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覺腰間一緊,低低的警告聲響起:“再搞鬼的話,信不信把你扔河裡,自己遊回去?”
“哼”楚歸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威脅有點幼稚,語氣也有些氣急敗壞,罷了,不玩了,為了遮掩行蹤刻意扭了腳,動手時也強忍着沒露任何破綻,此時卻真的有些疼了,有人抱着不用走路不是挺好?就當雇了個臨時坐騎吧。
他這樣想着,為了對方走的更輕省些,将雙手往人脖頸上一繞,減了些對手臂的壓力,又靠的更穩了些,安逸的享受着王爺牌私家坐騎的至尊服務。
安王府的馬車内部空間十分的大,楚歸咋見第一眼也有些驚豔,快趕上前世的房車了,内裡有兩排的坐塌,茶桌,書櫃,雜物箱什麼的,也是應有盡有,豪華得一塌糊塗。
上了車,待遇明顯一變,被人就手扔在了地上,臉上色眯眯的笑容也再看不見蹤影。
蕭祈坐在長榻上,拿過手邊的帛書開始翻閱,過了好一陣方才開口問道:“重樓是你的花名,那你本名呢,叫什麼?”
楚歸既來之則安之,被人在哪裡扔下了,便在哪裡就地躺下,他半側着身,撐着下巴欣賞人家的變臉技巧,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既已入了賤籍,重樓就是我本名了,以前種種都已忘記,可不能給祖宗蒙羞啊。”
蕭祈又問:“今年多大了?”
“十八”楚歸答的利索。
蕭祈不明白心中莫名其妙的期盼是怎麼回事,此時有些幻滅的答了聲“嗯”,就此再不說話了。
一炷香後,安王府曆曆在目,管家趙成已在門口等候着。
“這是重樓,今年的花魁,随便找個地兒安置吧。”蕭祈吩咐一聲,自顧自的離開了,甚至沒有回頭多看半眼。
回到書房,他開始回想今晚的一切,心中那絲懷疑怎樣也揮之不去,又因着被人再三挑起了本能而感覺有些狼狽,打開密室,從置物櫃頂上取出個木盒,将裡面那枚錦囊捏在手裡反複的摩挲,他需要藉此平息着情緒,再增添些勇氣。
摸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打開來仔細看上一眼,一枚陳舊的狼牙顯現出來,表皮已被人摸到光滑細緻的程度,盞茶後,人從密室裡出了來,跟梁上的無名招呼道:“走,去趟玄機閣。”
悅來茶坊三樓,阮紀行見了人有些興奮:“蔣欽果真是暴斃?沒想突然空出這麼一卿的位置來,咱們也得迅速謀劃謀劃。”
蕭祈:“起碼三方都是如此結論,那就暴斃吧。上都府尹程立翁這個人,你多留意一下。”
阮紀行:“程立翁?知道了。隻是怎麼聽上去還有些個勉強?蔣欽之死還有什麼疑惑之處麼?”
蕭祈想了想,沒把自己的推測講出來,轉了話題道:“再幫我約柳傅一次吧,越快越好。”
阮紀行:“他今日就來總堂了呢,此刻,應該還在對面。”
蕭祈有些意外:“出什麼事了麼?”
“據說逮了幾個吃裡扒外挖牆角的,柳傅那人你知道,眼裡容不得沙子,就算宣告退隐三年了,可柳營畢竟是他一手一腳建的,真要有了問題,那也不可能撒手不管。”
“怎麼處理的?”
“各斷了兩根手指趕出去了,還在我們這邊下了單子,将這事兒傳揚出去,算是稍微震懾一下吧。”阮紀行彙報完,有些苦了臉:“但他不想見你,你也是知道的,我怎好去約?”
蕭祈有些嗔怒:“江湖傳聞玄機閣主智慧超絕都是假的不成?不要說是我,另外想個法子不就行了?”
阮紀行有些噎住了,梗了好半晌,終于吞下口氣,按照主子吩咐想辦法騙人去。
移駕到了不遠處的醉仙樓,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蕭祈終于等到了人來,“師傅”兩字剛一出口,柳傅已經是轉頭就走。
他急急追上兩步,無名與熊梁也冒出來,一邊一個扼住了樓梯口,柳傅歎口氣,轉頭問道:“安王殿下是打算與我柳營開戰?”
“師傅,你明知道的,我就想要個答案而已,哪兒敢跟您動手啊。”蕭祈賠笑道。
這幅架勢,柳傅已不知見了多少回,沒等人再多說幾句,先自一股腦的拒絕掉:
“我不是你師傅,當初指點你輕功,那也是收了銀子,為着訓練你逃避刺殺的能力,你過了關出了營,便再與我無關,你要的答案我也給不了,這麼多年你千方百計騙我出來問詢,可有結果的?我不會告訴你野鬼是誰,天下也不應該有人知道。”
蕭祈:“今日不問野鬼。”
柳傅有些詫異,莫不是真有其他事兒不成,好歹給了個正眼,輕輕回了個:“哦?”
就見面前這年輕的王爺,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我就想問……您可認識春草堂小倌,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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