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給老娘拐彎抹角,說到底你媽逼還不是嫌棄老娘沒錢,所以你才招惹那逼男的……”林鳳蓮瞪圓着眼睛,朝鴉片狠狠地扇去一記耳光,鴉片伸手摸摸火辣辣的臉,結果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被擦破皮的傷口被母親的兩個耳光打得又開始流血了。
“阿姨,鴉片真的沒有這樣做過……”話還沒說完就被鴉片打斷,她扭過頭望着我露出淡淡的苦笑,搖了搖頭,語氣嘲諷,“就連我媽都相信我是個婊子了,你還用出來解釋甚麼呢?”
林鳳蓮沒有說話,她吸了吸鼻子,兩隻眼睛空洞無神,然後轉身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卧室。
鴉片走進廁所,找了張幹淨的毛巾,從熱水瓶裡倒出熱水,浸濕了毛巾,慢慢地擦着臉上粘粘的血。眼睛發熱。
從客廳裡望進卧室,隻能看到門沒關上的那一小塊區域。
林鳳蓮的臉朝着沙發的靠背裡面,看不到表情。她的背佝偻着,顯得人很小。
她松垮着紮起的頭發裡,有一屢白色的頭發,從黑色的頭發裡,刺眼的跳出來。
鴉片擡起手用力捂住了嘴。
──有時候,我很愛她,但更多時候,我很恨她!
罂粟(六)
更新時間2009-10-1313:21:38字數:2179
空曠的操場上陸陸續續地被從教學樓湧出來的學生填滿。
黑壓壓的一大片。
廣播裡是學校主任在試音,各種聲調的“喂喂喂”回蕩在空氣裡。在隊伍裡躁動着的學生裡有人清晰地吵嚷着“喂你媽逼啊!”。
躁動的人群排成無數的長排。
空氣裡的廣播音樂聲停了下來。整個操場在一分鐘内安靜下去。
這是為鴉片特别召開的全校會議。
主席台上站着校長,在他旁邊,是垂手低頭站立的鴉片。
校長在講完例行的開場白之後,把手朝旁邊的鴉片一指,“同學們,你們看到的現在站在台上的這位同學,她就是用來警告你們的反面教材……”
事情具體經過被校長簡略的一帶而過後,一個中年模樣的女人接過了話筒,拿出了她慣用的煽情戲碼,“哎,如果不是這位同學的母親在辦公室跪了一夜,這種學生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哎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句話的重點是鴉片的媽媽跪了一整夜後,才打動了校長。
──哈,下次我也傳我的豔照,到時候叫我媽來跪一夜,看看是不是也可以裝作沒事人啊!
尖銳刻薄的女聲從台下飄出,拖着那種惶恐天下不亂的腔調。
主席台下面的人群突然轟地一聲炸開來。像是一鍋煮開了的水,嘩嘩地翻滾着氣泡。
女人表情微微失色,下一秒,她立刻順理成章的推出了,學校是如何寬宏大量對待犯過錯的學生,以及那套學校以每一個學生成人為宗旨的老套成詞。
鴉片擡起頭,朝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望過去。是無數張表情各異的面容,嘲笑的,驚訝的,歎息的,同情的,冷漠的無數張臉。
──男主角怎麼沒上台啊?
──我們要看男女主角同台亮相。
──喂。美女,下一季豔照幾時推出啊?
就連老謀深算的校長也被台下同學各種的嗆聲哽住,于是繼續訓斥兩句後,便匆匆的結束了這次的大會。
傍晚,周圍和便利商店咕咕冒着熱氣的熱幹面,幹洗店裡挂滿衣服的衣架,站立着漂亮假人模特的櫥窗,綠色的郵局,挂滿花花雜志的書報攤。黃昏時匆忙的人群心急火燎地往家趕。有居民家裡飄出來的飯菜的味道。亮着旋轉彩燈的發廊裡,染着金色頭發的洗頭妹倦怠地靠在椅子上。我與鴉片并排的走着。
“我聽說,許皓到現在還沒回學校!”我望向鴉片,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
“如果不是我媽硬逼着我來學校,這輩子我打死都不會回到這個地方。”鴉片踢着腳下的石子小聲嘀咕着,然後擡起頭望向我,“你剛才說甚麼?”
“我說,許皓到現在還沒回學校”
“這些……有關系嗎?”鴉片停下腳步,然後望向我。一陣涼風吹過,把她的眼眶吹得紅紅的。鴉片抽搐着唇角,用那種聽上去很開心的語氣問我,“已經沒關系了。你說是不?”
你相信嗎,我能聽的懂你快樂裡的悲傷。
我陪鴉片走到她們家小區的時候,公寓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還不算太晚,小區的空地上聚集着密密麻麻地居民。有鍛煉身體的老人,也有聚在一起暢聊八卦的婦女。但在鴉片走進小區後,自然而然的焦點就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有幾個愛看熱鬧的好事的女人頂着一頭亂糟糟的卷發站在門口,看着面色憔悴的鴉片,臉上浮現出來的各種表情可以統統歸結到“幸災樂禍”的範疇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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