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目光移至男子身上時露出了可惜,如此難得的郎君坐在輪椅上面,竟然是個不良于行的。
虞妤的眼睛頓時亮了,她連身後的虞壽都未管,利落地跳下馬車姿态優美地小跑到越望秋身旁,眼中滿是欣賞,喜滋滋地喊了一句,“大表兄!”果然不愧是她邺京第一美人的表兄,天質自然,飄然若仙。
越望秋對上她一如既往的目光,如玉的面龐上泛起笑容來,極盡溫柔,“可是數月未見阿魚了。”
“正是,上次去外祖家都沒見到大表兄!”虞妤自然而然地從随從的手中接過越望秋的輪椅,“不過大表兄絕世的風姿永遠镌刻在我的腦海中。”
虞妤愛美又臭美,這秉性越家人都是清楚的,越望秋也不例外,開懷大笑起來,也隻有在阿魚這裡才不會關注到他的殘腿。
照虞妤的原話說,餘生看着這張臉就夠了,殘疾與否又如何,人長得醜那才是無藥可救。
“大表兄身體可好了些?”被兩人忽略的小少年虞壽歎了一口氣,默默跟上來。
……
青州府越家的府邸,迎合了越望秋的喜好,修的清雅,府中極為安靜。
“大表兄,這青州府的河曲縣您可知曉啊?”極盡稱贊了大表兄的姿容之後,虞妤坐下來,這才想起來自己千方百計到青州府的目的,等不及觀賞府中的景色連忙開口,“這次我和阿壽意欲住在河曲縣去。”
聞言,越望秋神色一頓,想起那樁父母從頭至尾刻意将他瞞在鼓裡的婚事,淡淡笑道,“怎麼?阿魚不想與表兄住在一處?河曲縣可是比青州府窮苦多了。”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烏木制的小榻把手上,疏淡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暗沉,身後的婢子随即呼吸滞了滞,半垂下頭去。
就連小少年虞壽都似有所覺地放慢了咀嚼糕點的節奏。
“當然不想了,大表兄,我到河曲縣可是有大事,”虞妤語氣頗有些哀傷,壓低了聲音,“住在青州府就太明顯了,有些事情可是得暗中進行,還有呢,我那命苦的未婚夫據說就是死在了祁水河邊上。”
聽聞此,越望秋臉色漸冷,眯了眯眼眸,阿魚居然那麼喜歡她那個未婚夫君,不過姑父送來的書信中似有所指,阿魚的話讓他不得不多想。
“事關重大,而且……”虞妤頓了頓,神色有些委屈,“我剛死了未婚夫君,京中閑話可多了,青州肯定也有識得我的人,河曲縣我查過最偏僻了,距離青州也就一日路程,住在那裡再好不過。”
“到時候我說我家中繼母心眼小容不下我和阿壽,未婚夫又是個倒黴短命的,出來投奔權勢厲害的親戚。誰也想不到是我大名鼎鼎的虞五娘,等過些日子,事情淡了,我再光明正大地回來。”她說的理直氣壯,也不覺得說自己的繼母不太尊重。
“狹促!”越望秋伸手點了點少女的鼻尖,神色稍緩,“我讓人安排,明日你們便去河曲縣。”
雖然想讓阿魚住在自己的府邸,但他終究不忍心看她婚事不順又受人苛責,如今的局勢複雜,他也沒把握讓阿魚不沾染一分。
“今日便與大表兄共飲共美。”說服了大表兄,虞妤心滿意足,十分期待明日的到來。
越家是武将出身,雖然越望秋因為傷了腿再不能建功立業繼承越家,但他終究是長子嫡孫,身邊的人和手下把持的勢力仍然不容小觑。
翌日,虞妤對鏡精心裝扮了一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難得死了未婚夫,怎麼能不趁機會讓自己更俏麗一些?
雖然看着她過于素淡的服飾,大表兄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為了仙氣飄飄虞妤無所畏懼,義正嚴明情深義重地表達了對未婚夫的追思,還十分應景的帶上了許多的紙錢,準備在祁水河邊上祭祀一番。
大表兄身體不适,虞妤拒絕了他的随同,帶着虞壽再次坐上了馬車,正往默默無聞的河曲縣而去。
河曲縣果然是窮苦的地方,一路上馬車颠簸的不行,虞妤一張小臉被颠的慘白慘白的,倒是有幾分弱不禁風的意味。
無奈,她隻好在吩咐了順着祁水河而行後,嘴中含着果脯閉目養神,心裡想着這窮山辟水之地,威遠侯與那個異世女若在這裡可也真是不好找。
“快滾,快滾,我們家裡可再養不起郎君了!”
“白救個人罷了,居然還要吃白飯!”
忽然間,一道尖利刻薄的叫罵聲刺入耳中,虞妤皺着臉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窮山惡水出刁民,當街吵鬧成何體統!
然而,當她乍眼望去,那個面容近乎于完美的男子,冷傲孤清地站在人群之中,眉眼深邃冷漠,卻宛若一道道絢麗的煙花響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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