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唇,一邊用眼角瞧着殷先生。
殷先生也瞧着辛桃馥,嘴角含笑,但顯然不是因為叔伯那莫名其妙的笑話而笑的。他又對辛桃馥說:“那你看呢?”
這不,殷先生又把球扔回辛桃馥身上了。
辛桃馥心裡已有了計較,自然氣定神閑,将球兒穩穩一接:“他們問的是先生喜歡不喜歡,又不是我喜歡不喜歡。”——一句話,又把球抛回殷先生懷裡。
殷先生卻隻閑閑道:“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
先生這句話猶如一束鎂光燈打在辛桃馥身上,使得全場人的目光都把他聚焦了——不僅是坐在沙發上的叔伯們打量他,連着捧禮物的幾個小美人也都忍不住偷眼将他端詳。
乍看之下,辛桃馥長得極漂亮;仔細看來,辛桃馥還是長得極漂亮。
有的人是“霎眼嬌”,意為第一眼看下去很好看,但看久了就審美疲勞的美人。
有的人則是“耐看型”,則是第一眼并不奪人,但看久了就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漂亮。
辛桃馥這當是屬于二者結合,霎眼嬌,久看更嬌。
衆人見辛桃馥生得那麼好,本就存了幾分忌憚,又聽見殷先生與辛桃馥的對話,更覺得辛桃馥無比受寵,是最炙手可熱的了。
叔伯們才又掂量了一下辛桃馥的地位,而幾個被稱為“打包送禮”的小美人更感此去“道阻且難”。
别人看辛桃馥是炙手可熱的那種“熱”,辛桃馥才覺得自己真的“熱”,是被放火架上烤的那種“熱”。
辛桃馥冷眼看着,殷先生現在在旁人面前跟自己“秀恩愛”,不過是一種表演形式罷了。但歸根究底,辛桃馥又不能不配合他的表演作視而不見。
“唔……”辛桃馥做出一個扭麻花似的撒嬌樣,自己都被自己惡寒一通,但仍硬着頭皮做出嬌樣,“叔伯們才不在意我喜不喜歡呢,從進門到現在,他們甚至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這話又是一記大直球,弄得幾個叔伯再次尴尬得不上不下。
說完,辛桃馥又知道不能讓場面太難看,便退一步說:“我要上個洗手間,先失陪一下。”
說罷,他便起身離去。
辛桃馥去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還在隔間裡打了一盤遊戲,這才慢悠悠地回到裡間,撩起水晶簾後,見幾個叔伯和殷叔夜仍坐在那兒,但“禮物”們都不見了。
辛桃馥才說:“我才去了那麼一會兒,他們呢?”
原本辛桃馥是想說“禮物呢”的,但話到嘴邊就噎下了。他實在不願意以“禮物”來稱呼他們,他知道,自己若物化了他們,也等于物化了自己。
隻是在場的“人上人”們都沒有注意辛桃馥的措辭,其中最開朗的那位大叔隻笑道:“怎麼叫‘那麼一會兒’,你去了這麼許久,我們差點以為你掉河裡,要派人去撈你了。”說着,他仍自感幽默地哈哈大笑,衆人也跟着笑起來,一邊說“對,怎麼去那麼久,可讓先生擔心壞了”。
這是他們相見以來,第一次直接跟辛桃馥對話,就像是回應剛剛辛桃馥那句“從進門到現在,他們甚至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這是他們服軟、願意稍微把辛桃馥暫時當一個人來對待的信号。
辛桃馥也不擺譜,亦笑着相迎:“哪裡話。”
說着,他再次坐到了殷先生身邊。
殷先生一手勾住辛桃馥肩膀,道:“你剛剛沒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把禮物都收下了,你看怎麼樣?”
辛桃馥就知道,自己剛剛那一套“轉移話題+借尿遁”未必能躲過這一問,但卻因為“轉移話題+借尿遁”改變了氣氛,他現在說什麼都容易些。
他便答:“先生喜歡就行。”
這話聽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說是吃醋也像,說是沒吃也像。
殷先生仍是笑着:“小辛倒是懂事。”
“可不是,小辛看着就是個好孩子……”叔伯們也都樂意多誇這位“識相的”紅人幾句。
辛桃馥但笑不語,心裡卻“咯噔”了一下:這是殷先生第一次喚自己做“小辛”,平常他喊自己可親熱了,不是“少爺”就是“辣桃子”,一句句甜似蜜,跟談戀愛似的。平日說“少爺倒是嬌貴”“桃子脾氣大”,倒是比這一句看似誇獎的“小辛懂事”更親熱百倍。
殷先生一句“小辛懂事”,立即把二人從“疑似談戀愛”的氛圍打消,顯出一陣地位高下之别來。
待宴席散去,殷先生便與辛桃馥一起走。
看着他們仍是一對,但氛圍與來時已有微妙差别。
辛桃馥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是惹到了殷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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