟。果然,自己說的話王爺一句都沒聽進去。
禹庚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非常受傷地将一個小折子遞給了即墨寒:“王爺,這是蘇員外拉攏的官員名單,屬下全部寫在折子上了,請您過目。屬下這就去備車。”說完,他轉身走出了門。
即墨寒接過折子,翻開将随意掃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全都是官職不高的文臣或者是國子監的監生。
“看人這麼準,不像是蘇智的手筆,倒像是她的。”即墨寒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出了王府,即墨寒一見禹庚準備的馬車,就皺起了眉頭:“換掉。”
“啊?為何?”禹庚一頭霧水:“王爺您每次去見蘇小姐,不都是乘坐這輛隐蔽的小馬車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必了,就乘王府的馬車吧。”
“是。”禹庚對于即墨寒的命令從來都是絕對服從,雖然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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