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陶歡兒母子被這位叔叔收留了。
陶歡兒選男人的頭一條标準就是必須有錢還願意給我花——兩者缺一不可。故而,這位叔叔是一位有錢也願意給女人花錢的主兒。
和一般人想象不一樣,作為“金絲雀”的陶歡兒并不會對那位叔叔事事讨好,她偶爾會像貓似的撓撓人,卻不使人惱恨。
眼淚和示弱是她謹慎使用的武器,在辛桃馥記憶裡,就隻有她帶着“拖油瓶”敲門上門的時候哭過那麼一回。
陶歡兒經常私下感歎:我到底是老了,而且出現的時機不好。
辛桃馥當時沒明白,也沒問是什麼時機。
但現在他倒是明白了,陶歡兒與這位男人相識的時機是不好。她落魄了,還帶着一個孩子,隻能依靠這個男人。這種狀況會讓她魅力大減,更别說提起娶她的心思。
後來某一天,陶歡兒下定決心再次找到了辛思勞,和他正式辦理離婚手續。與此同時,她還放棄了辛桃馥的監護權,把辛桃馥送回辛思勞的身邊。
辛思勞将辛桃馥拽回手裡,惡狠狠中帶着幾分嘲弄地說:“你連老子都不要,跟那個娘們跑了。還以為能過好日子是不?你也是個沒腦子的。她那樣的女人怎麼願意為了一個拖油瓶耽誤自己?”
辛桃馥忘了自己是什麼反應了。
但他好像無法痛恨陶歡兒,在他的記憶裡,陶歡兒永遠懂得怎麼樣讓别人偏愛、優待她。
或許,辛桃馥也很希望得到偏愛和優待。
他剛與殷先生相識的時候,便無師自通地展示出了最容易被喜歡的模樣——近乎是陶歡兒在那位叔叔面前的樣子,不總是可憐的,也不總是驕傲的,但總是漂亮可愛的。
當時,他把殷先生視為一位“追求自己的、對自己有意思的人”,他自信殷先生對自己有好感、被自己吸引着,所以他能遊刃有餘地玩遊戲、耍心機,倒是挺快樂的。而殷先生的反應似乎也不錯——直到十八歲生日那一天,辛桃馥的自信被全部打破。
他變得困頓疲憊,不知所措,别說耍些小心機小花招,就是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自然就……不可愛了。
班子書說得對,先生被他吸引,必然是被“原本的他”所吸引,他應該要保持那個樣子才好呢。
雖然那個“原本”的他,其實也不是“真實”的他。
而是一個”很容易吸引男人女人的人設”。
辛桃馥腦中忽而閃過白天父親的挖苦之語:“有本事,不愧是你媽的兒子。”
這句話利劍一樣劈入辛桃馥的神思裡,使他恍惚了好一陣子。
直到奶奶喊起了他的名字,辛桃馥才收起心思,專心問起奶奶的狀況,這才從奶奶和醫生口中得知,原來奶奶的病情比較複雜,原本的醫院就建議轉院。但是因為床位緊張等等的原因,一直沒有落實。直到殷先生過問,才得到解決。
奶奶有些迷迷糊糊的,對辛桃馥說:“是不是要花很多錢呀?”
辛桃馥眉頭一皺,随後又揚起笑容:“不會呀,我剛好認識的朋友在這個醫院有熟人,所以解決了。”
說着,辛桃馥就拉着班子書跟奶奶介紹道:“這就是我新認識的朋友班子書。”
奶奶忙不叠地跟班子書道謝。
班子書雖在殷先生面前頗為恭敬,但本人卻也是一個習慣了被人鞠躬感激的人物。面對老人家感表涕零的千恩萬謝,他并沒有感到不好意思,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合。他隻是微笑地客氣着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用謝我。老人家能在這兒安心養着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辛桃馥看望了奶奶之後,被班子書送回紫藤雅苑。
班子書和他并肩走過紫藤蘿過道,辛桃馥望着垂下的藤蘿,忽而問道:“那位喜歡紫藤蘿的原主人是什麼人呢?”
班子書頓了一下,道:“是一個不方便被提起的人。”
辛桃馥聽了這話,便讪讪然閉上了嘴。
大約是怕辛桃馥難堪,班子書又扯開話題,閑聊起日常。
辛桃馥也順着話題與他瞎扯一通,算是聯絡感情。
陳叔見了班子書,臉上那張職業微笑都多了幾分溫度,熱情地說要班子書上茶送點心。班子書隻道:“沒事,我就是送辛先生回來的。我也該走了。”
“慢走。”陳叔便親自将班子書送到門口。
看着陳叔對班子書的态度,辛桃馥更明白自己是被敷衍對待的那一個。
辛桃馥沒說什麼,卻是一反常态,并沒有回卧室,而是到了起居室,坐在那張上世紀出産的貴妃椅上,翹着腿看起了電視。
正看到一半,便見那個每天給他送飯的女傭經過。辛桃馥便說:“菲姐,給我弄杯茶,還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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