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柳猛地一抖,将那長鞭丢在原地,猶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半晌,江柳柳方不可置信道:“那……那是誰?”
她睜大眼睛望向阿竹,希望方才發生的隻是自己的錯覺。阿竹朝她肯定地點點頭,證實了她自己的猜測。
“這……這……怎麼回事……這到底?”思緒紛亂繁雜,她理不出頭緒來。
“那便是你自己,确切地說,你和方才的那人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江柳柳。”
變王不知何時來到房内,掌中托着一隻金燦燦的圓鏡。
“此鏡乃是天宮中的魂鑒寶鏡,最能分辨人心善惡。”言罷便将那圓鏡朝虛空中抛去,那面小小的圓鏡甫一離了他的手,登時金光大盛,在虛空中幻為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幕,直直地挂在江柳柳身前。
那原本空空蕩蕩的光幕中出現了江柳柳的身影,淺紫色的衣裙,神态嬌憨可愛,圓圓的臉蛋上是滿滿的疑惑。須臾間,那光幕猛地一抖,淡紫色衣裙的少女霎時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身着紅裝的女子。
江柳柳震驚地望向那女子:她着一身利落的紅裝,馬尾高高束起,并無半分繁綴飾物,眉眼清清冷冷,唇線緊抿,不含半分笑意。光幕中的人亦正一臉戒備地望向她。
她蓦地想起仇離房中那張巨型屏風上所繪的畫像,畫的正是此人!而抛開氣質不說,此人的樣貌江柳柳再熟悉不過,竟與自己一般無二!
“殿下這是……”江柳柳渾身巨震,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世上從沒有絕對的好人,亦沒有絕對的壞人,所謂人之靈魂,皆由善與惡結合而成。隻不過有的人善念大過惡念,而有的人則放縱惡念将善念侵蝕,這才有了好與壞之分。因而大多數人死後,靈魂并不純粹,皆要根據生平之善惡來接受十殿閻羅的審判。”
說到這裡,變王擡眼睨了光幕中的女子一眼,大手一揮便那寶鏡再次收回掌中,方繼續道,“方才那個聲音,便是你靈魂中的惡念。隻不過,數百年前有人将你的惡念自魂魄中抽離,成為了那鏡中的一半分魂,又将你幹幹淨淨地送入輪回,這才有了你那八世安安穩穩的日子。”
江柳柳心下隐隐猜到什麼,顫着聲音問道:“是仇離?”
“不錯。”
“可如今,那惡魂為何又回來了?”
“那自然是因為——”變王将那桌上盛着仇離魂魄的白瓷瓶塞進她的手中,接着道,“替你承受惡念之苦果的人就要魂飛魄散了,而惡魂還未被徹底淨化,自然該回歸本體。”
江柳柳似乎能聽懂他的話,卻好像又不太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低頭呆呆地望着手中隐隐泛着淡綠色光芒的瑩白的瓷瓶,那瓷瓶甫一接觸到她的手心,那淡綠色的光芒便盛了幾分,捂着瓶身的手甚至還傳來絲絲溫熱。
“他為什麼……”江柳柳蓦地想起竹樓客棧中衛賢說過的話:“據說他要在三生石那等什麼人……”
所以他究竟是為的什麼?她不記得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有絲毫印象,他卻要在這昏暗污糟的地獄中一遍又一遍地承受前世殺業所帶來的惡果,不止他自己的,甚至包括她的。他在這暗無天日地地方一年複一年地挨着,卻換她在人間永世平安喜樂,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變王聳聳肩:“你這個問題,本殿無法解答,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不覺間,兩行清淚由眼角滾出,順着她臉頰悄然滑落,滴落在手中的瓷瓶中,仇離的殘魂似是有所感知,開始躁動不安地晃動,連那瓶體的溫度都有些隐隐發燙。
變王看在眼中,無奈搖了搖頭,将瓷瓶接在手中,朝着瓶口的方向沒好氣道:“你急什麼!小命都快沒了也沒見你如此着急啊,還想有命活的話最好給我老實些!”言罷手指輕動,一縷瑩白的光亮便自他的指尖飛出,須臾便盡數沒入瓷瓶中,瓷瓶中的仇離果然安靜了下來。
江柳柳沉默了許久,才堪堪将方才的真相消化掉,方才眼神中的迷茫震驚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剛毅的果決:“敢問殿下,不知此事可有法可解?”
變王掐指一算,臉色逐漸凝重,方緩緩道:“因果循環,一切皆由天定。不過,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一切因你的前世而起,你若肯的話,我可助你再入輪回,或許事情能有轉機。”
江柳柳眼睛蓦地一亮,忙不叠地點頭。
“不過——”變王話鋒一轉,蹙眉道,“此番你以善惡雙魂入輪回,怕是沒有以往那般輕松,是要吃些苦頭的,再者,為防洩露天機,我會将你近些日子地府的記憶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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