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目睹一切的墨尋心中一動,冷聲斥道:“你們便是如此保護你家将軍的?”
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他何意,忙湊過來,便瞧見仇離自懷中掏出一隻精巧的匣子。
“咦,那是什麼?”
不待衆人多言,墨尋便截斷他們的話,直截了當道:“自然是想置柳柳于死地的暗器。”
潘副将聞言面色一凝,卻還是道:“不能吧!我看方才……”
“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墨尋一個眼風掃過來,潘副将不覺打了個寒戰,旋即跪拜在地,朗聲道:“殿下英明,但憑殿下吩咐!”
墨尋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道:“稍後,他一旦有所動作,爾等便立刻将其射殺。”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衆人聞言皆是一愣,一臉震驚地望向面前也不過十幾歲的太子殿下。
“是,是,末将領命!”潘副将最先反應過來,連連叩拜。他的心中甚至有一絲慶幸,慶幸他們的太子不似江柳柳那般婦人之仁,太子殿下方才所說的也正是潘副将方才便想做的。可就是自己這般的赤膽忠誠,在江柳柳那裡卻換來一頓不顧及舊情的訓斥。
衆人屏息凝神,将目光鎖定在仇離握着匣子的手上。
仇離唇角噙笑,緩緩打開蓋子,一隻精巧的巴掌大的小傘閃着瑩白的光亮緩緩飛出,旋即朝着江柳柳的方向飛去,隻一眼,江柳柳便再難将眼神自它身上移開,仿佛這把傘注定是她的一般。
突然,“噗——”的一聲悶響,皮肉割裂的聲音倏然在耳邊響起,江柳柳猛地回頭,便瞧見高高的城牆之上,潘副将正舉着弓,保持着放箭的姿勢,而他的身側,站着的正是墨尋,那個她喜歡了十多年的少年。
那支箭不偏不倚,正插進仇離胸口。一絲殷紅的血自他的唇角潺潺淌了出來。
“潘華容!”江柳柳怒極,眼中的滔天怒火噴向城樓之上的潘副将。
潘副将握着箭的手猛然一抖,便想将弓箭收回。
“等什麼?”墨尋不滿地睨了他一眼,“将那妖器給我打下來!”他所說的妖器,正是此時浮于空中,幽幽散發着白光的小傘。墨尋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了數百年,他自然知道那不同尋常的白光意味着什麼。他不知道仇離手中為何有仙家的東西,更想不明白那仙器為何有認江柳柳為主的迹象,他隻知道,此時此刻,必須阻止它,阻止一切不為他所控的變數。
潘副将聞言再次搭弓上箭,一支支利箭朝着那飛旋的小傘射去。然而,射出去的箭竟被那小傘登登登地打了回來,它卻完好無損。
“果真是妖……妖器!”潘副将吓得雙腿止不住地發抖,生怕這“妖器”中蹦出個什麼千年大妖将他生吞活剝了。
墨尋臉色更加陰沉,滿臉陰翳地望向城下。
“仇離!”江柳柳飛身上前,将緩緩倒下的仇離接在懷中。那隻半空中旋轉的小傘竟像是有靈識一般,追随着江柳柳的步子悠悠飛至二人身側,白光乍盛,傘身蓦地增大數倍,将二人嚴嚴實實地護在傘下。
不遠處心急如焚的大慶将領顧不得驚訝,趁機快速來到仇離身側,将他緊緊圍住。
“将軍!”
仇離強撐着睜開眼,便瞧見将柳柳原本清澈的眸此時正蓄滿淚意,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粉嫩嫩的臉頰滑落。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極小心地替她拭淚,輕聲道:“你……你是在為我掉眼淚嗎?”
将柳柳心中愧疚難當,隻得一遍遍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
仇離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柔聲道:“我沒事,真的,相信我。”他望向她的臉,像是孩子渴求大人的誇獎一般,滿臉期待地問道:“我的禮物,你可喜歡?”
将柳柳再也繃不住,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自眼中滑落,她哽咽着說不出話,隻能忙不叠地點頭。
突然,城樓之上,墨尋大聲呵道:“柳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将柳柳擡眸看他,眼中一片冰涼。
墨尋心頭蓦地一慌,很快又穩住,繼續沉聲道:“他是大慶的鎮邊大将,殺了他,大慶唾手可得!别忘了,你是我大禹的女子,是江家軍的少将軍,于公于私,于國于家,你都該殺了他!”
将柳柳冷眼看着他,甚至懷疑自己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喜歡了這許多年。
“柳将軍……我們将軍他……”仇離的随身副将一臉擔憂地望向将柳柳,欲言又止。
将柳柳回首,将仇離小心地交到副将手中,神色堅定道:“你們撤,我掩護。”
那副将一臉震驚地望向将柳柳,似乎很難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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