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身體,被被子掩住,被子外的簡珊,則是強行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先生,那小部分是何呢?”
她其實一點都不好奇了。
從闖入那雙眸子開始,有關青畫之類的心思都飄的老遠。但她佯裝鎮定,且必須有什麼東西來緩過這陣急促的心跳。
“你說的的确沒錯,一開始帶你去佛寺,本就不是為了去見方丈,而是去接回青畫。”池翊坐在桌旁輕輕地說着,手中不知何時端上了一杯茶,像在講述故事一般。
這個時候,簡珊的心跳逐漸平緩下來,望向正在細細品茶的池翊。
“在下,青奴,青畫,都是藥谷的人。藥谷共有九條谷規,最為重要的也就是第一條和第九條,也就是剛剛你聽見的那兩條。方丈從前是我的師兄,從我記事起他便在藥谷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放逐出了藥谷。”
“說是放逐,從一定層面上是囚|禁,佛寺便是藥谷為師兄選擇的囚|牢。藥谷的規定,放逐之後,終身不得再出囚|禁之處,且不得再參與藥谷中大小事宜。”
池翊說的極慢,用詞極為斟酌,方丈和師兄,他到底還是更偏向于師兄的。
簡珊依舊望着池翊,她預感到,這并不會是一段歡快的過往。
“師兄原是被師傅當做谷主培養的,那時谷中大小事務已經交由師兄處理了。但是沒想到,師兄為了...竟自願選擇被放逐。師兄被流放後,谷中事務不可無人處理,師父年歲雖已高,卻不得不重新掌管起谷中的事物。幾年後,師傅就因勞累過度,駕鶴西遊了。”
簡珊默默聽着,此時她已經大概猜到,青畫怕就是方丈自願被放逐的原因了。
“藥谷規矩為大,千百年來皆是如此,哪怕是谷主,也破不得這規矩。倘若不是青畫,師兄便不會被迫選擇被放逐。一身醫術,卻終身隻能被困于佛寺。”
池翊此時已經收拾好了心情,所言的字裡行間雖滿是情緒,聲音卻聽不出分毫。
“在下剛剛說你說對了大部分,也就是在這了。有關青畫和師兄之間的關系,青畫不是師兄的女兒,而是師兄姐姐的遺腹子。”
“青畫知曉嗎?”沉默間,簡珊突然問了句。果不其然,她看見池翊搖了搖頭。
“青畫不知,她出生後,師兄姐姐便投河自盡了,打撈了半月,卻連屍體都未尋到。青畫的父親和母親,原是谷中人人豔羨的伉俪。可惜,青畫的父親青山,先是違背谷規,後是叛谷,再後謀害蒼生。被師兄發現後,師兄幾番勸誡不成,隻好派出谷中暗士,徹底解決了青畫的父親。這其中的所有緣由,青畫的母親,也就是師兄的姐姐,柳煙,心中都知曉。”
“但她既阻止不了夫君,也阻止不了弟弟...從始至終,柳煙隻能選擇沉默。這樣的情況,前後維持了一年。那時青山,已經用醫術禍害了數十人的性命。師兄終是出手了,谷中的一半暗士出動,三天内便取了青山性命。”
“柳煙知道了青山的死訊,她無法責怪弟弟,隻怪自己無能。原想随之而去,卻偶然發現,自己已經懷了身孕。那個孩子,便成為了她後面十個月最後的念想。等到孩子出生後,所有人都認為,她會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沒想到,隔天,她便投河自盡了,連書信都未留下一封。最後...尋遍了那條河,也未尋到屍體。”
“師兄得知消息後,悲痛欲絕,谷中他隻剩姐姐一個親人了。現在親人也因他而離去,他大病了半個月,身體一度孱弱至極。幸而師傅此時回來了,帶着尚在襁褓中的青畫,便走了進去。也就是從此,開始了後面的事。”
池翊說到此,語氣越發冷漠了。
簡珊稍稍算了一下,那時,池翊可還隻有五歲...簡珊稍稍移動了下被子,不小心幅度大了些,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腿上的傷太疼了些。
卻還是咽下了這股疼痛,卻在要起身的那一刻,被池翊止住。
“好好躺着,有什麼事情‘吩咐’在下便好,青奴這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小姐的事情,在下來做。”池翊語氣稍稍轉了些,倒是逗得簡珊發了笑。
她何時見過池翊這樣對她說話,原先的冷漠,到現在已經逐漸轉變成了關心,偶爾還會調笑一番。
她一邊說着“不敢”,一邊讓池翊将桌邊的琉璃糖拿過來。
此時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回到那個話題,仿佛兩個人都忘了一般。
隻是簡珊心中那特殊的感覺,又增多了些許,倒是不像心疼,更像是别的什麼。
池翊說到一半時,被簡珊的動作打亂,他絲毫不惱。他将簡珊扶起來,輕輕摸了摸頭,說道:“後面的故事還想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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