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緯傻眼,“這、賢弟,這位是?”
“……”盛堯有一些猶豫,他回想起來駐守官道的士兵來報信,說喬知舒是自己的夫郎,他不确定是不是知舒親口說的。而現在箭在弦上,他也沒機會問知舒。
“這是與我一同長大的竹馬……”盛堯一邊介紹的同時,狹長雙眸死死頂着喬知舒的表情,但喬知舒在聽到他這個介紹的時候,隻是低下頭去,不叫他看自己。
盛堯心中也是五味陳雜,但是已經開了口,隻能接着說道:“他叫喬知舒。”
說着,他輕輕笑了一聲,“是我十四歲那年給他取的,希望他一生智慧,活得舒暢。”
王江緯眨眨眼,還是不太明白二人的關系,哪有給竹馬取名字的說法?這得是打小養着了,十分親密才會給取名吧?不過他三十五六的人了,見多識廣,很快就變通了。
“與你一同長大,想必情誼非凡,那今日我們便三人結義,我年長你們二人,就堯兒為二弟,知舒為三弟,如何?”
喬知舒這才擡起頭,神色不變,順應一聲:“大哥在上,三弟有禮。”
在之後,他就一聲不吭隐于二人身側,他滿腦子都是八歲那年,他和盛雪隔着一牆,聽裡面盛堯斬釘截鐵地‘往後的親事我自己做主’。
盛堯從一開始就排斥自己的,這麼多年,也隻是把自己當可憐的、沒人要的弟弟疼愛罷了。可是自己呢?對盛堯……到底是什麼心思?
王江緯心結打開,也不排斥外出了,三人這日結義,理應上宴,便選了大酒樓一同用飯,順便當餞行宴。
三人宴上什麼都聊,從彼此的出身,到如何步上官途、踏入商海都說的清清楚楚。
喬知舒也說自己經營的茶館,還給盛堯二人露了一手點茶和水丹青的手藝。
王江緯:“茶道大行,王公朝士無不飲者。要我說,咱們三弟才是最厲害的,二弟有此等人才,何不在我并州開一座大茶樓?”
盛堯聞言卻看向喬知舒,他揚起眉尾示意喬知舒開口,想聽他的意思。
喬知舒會意,“我也有此計劃,隻是不确定立業落戶于并州?還是江州?”
王江緯道:“都開便是,有總号就有分号。并州有我看着,江州有我之同僚,你倆萬事俱備,也不差東風,無需糾結。咱們兄弟三人,若是能讓咱們并州茶葉在江南四州稱王,那便是無上的榮耀。”
喬知舒點頭,眼中也滿是憧憬。
盛堯這才開口:“大哥說的是,年後我們便着手計劃。”
“該是如此。三弟,快再給大哥點上一杯好茶。”王江緯咂咂嘴回味茶之醇香。
話題回到茶藝之上,喬知舒也提到了師父圓通大師,也突然就想到大師給他說過的小故事。
“提到我的師父,我突然想到一事,雖然細微,但是現在一想,身居高位的人就是通過深入皮毛的方式,來推斷一個人是否腳踏實地。”
“師父曾同我講了一個前朝的禦前奇聞,說是幾個看守宮門的士兵夜裡玩忽職守,前朝皇帝大怒要殺了這些士兵,但是那夜皇宮沒有發生危險,前皇不想自己落下個暴君無道的名聲,于是把士兵叫道殿前,問他們城門上有多少條龍?門闩上又是什麼顔色?”
“其中一個士兵答了上來,于是便隻有他活了下來!他能活下來的原因,是前皇認為隻有認真駐守城門,一雙眼睛十二時辰放在城門上,才會如此清楚城門樣貌,這樣的人一定不是玩忽職守之人,一定是清楚自己指責之人!”
盛堯認同,“有道理,我買那些馬幫,也是聽他們能将萬裡茶道路上有多少座風雨廊橋,多少處歇腳茶亭說的清晰自信,才買下他們的。”
很多人對某些領域都可以做到略懂皮毛,但是想在那個領域升官加薪,一定要懂更深層的東西才行。
第二日,剛結義的三人就把州府逛了個遍,将并州有多少茶樓、茶館,多少戶販茶的商隊,城門有多少個口,城中又有多少觀火台,等等這些信息記錄下來。
臨出發,盛堯還拿了五百兩銀子給王江緯,讓他上京路上不窘迫,天寒地凍不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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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緯行了一個月,在大年初七終于面見皇帝陛下了。
這之前,他一個刑部的人都沒見到,因此他心裡大石落了一半兒。
皇帝也果然如喬知舒預料那般,責問王江緯道:“愛卿任并州茶馬禦史三年之久,這三年享我朝俸祿,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可心安理得?”
王江緯戰戰兢兢,跪着将并州多少茶樓茶館,多少戶販茶的商隊,而且并州茶葉的價格,他能從茶農手上多少,說到茶商手上價格又是多少,去北疆又漲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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