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朱然在鴛鴦房裡留宿,晚上糾纏過甚,以至第二天,鴛鴦遲了起床,她原本今天要去聽課,今天是入門的算術課。朱然不想她遲到,趕着起床,送她去上學,順便也巡視一下課堂。所謂的課堂,是一個集合中高層幹部,特别是技術性相關負責人,定期培訓的一個大房子,裡面擺有桌椅。朱然和鴛鴦在學堂門口碰到寶琴和四姑娘,想是也來聽課。
寶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倆,四姑娘則不同,她上前說:“朱将軍,為什麼任何時候看見你,你身邊都有個漂亮的小姑娘,你是以勢欺壓人還是甜言蜜語哄騙人家。你的紅顔知己也太多了點吧,你身為船廠的首領,某些方面就不能以身作則嗎?”
旁邊的鴛鴦臉色绯紅,朱然笑呵呵地說:“如果你敢在京城這樣批評皇上,親王,四王八公他們,我會更願意接受你的教育。”
“你怎麼能跟皇上親王相比?”話一出口,就知道落入朱然的話語陷阱,因為他素來有一套理論支持他那無君無父的說辭。
“笑話,為什麼不能比,大家都是有鼻子有眼睛。你被人家畫地為牢困住而不知。”又看了一眼薛寶琴,說:“人家後妃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一聲都不敢吭,厚彼薄此,好像不太公平吧?”寶琴聽了掩嘴偷笑。因為她之前說過他有七十二妃。
四姑娘不再得理,強辯道:“人家的地盤是你的多少倍,人口是你的多少倍,你要娶這麼多,對你的單身手下公平嗎?”
“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我的面前是星辰大海,外面很多島國和大陸,和我都有業務來往,比大康朝大幾倍。人口更不少。再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财富的公平分配是給貧窮又有能力的人更多機會,而不是誰窮就要劫富來去救某個窮人。這裡不是梁山泊。”朱然嗤之以鼻。
這時芍藥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斥道:“朱然,你又在無理攪三分,欺負人家弱女子。”
四姑娘賭氣道:“他是得理不饒人,我是無理取鬧。”
芍藥吐舌道:“你們是三世仇恨,這輩子别指望和解。”
衆人都在哄笑。
大家入座後,朱然剛要離開。講課的先生海儒也到了,向他招手,交待他代講這節課,理由是:學堂需要新的聲音。朱然也不推辭,畢竟他經常提出要加入不同的聲音。
講台上有個木闆,算是後世的的黑闆,旁邊有炭條,算是寫字用的。今天課堂講課的第一内容是九章算術的一條題目。朱然很少講課,下面的學生也是随機變動的,很多人沒聽過朱然講課,都懷疑他會不會在上面講些假大空的套話和口号。心裡隐隐叫苦。
朱然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直接開始解題:
今有共買金,人出四百,盈三千四百;人出三百,盈一百問人數、金價各幾何?換成大白話就是:合夥買金,每人出400錢,剩餘3400錢;每人出300錢,剩餘300錢,問人數金價各有多少?
這道題不難,但思路很重要。
四姑娘,你說一下,應該怎麼算?”
“我不會算,現在你是先生,你有責任向我們解釋清楚。”她擺出不配合和擺爛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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