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站在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練氣小弟子,說是那些仙門執事都不為過,此時他才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門規?”時若一把就丢下了郭然的腦袋,接着才出了聲:“你們幾人誤食毒草化為了一灘血水,同弟子有什麼關系,郭師兄你說對嗎?”說着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倒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弟子一般。
很快,密林中再次陷入了寂靜,時若拿着一小瓶藥粉站在邊上。
随着藥粉的落下,幾人的屍體直接便化為了一灘濃水,最後直至消失。
他看着已經沒了痕迹的地面,笑着出了聲:“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投胎呐,哼!”輕哼一聲。
方才的一番鬧騰之下,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他沒有再停留而是快步離開了。
待行至一處湖邊時他才止了步子,本想就此歇息一夜,可卻瞧見湖邊上蹲着一人。
青衫墨發,蓮開百尺,俊美非常。
第十五章
時若看着湖邊的人愣了一會兒,但片刻後他便回了神,想起來莊容也跟着一同來了暮色。
本想轉身離開,可還未動作就聽見那人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邊說邊翻着手中的書頁。
“阿若不是說暮色裡頭随便一株草都能在毒譜中尋到嗎?為什麼我尋不到,又糊弄我。”莊容低聲說着,話音裡頭還帶着一絲埋怨。
時若一聽皺了眉,自己何時說過這句話,到底是誰糊弄誰呀。
這整個暮色如此大,裡頭的毒草更是千奇百種,哪裡有可能全數記錄在一本冊子中。
雖然自己确實對制毒與煉藥極有興趣,也常常來暮色,可也從未說過這番話。
這若是傳出去,被其他人聽了去指不定是認為自己胡言亂語,哄騙小孩子了。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自己正個名,怎麼也不能讓莊容給毀了。
這般想着,他緩步走了上去。
“所以這株是龍涎草嗎?”莊容看着面前的草藥低聲嘟囔着,接着又仔細瞧了瞧,道:“書上說龍涎草酸澀無比,難以下咽,不然嘗嘗?”說着便伸手折下了半株草,未加思索直接放到了口中,輕輕地咀嚼了起來。
斯斯文文的模樣瞧着倒像是在吃什麼美味佳肴,而不是什麼草藥。
一直注意着莊容動向的時若見狀愣了片刻,接着低眸看向了被他折了一半的藥草。
雖說藥草頂部已經被折去,可邊上還有幾株完好的,一眼便認了出來,驚得他瞪大了眼。
眼見這傻子就要咽下去了,他驚呼着出了聲:“不能吃!”接着反手摟住了莊容的腰将人直接抱入了懷中,見莊容唇瓣上隐隐出現了一抹紫暈皺起了眉。
“你是傻子嗎?!龍顔草你都敢直接吃!”時若這會兒可真是要被這人給氣吐血了,之前還想着這人是仙師不至于被别人騙了去,結果卻是要把自己給作死,真不知道之前那百年是怎麼過的,氣惱地道:“你以為你是毒師嗎?什麼都往嘴裡吃,是雲中門餓着你了還是你自己就是要找死,啊!”
他可真真是要被莊容給氣死了,都已經幾百歲了,為什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龍顔草都敢直接吃,是覺得這東西能當解毒藥所以便覺得可以随意丢到口中吃嗎?
這龍顔草确實是制龍顔香的最主要草藥,可這不僅僅能制香同時也是毒藥,而且是劇毒之物,會死人的。
就是一般的藥材都不敢直接吃更何況還是這種劇毒之藥了,有些碰了就能中毒,嘗到嘴裡更是不過片刻就能被毒死。
隻是他都快被氣吐血了,做錯事的人卻還渾渾噩噩的倚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鳳眸中染着詫異,活相似一隻受了驚吓的兔子。
時若見狀氣的越發厲害了,摟着人放在了邊上,又從布包中取了一枚解毒丹喂到了他的口中。
看着指尖下染着紫暈的唇瓣,他輕輕地撫摸着,直到上頭漸漸變回了紅暈這才松了一口氣。
隻是莊容還呆呆的愣在那兒,時若歎着氣出了聲:“被毒啞了嗎?”說着還輕撫着他的後背,替他順氣。
莊容的模樣一看就是被吓到了,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着實有些過激,可那是龍顔草,是劇毒。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他恐怕都會叱責一番,更何況這還是自家不省心的師兄了。
下意識他便要出聲去哄着,就和以前那些日日夜夜一般的去哄。
可還未出聲卻瞧見莊容白皙的頸項上有一抹紅痕,痕迹其實并不深,隻是因為莊容的身子本就白皙所以便顯得格外清晰。
時若看着紅痕,眼裡頭的暖意全數消散隻餘下了清冷,指尖也順勢撫了上去,一寸寸的輕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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