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柳柳不做反應,司徒敬方覺失禮,忙微微欠欠身,深吸了口氣,緩聲接着道:“姑娘莫要有顧慮,在下不過是想請姑娘過府一看,至于能不能借着姑娘的運氣尋到我那幼弟,便看上天的安排吧!在下别無他求,隻望姑娘給個薄面……”
江柳柳礙于閨閣女子的身份,故作推诿,見那司徒敬的言辭極盡誠摯,姿态放得很低,便知道他已然明了自己的顧慮,便不再忸怩,微微颔首,算是應下了。
果然,司徒敬此人心細如發,行事妥帖,隔日便借着邀江柳柳春遊賞花為名,正式登府遞了帖子與玖老爹。玖老爹起初還有些猶豫,但瞧見自家閨女好容易上了道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仙兒聽聞此事後,利索地關門歇業,收拾打點了好一大包東西帶在身上,蠢蠢欲動地望着江柳柳,眼中閃爍着灼灼光芒。江柳柳故作不解,滿臉迷茫地回望過去。
仙兒一記爆栗敲在她額上,鄙夷道:“怎麼?來人間這麼許久,難得遇到個好玩的事兒,你竟想撇下我?”
江柳柳自然知道她是因着擔心自己才想跟了去,心下感動,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道:“這不是怕耽誤你那日進鬥金的大好生意嘛?”
仙兒拍了拍腰間鼓囊囊的荷包,笑的一臉餍足:“這錢光掙哪行啊,還得想着怎麼花才是。”
于是,仙兒在憂心忡忡的玖老爹面前拍着胸脯保證:“老爺大可放心,近來我在隔壁鎮上有樁生意要談,此行正好與柳丫頭同行,自會看護好她的。”仙兒在玖府借住這些年,行為做事頗為妥帖,布莊的生意做的是如火如荼,為人又頗有幾分江湖人的爽利,很得玖府上下的信賴,見她如此說,玖老爹懸着的心才放進了肚子了,随後招呼了一衆丫頭小厮跟着,歡歡喜喜地将江柳柳和仙兒送出了門。
馬車轱辘辘地走了四五個時辰,直到夜幕低垂才堪堪到了司徒府。
司徒府原是隔壁鎮上的大戶,府邸飛檐流閣,富麗堂皇,比玖府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司徒敬帶着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自後角門入,暫時安置在了自己的園中的客房裡。江柳柳心下狐疑,便見司徒将微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兩位姑娘莫怪,我爹他……對我嚴苛了些,是以……”他吞吞吐吐地說着,直憋得臉色漲紅,才自丫頭手中接過兩套男子的衣裳遞到江柳柳和仙兒面前。
二人微怔,旋即才明白過來,想來,找上江柳柳怕是這小子自己的主意了。江柳柳同仙兒皆不是忸怩之人,既然來了,自然沒有轉頭就走的道理,于是很是爽快地換上了男裝,這才同司徒敬一道往前院去拜會司徒老爺和夫人。
直到見了司徒老爺,江柳柳方知他口中的“嚴苛”是何含義。
司徒老爺瞥了兩眼唇紅齒白的江柳柳和仙兒,面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愠怒,絲毫不顧及在場的二人,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弟弟失蹤多日生死未蔔,你這做哥哥的還有這閑工夫到處瞎晃悠,跟着一群……成日厮混,成何體統!”
司徒敬面色一陣尴尬,被罵的将頭垂得低低地,半晌方豁然擡頭,急聲道:“爹!弟弟失蹤這些日子,我這做哥哥的如何能不急!這二位便是兒子尋來的高人,這才引來見爹爹的。”
“哼!”司徒老爺斜眼睨了二人一眼,眉峰高高挑起,顯然并不如何相信他的話,語帶嘲諷道,“這便是你尋來的高人?這滿城上下,上至官差衙役,下至江湖術士,我請了多少人都無濟于事,就憑他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二人,眼中盡是不屑。
江柳柳微微垂着眉眼,暗暗腹诽,好吧,想他們女兒身,雖着男裝,一臉的脂粉氣卻難以掩蓋,怕是這老爺将他們當成什麼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了,不過也不怪人家,換做是她,也很難相信司徒敬的話。
司徒敬氣極,聲音陡然增大,幾乎喊道:“爹!您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司徒夫人見場面尴尬,強撐着精神起身,氣若遊絲道:“老爺莫要再怪敬兒了,難得他有這份心……”
司徒老爺頭痛地揉揉眉心,無奈道:“罷了罷了!隻要你不要再在外面給我惹事,别再招惹些個不三不四的人,我便燒了高香了!”說罷朝三人擺擺手,已是不耐煩了。
司徒敬面色漲紅,又不敢一而再違逆父親,隻得讪讪地領着二人退了出來。對于他的萬分抱歉,江柳柳雖心有觸動,卻不甚介意,畢竟,她來此并不是全為着司徒敬,她也是有私心的。
回到屋子稍作休整,次日一早,三人便着手幹了起來。
據司徒敬所言,那日司徒夫人領着幺兒司徒闵去這城西的紫雲觀去上香,事畢後,司徒夫人同那道觀的主持閑話,将吵鬧着要出去玩的司徒闵交給下人看管,誰知,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司徒闵便沒了蹤迹。後來司徒府着人将道觀方圓幾裡之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司徒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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