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仇離莫名有些可愛,江柳柳心情大好,端起小碗吃的幹幹淨淨。
隻是,二人的飯方吃到一半,一陣嘈雜的騷動打破了這難得的片刻安甯。帳簾被猛地掀開,刺目的天光傾瀉了一地。一名将士急急沖進來,噗通跪倒在地,疾聲道:“将軍!他們又攻來了!”
仇離握着湯匙的手微微一頓,旋即卻又像沒聽到一般,繼續慢條斯理地吃着桌上的肉粥。
“仇将軍?”江柳柳忍不住出聲提醒。
仇離擡眸看她,好看的眉眼中平靜無波,溫聲提醒她道:“快些吃,一會兒要涼了。”
江柳柳一臉狐疑地看他道:“你不去看看?”
仇離這才擡起頭看了那将士一眼,淡聲道:“知道了。”
跪在當地的将士将拳頭漸漸收緊,許久方憤然擡眸,眼中盡是不甘:“将軍!我不明白,您到底是怎麼了?之前的您殺伐果決,何其威風!可如今,竟自甘堕落至此,任由那些狗雜碎欺辱到咱們頭上,實在是……”說到激動處,那将士竟滿臉漲紅,憤怒的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江柳柳凝神聽着,眉間亦不由地蹙起,思量再三方開口道:“仇将軍,雖說此地我不便多事,但是我實在不知你這是何意?身為一城守将,你不該如此……”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他,說他消極吧,他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說他心有成全吧,他卻又什麼都不做。
仇離無奈笑笑,并不生氣,他理解她想說什麼。隻是,在這幻境之中,萬事皆不能以尋常章法來衡量。他心中清楚,發動此次争端的人不是什麼大周,而是這幻境的幕後締造者——墨尋。他清楚,墨尋的目标自然不是大慶的三兩城池,而是江柳柳。仇離在等,等着看墨尋織了個怎樣的網。
千言萬語如鲠在喉,仇離不知從何說起,在江柳柳凝視的目光中,仇離終于敗下陣來。
“那好,我帶你去看個有趣的。”
仇離起身,朝江柳柳伸出手。幾縷明亮的光線透過營帳的縫隙照進來,正打在他的臉上。将他本就俊朗的五官映襯的更加柔和,給他鑲上一層亮澄澄的金邊。江柳柳好像被蠱惑般,鬼使神差地朝他遞出了手。
江柳柳随着仇離來到城牆邊上,居高臨下地看下去。
大周的大軍潮水般朝着城牆處湧過來。他們手持利器,群情激昂,仿佛攻破大慶勢在必得。
仇離眸光淡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大手輕揮,冷聲道:“放!”
身旁的将領聞言,難掩激動的神色,照令大聲喝道:“放箭!”早已守在城牆邊上的弓箭手得令拉滿全弓。将燃着火油的箭射向潮水般的用來的大周軍隊。一時間,如漫天星起,沖在最前方的大周将士哀嚎着倒下一片,可緊接着,身後的将士迅速補上,竟是不要命般朝着這廂強攻過來。
如此幾番,仇離方收了手,他微微側頭,附在江柳柳耳畔,長臂指向最前排敵軍中的一個,道:“你看那裡。”
江柳柳循聲望去,便見那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大周将士,孔武的身材,尋常不過的相貌。
“他有什麼問題嗎?”江柳柳不解。
江柳柳依言望過去,最後定格在那張臉上,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此時看起來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見過一般。想了半晌,江柳柳雙眼倏然睜大:“他!他是昨夜偷襲你營帳的那個人?!”當時那人便是死在自己身側,江柳柳當時看了他一眼,一刀斃命,死得不能再透了。
“這不可能,他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嗎?怎麼會……這不可能,難道是長相相似之人……”江柳柳越說,聲音越是低了下去,連她自己都明白,世上哪裡有那般巧合的事。
仇離臉色微沉,重重地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不錯,是他,他的确被我殺了。”
“那……那這個人是……”
“也是他。”仇離的話讓江柳柳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光是他,還有他、他、他們許多人,都是前幾日被我軍殲滅了的,可是隔日,他們便會再次出現在這裡,如同一個閉環,無法可解。”
江柳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不可自制地微微顫抖,這颠覆了她以往的認知,她甚至将自己的指甲用力嵌進掌心,好印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仇離眸色深深地将她望着,猶豫了許久方小心翼翼開口:“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同你說過的話?”
江柳柳心下巨震,一時不解他的意思,想了半晌方心中微動,明白他所說的是她夜闖将軍府的那夜。
“記得,你說,看到的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記憶也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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