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桂哥愣愣地站起來。
當然是因為辛桃馥進門前發的信息了。
一開始,辛桃馥并沒有跟桂哥明言自己是殷家罩着的人,而黎度雲也不提。這也是有緣故的,因為這個太“大”了。好比古文裡,你跟地痞說“我是縣老爺那位姓黎的姨太的親戚”,地痞還能聽一聽,把你當回事兒。故黎度雲隻提了“天利哥”和“芸芸姐”兩個不大不小的人物。若跟他說“我是殷先生的密友”,那就約等于跟小鎮的地痞說“我是宮裡的娘娘”,地痞能信麼?話說得這麼大,反而會招來更大的嘲諷甚至羞辱罷了。
但見進門的正是馬哥以及一個生面孔的男人,後面還跟着幾号人,看着都是小弟。
桂哥站起來,一臉賠笑道:“天利哥……?”
那個叫天利哥的目光朝黎度雲臉上轉了個彎兒,卻不停留,隻落到桂哥臉上,照臉就給他一個巴掌,打得啪的一聲,幾個跟着桂哥的小弟都忙轉開眼,裝沒看到。
馬哥則朝辛桃馥說:“少爺怎麼來這種地方?沒受驚吧?”
辛桃馥本來就氣定神閑的,但馬哥一來,他立即就換了一張臉,似是受驚不淺的模樣,隻道:“馬哥你倒是來得巧,真是吓死人了。桂哥和我爸商量着要賣我去做鴨呢。”
馬哥一聽,大驚失色,又道:“怎麼會有這樣喪良心的事情?”
天利哥一聽,又朝桂哥身上蹬一腳,嘴裡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睜眼瞧瞧誰是你爹!”
桂哥一開場就被扇了一個耳光,現在又被踹了一腳,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腦子倒是明白過來了,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就勢倒在地上,爬到辛桃馥跟前,一臉忏悔地說:“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說着,桂哥又辯解道:“可是賣人的事情确實是沒有啊!我怎麼敢呢?明明是這個辛思勞不肯還錢,自己提出要賣兒子的,我可不依啊!買賣人口的事兒哪能做呢?我可是做合法生意的人啊!我叫了這位爺來,隻想要商量商量這筆債怎麼算罷了。”
天利哥罵道:“你他媽還想跟人家少爺算賬?”
“不敢,不敢。”桂哥自己大力往自己臉上抽了兩記耳光,“是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辛桃馥抿了抿嘴,隻矯揉道:“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我也沒想讓桂哥吃虧的意思。”說着,辛桃馥又緩緩道:“隻是,這個錢又不是我欠下的,怎麼還問我要呢?俗語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欠的錢就找誰還去。這可不關我的事。您跟欠債的要債,我是不管的。隻是我沒欠債,您也不能催我,是這個理吧?”
桂哥倒是尴尬起來。
在一旁的辛思勞聽出了意思,又痛哭流涕道:“兒子,你可不能不管你爸爸的死活啊……”一邊哭天搶地起來。
辛桃馥隻是冷眼看着,并不言語。
幾人也看出辛桃馥的态度了,天利哥便一揮手,說:“還不把這老貨的嘴堵上!”
兩個小弟便上來拿膠帶往辛思勞的嘴上一貼,封了完事兒。
辛桃馥隻作出一副被小弟粗暴手法吓到了的狀态,馬哥忙說:“少爺還是先随我們回去吧,先生還等着您呢。”
辛桃馥便緩緩站起來,跟馬哥一起走。
天利哥和桂哥還在後頭相送。
辛桃馥扭頭說:“不用送了。”
桂哥倒是尴尬,道:“那您的父親……”
辛桃馥走出了房間,見辛思勞聽不見了,才回頭對桂哥說:“我剛聽明白了你的話,這錢也不是他欠的。”
桂哥苦笑說:“是,他隻是做了擔保。春紅已經跑了,我……”
“我這個爸爸也太不省心了,也該吃點苦頭。”辛桃馥咳了咳,說,“你看着辦吧。”說完,辛桃馥便随馬哥下了樓,黎度雲也跟着出去了。
桂哥愣在原地,一臉懵地看天利哥:“天利哥,這是什麼意思……?”
天利哥抽了口煙,說:“這還聽不懂?他說了吧,誰欠的錢找誰要去。這就是叫你找春紅要錢。又說該讓他爹吃點苦頭,就是叫你吓吓他爹,給他爹一點兒顔色瞧瞧,但不要動真格。這還不懂,你真白混這麼些年頭!”
桂哥苦笑說:“可這春紅都跑了……”
天利哥冷笑道:“如來佛面前還敢裝鬼,打不死你丫的。”
桂哥臉上一白,忙壓低了頭。
黎度雲當初那句“要麼欠了賭債,要麼中了仙人跳”,倒是一點兒不假。
辛思勞落入這個境地,随了是他自身的緣故外,還有春紅和桂哥故意設計的因素。
春紅其實原本是桂哥夜總會裡的人,但頭腦靈活,漸漸發現當舞小姐是“勞工”,不如當騙子好。她漸漸學會釣中年凱子,挑的都是有幾個閑錢、腦子簡單而且沒什麼背景的男人。她先以約會、戀愛、要禮物、創業等名義把凱子的錢榨個幹淨,随後再哄受害者給她當擔保,或是直接讓受害者去找桂哥貸款,可謂是吸血敲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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